第七章 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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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艾广元的看家护院,再也没有人敢在半夜三更来跳寡妇墙了,毕竟那些二流子闲汉们害怕二元的那十多个手下和那几条枪。这下唐素和她年迈的婆婆终于能睡上个踏实觉了。

    唐素开始并不敢搪突,她对艾广元礼让有加,让大儿子秋生喊他叔叔。吃饭的时候,也不避嫌,就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婆婆虽然有些看不惯,但是的的确确家里变得安宁了,媳妇不在半夜里被二流子闲汉们骚扰了,这样也免除了媳妇被他们强暴的危险,她也落得安心。但同时,她看到唐素对广元过份的热情,也起疑心,怕时间久了,俩人生出一段奸情。

    很快地,周老太太的担心变成了现实。这一天,天气有些燥热,人心也跟着变得浮动不安。晚饭过后,沐浴完毕,唐素只着了件单薄通透的丝质睡衣,爽滑的衣物后面,迷人的凹凸若隐若现,她自怜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光滑莹白的手臂,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这时,她想到了同住一个院子的广元,心不由地一动。于是蹑手蹑脚地来到广元的卧房外面,用手轻轻叩击门。门是半掩的,根本没有上锁,这是广元为了方便晚上看家护院故意没锁的。此时,广元并没有睡着,洗漱完毕的他毫无睡意,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他想着唐素对他似有若无的那些情愫,那些一举手一投足表现出来的关心。他想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却不知如何去做。毕竟,她是雇主,他现在是在给她打工。如果他太过主动,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和害怕?甚至会因此解散同他之间的合约?想到她丰韵犹存的少女般的容颜,他不由地心动如鹿撞。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如果不是他正在凝神想着唐素的事,或许这会儿早就进入梦乡了,那么就根本不会听到这么细微的响动。同时,他似乎还听到了微微的喘息声。是唐素,他一骨碌跳起来,灯也没来得点上,几步窜到门边,把门轻轻拉开。只闻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随之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倒在他的怀中。

    “嫂子,你……”他刚张口询问。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堵住了他的嘴。同时那只小手上的桃花般的香味被他吸入,好象被施了魔法一般,他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当夜,俩人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一拍即合。极尽云雨之能事,一夜缠绵不已。唐素自从没了丈夫,最初的悲伤过后,便开始处心积虑地谋划找男人。对于那些主动送上门来的男子,她不是嫌人家浪荡浮浅,就是嫌人家家贫无着,怕人家图她的家财。而对于广元,她的目的就是让他当她的依靠,来保护她和幼小的儿子,即使把全部家当都给他,也未尝不可,只要他一心一意跟着她。而如今,她夺去了他的处男之身,并且感受到非同一般的快乐,那是死鬼周大成所不能比拟的。因此,她恨不得时时与他在一起,夜夜同眠。对于广元来说,一个该到了找女人年龄的男子,忽然地,享受到了女人无微不至的体贴和抚慰。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他的初恋,这使他对那个女人更加怜爱。

    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夫妻,院子里不光住着他们俩,周老太太的眼睛不瞎,她大概也能猜测到什么。老周和老妈子夫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东家按月发给他们工钱,管那么多干什么呀!但是老妈子是个嘴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一有空,她就和邻居家的老妈子在一块嘀咕。于是,不久之后,全村的人大约都知道了寡妇偷汉子的事。每当唐素走在村里,他们都递个眼色,在她背后做个怪样子,但是没人敢当面取笑她。

    那些常年在周家打短工的男人们私下里都跟广元套近乎,插科打诨的。一个说,“你小子真能耐!教哥们点经验好不?”另一个接着说,“以后多照应兄弟们点,”“悠着点啊,别被吸干了!”然后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广元心里那个美哪,毕竟自己搞惦了村里最漂亮的女人。起码在他们那一帮子人眼中是这样。其实,他有点被唐素强奸的味道,但是想想跟她在一起的妙事,他不由地嘿嘿笑了起来。

    此后,在田间地头,唐素总是找机会跟在广元后面,她开始还怕别人对她指指点点,但时间一长,她管不了那许多了。在玉米地,在小树林,在河岸的无人处,只要机会合适,她便宽衣解带,缠着广元,行那野合之事。

    这事总有被人看到的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村里的成年壮汉和妇女,无不拿这事来说笑。有骂唐素淫荡无状的,有馋涎欲滴想入非非的,骂她的多数是女人,想她的大都是男人。但是摄于二元手里那几条枪,没人敢真的对唐素动手动脚用强的,只在心里艳羡广元那小子有艳福,被这个风流艳女看上。

    风言风语很快传到了广元的老母亲那里,老太太一听肺都气炸了。“怎么?我好好的一个儿子,你寡妇勾引他,以后还怎么说亲哪!”她恨唐素勾引她的儿子,俗不知这事并不是单纯一方的过错。她就托动亲朋好友,给广元留意合适的女人,好给他提亲。

    一日,媒婆登门了,说西村有一个女子年龄与广元相当,家境相当,相貌还不错。老太太一听很高兴,就约定了见面的日子。广元一听母亲说要给他相亲,马上回绝道:“我不想去相。”他刚与寡妇好上,正是如胶似漆、情意浓烈的时候,怎么能去相亲呢!但是他又非常孝顺,不得不在相亲那天去应付了事。他特意不打扮,平时怎么样还怎么样,老太太也没有办法,只得由他去了,只要他跟着去相亲就行了。

    很快得,约定的日子到了。大家都到艾村和西村中间的那条大道边,有许多杨树的林子里。一般地,小户人家相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不在家里,怕在家里拘束,还要看这看那,怕露了家底。要是第一面感觉不错,那女方家长要带人去考察婆家的,看看她家能不能养活得了自己的女儿,嫁到那家会不会受苦。

    那个姑娘很腼腆,上身着一件蓝底白花的新棉衫,下身着一件崭新的青布裤子,脚上穿着双绣花鞋,一看手工还不错,定是自己闲时做的。头上梳着两根长至腰身的大辫子,黑油油的,发着纯净的亮光。她低眉顺眼儿的,整个人看起来朴素淡雅,一看就是个听话的老实巴交的本份姑娘。老太太很满意,但是广元好象看不到这些似的,他在心里把她跟唐素暗暗作了比较。太土了,太闷了,他这样想着。其实他不吭气地站着,女方家人也觉得他太闷,穿着太随意。并且看他有些瞧不上自家姑娘的意思,就自觉没趣。大家寒喧了几句,便都散了。倒是那个姑娘,看到艾广元一副不羁浪人的样子,倒有些感觉。但是她看到广元对她冷冷淡淡的,不愿多说一句话,就把那心思收起。

    第一次相亲以失败告终,把老太太气得够戗,回来就数落广元不知好歹,没有自知之明,明明那么好的姑娘,就是看不中人家,还当场撂脸子给人家看。难道真的被唐素迷住了?老太太越想想生气,于是就再三托媒人帮她留意合适的姑娘。

    村里没有什么秘密,到了晚上,唐素就知道广元去相亲的事了,她心里一阵悲伤,但是对着广元还得装作笑脸,装作不在意,问他,“相亲相得怎么样了?”“素,我心里只有你……”这一回答很出乎唐素意料,同时又在意料之中。这也不枉她平时对他的百般殷勤和呵护有加。她暗自得意地笑,收服一个年青男子的心,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只要她想做。

    此时,周老太已经证实了村人的传言,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知道这个媳妇不跟着别家的男人跑掉,只要她还守在周家,守着两个年幼的孙子,就随她去吧!哪怕她一天换一个,也由着她。何况,自从艾广元长住她家后,家里便再也没有半夜有人跳墙,或者往家里扔小石子的事情出现了。周老太太倒落得个省心,不再过问唐素和艾广元的事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