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像三年前一样,我颤动了一下,然后立刻镇静。
“你敢和我结婚吗?”我反问。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
“紧张感说明我对你有感觉。”
“少来了,就算你肯娶我我也不能嫁。”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风流大流氓。”
“哈哈哈哈……”
“你笑话我?”
“风流和流氓本来就是相同意思,哪有风流大流氓这么讲的啊。”
“大流氓你就是大流氓。”
“哦,敢说我流氓,好啊我再流氓一次给你看。”
说完我又扑到了大美女的身上……
我很希望那个时候能接到未未的电话,我会装作半认真又半心不在焉的样子接她的电话,最好谷矜再有几句嗔怪甚至呻吟(如果没有我就想法让她有)。只有这样,才能让未未开心的心受伤,起码是有一些遗憾。
电话真的响了,不过不是林未未的。
我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在旁边的椅子上抓了半天才抓到我的手机,我犹豫了好几秒终于摁了接听键。
“李狂吗?”
“是我。”
旁边的谷矜真的嗔怪的哼哼了起来,我把食指竖在嘴边,她懂事的翻了个身转了过去。
“李狂你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谈谈。”
蓝女没有了以往趾高气扬势利到极点的态度,但这仍然让我对她充满厌恶。
“你觉得我们俩谈不谈的会有什么具体作用吗?”
“你不想知道林未未为什么要离开你吗?”
“还不是因为你?”我轻蔑的讥讽她。
“李狂……”
我旁边的谷矜又把身翻过来了。我就势打断蓝女:
“要是没事我就挂了,我女朋友就在我旁边。”说完没等对方回答我就挂了电话然后关了机。
我转过去搂住谷矜,这个小娘们儿并没问“谁给你打电话”但一直虎着脸,跟未未一个德行。我只好主动招供:“我一个朋友,一个特俗的老娘们儿。”
“你女朋友啊?”
“不是。”
“分手也是朋友嘛,我以后要是跟你分手了你就这样对我啊。”
“真的不是。再说谁同意你是我女朋友啦?”
谷矜稍迟疑了一下,也没看出生气,然后点了一下头说了句“好啊”,接着拿起电话,我看见她好像只拨了三个键子就准备听了。我叫声不好上去夺她的电话,但电话已经接通了,因为里面好象有人说话,谷矜一脸坏笑的对着电话说:“有人强奸我。”我喊了句“别闹电话拿过来”然后一把夺过她的手机。谷矜哈哈大笑个不停,我满头大汗,“好玩吗?”
“不好玩吗?”
“一会警察非找你不可。刚说一句强奸电话就被挂了,110那边接线小姐会怎么想啊。”
谷矜又开始笑起来,笑得脸色红润,半露的白胸脯一颤一颤的。
“你说的啊我不是你女朋友,不是你女朋友还做这事你不是强奸就是骗奸。”
我这个时候也镇定了,笑呵呵的说:“警察要是来了看见我这么帅一定不相信我强奸你。我还用强奸吗?我长得天生就是一副被强奸的脸。”
“呸大流氓不要脸。”
“宝贝宝贝别闹了,一会110把电话打过来怎么办啊。”
“110为什么会打过来?”
“你刚才……”
“我可没说我打的是110哈。”
“可你就拨了几个号那电话里就有人说话。”
“笨蛋,我打的是114。”
“好啊你骗老公。”我又扑到她身上,去吻那笑得红扑扑的小脸。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问:“你同屋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啊,别堵被窝了。”
“这房子只有我自己住。”
“什么?你不是说……”
“废话,你是个陌生男人,那天我告诉你我同屋有人就是要给你心理上的震慑,一旦你真的非礼我咋办?”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是一个林未未那样的精明主儿。
电话又响了,是王菲的《我愿意》的音乐。
谷矜看了下电话马上用头和肩膀夹住手机,然后两手抽起一只薄被子围住自己白白的嫩屁股去卫生间了。
她去卫生间接电话时我居然生出一丝醋意,但这更让我心底略有一丝欢喜,因为这说明我似乎已经对她有一点好感了。但是,如果我爱上了她会不会重蹈爱上林未未的覆辙呢?她一点不比林未未傻。唉,不管那么多了。有一次我去治牙需要钻神经,之后牙疼得厉害当时我把五、六片止痛片压成粉末状撒在牙痛处。一次吃五、六片止痛片当然对身体不利平时我也不会那么做但为了解决牙疼也只好那样了。林未未就是牙疼,谷矜就是止痛片,顾不了那么多了,等止痛之后再说。
我发觉我终于对谷矜有点感觉是在她穿裤子的时候而不是脱掉裤子的这一夜。谷矜回来时脸上似乎挂着泪,
“你男朋友啊?”我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谷矜接了这个电话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酷。
“几时回来?”我问。
“几时回来又怎么样,难道你会想我?”
“从你回家后的每一秒我都会想你。”
“真肉麻,你留着骗别的小姑娘吧,不,是骗奸别的小姑娘。”
“我会给你发短信。”
“千万别,我受不起。”
“还生气啊宝贝。”
“才见过几次面就叫人宝贝啊,真花心。”
“要不我陪你回西安?”我说这话倒是由衷的,我真的没有勇气独自过这个年。
“你骗小姑娘的成本挺高的,不过昨晚我都主动献身了啊,你都得到了还这样?”
“我发觉我挺喜欢你的。”
“哈哈哈,我都快相信了。”
谷矜的冷酷和热情一样去得快来得更快。
谷矜似乎不愿在床上跟我纠缠了,她自顾自个儿的穿起了衣服,穿衣服的时候倒仍然是大大方方的,全身赤裸,穿上胸罩,内裤……
谷矜毛裤上带拉链的大兜子吸引了我,“这是什么?”我问。
“裤兜呗。”谷矜爱搭不理的。
“真奇怪,好丑啊。”
“丑?实用得很哩,我要做好长好长时间的火车啊,我把所有钱和卡都放在这个大兜子里,外面再套一件毛裤和一件外裤,在火车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谁也偷不到我的钱。”
“那你用钱时多不方便啊。”
“我把一些零钱和火车票放在外面不就行了。我这招屡试不爽。”说完谷矜套上最后一件裤子。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以往我的那些“猎物”们大都弱小,起码是在我的掌控中,就连未未都一度在我的控制之内,可是眼前的谷矜却一直在控制我。她那么独立,有主见,想见我就见想骂我就骂想让我“骗奸”她我就得乖乖的上,现在想让我离开我就得离开。
“怎么,你还打算住这吗?”谷矜掐着腰看着我。
“我只是想知道过年这几天我能不能给你打电话。”
“不可以。”
“WWW.soudu.org为什么?”
“大哥我可是漫游啊。”
“哦,那发短信呢?”
“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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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贱,而是,好象我的“牙”不怎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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