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蒙笑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有沙滩。”两人找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先要了一大盘煮花生。
“你是第一次来攀枝花？”田蒙问。
“不，来过无数次了，”方文丽说，“认识你之前，攀枝花没有我朋友，都是我的客户。每一次来去匆匆，没有好好玩一下。但这次不同啦，我打算好好玩一下。介绍下，攀枝花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恩，格萨拉，还不错。”
“是么，听说过，一直没去。那好，去看看。”
老板拖了一箱啤酒放到木桌子上。田蒙吓了一跳，说：“要不了这么多，老板。”
方文丽无所谓。还吩咐老板拿两个大杯子来。田蒙说：“你经常这么喝酒么？”
“不，一年只放纵这么一次。你运气好，赶上了。”
两人碰杯。灯光洒在方文丽的脸上，使她增添了几分妩媚。田蒙心里砰然一动。她的漂亮是感性的，外露的，你没法不注意。只是她的职业使田蒙总觉得，她离正常普通的女人总是有那么点距离。
方文丽的点菜荤菜少素菜多，老板告诉他本店的羊腿味道不错，方文丽说，啊，羊腿，那就来一条。又问，你这里有杂酱面卖吗。
老板愣住了：“杂酱面？小姐，我这是烧烤店。”
“开玩笑的。”方文丽笑说。
“干嘛突然想起了杂酱面？”田蒙问。
“还记得你来成都吗，你说你来律师楼之前，吃了碗杂酱面，你还记得么？”
“我说过吗？”
“你说过。”
“就算我说过吧，可，有什么特别吗？”
“没什么特别，”方文丽说，“不过我当时听了之后，突然胃口大增。所以这会儿想起杂酱面，希望自己胃口好一点。好像是你手机是在响。”她指了指田蒙的裤兜。
田蒙把手机拿出来。果然是他的手机响。来电显示的名字是陈雨欣。
田蒙脸色顿时变了。把听筒凑到耳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好。”
电话那头陈雨欣的声音传来，周围有些嘈杂：“猜猜我在哪儿？”
田蒙说：“不会在攀枝花吧？”
“你当然知道我在攀枝花，因为给你发了张明信片嘛，不过这会儿我看得见你拿着手机的模样，你旁边坐着一个美女哦。”
田蒙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不一会儿，就看见了陈雨欣。她站在台阶上，握着手机。穿着男式的夹克。还是那条皱巴巴的军绿色的裤子。
“看见我了吧？”陈雨欣说。
“看见了，这么巧。”
“是啊，总是巧遇，真不敢相信。过来坐吧，我正好和一个朋友在一块儿，叫你女朋友一块儿过来。”
田蒙正想解释，她却挂断了电话。见她走下台阶，走进东面靠栏杆的一张桌子，又冲他招了招手。
这姑娘，田蒙想，不会又喝醉了吧。
“谁啊？”方文丽问。
“碰到一个熟人，叫我们一起过去坐，去吗？”
方文丽说：“怎么不，人多热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