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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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一声惊叫,惊醒了熟睡中的白起,搔了搔肚皮上的痒处。夏日之时,蚊虫之物多的异常,一夜醒来,肚皮上便被叮了三个之多。

    “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啊!”白起睡眼朦胧。隐隐约约瞧见对面不远处坐着一女人。白起抱怨一句,扯过被褥,将一角搭在白花花的肚皮上,翻了个身,欲继续去做春秋大梦。

    “女人?怎么会在我床上?”反应过来的白起一下坐了起来,对面只是一堵白墙,并无女人。“哪里来的什么女人?一定是喝多了!”苦笑一声,白起心中如此想到。瞧着天色也不早了,觉被打断,便索性不在睡了。转过头去,找寻衣衫之时,一脸的苦笑瞬间凝固。

    原来真有女人!

    白起此时身无寸缕,胯下那物,尽被被褥一角遮住。而这被遮住还是方才,那睡熟之时?岂不是将被褥踢的光光?春光外泄之时,被这女人瞧了遍?

    白起想到此时,暗恨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饮酒误事!千不该,万不该,这么说也得弄个内裤穿不是?可关键是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做啊!找旁人去做,还真下了那口!“不过,就算自己……做了些什么……那吃亏的也不是做男人的啊?”

    眼见那女人羞红了面皮,欲张口再叫之时,白起立时伸出猿臂,捂住那张樱桃小口。另一只手做了个‘嘘’的手势。“嘘……别叫!”

    红霞遍及俏脸,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似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两口!女人羞的红了脸蛋,就连脖颈处,亦是瞬间绯红一片,似要滴出鲜血来一般。杏目紧闭,这还不够,又将双手盖在双目之上。女人“嗯,嗯”的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白起方才长出一口大气,缓缓放下猿臂。“这要是喊来了人……自己一大老爷们到没什么,可……人家可是一女子,没成亲的话到是没什么,娶了便是。若是成了亲?那便是要浸猪笼的!”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快穿上啊!”白起正胡思乱想之时,女人便出言催道。“哦,哦……”白起腰间围着被褥,遮住胯下那物,两下便跳到地上,捡起衣衫,急三忙四的套上衣衫。

    “你,你穿完了没?”女人有出言问道。白起“嗯”了一声,套上长袍,又整了整袖袍处。女人闻声,这才将遮住双眼的粉嫩玉手,浅浅的从中嵌开一个细小的缝隙,一双乌黑的眸子,顺着缝隙,向外看来。

    “鼠……父。”一声轻唤,房门便被推开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幼童,穿着绣着小老虎的小布袍,留着两行长长鼻涕,时不时的用力的吸上一下,鼻子一扭一扭的煞是可爱。因为学语时间尚短,是以把叔说成了鼠,但既是如此,亦是喜坏了张飞。

    此子乃是张飞之子,名唤张苞,年已四岁,旁人家孩子,三两岁时便已牙牙学语,到了四岁之时,已是言语流利之极。可这张苞,学语比旁人家孩子晚了太多,三岁之时尚不能言,当时人人皆以此子口不能言,可既是如此,张飞亦是喜爱之极。当时白起无事之时,便逗弄此子,可能是自己骨肉尚未满月之时,便与分离,是以白起特别喜爱小孩子。无事之时,便抱着张苞出来游玩。更有甚之,趁着张飞饮酒大醉之时,背着张飞将此子留于家中。或许是喜爱之极吧。

    “鼠父,抱。”张苞张开双手,向白起跑来。白起满面笑意,猿臂一伸,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五叔!”呼呀呀,挤进来数个与张苞一般大小的孩童。有甘宁之子,甘博。蒋钦之子,蒋斌。周泰子,周仁。太史慈子,太史亨。许褚子,许仪。也不知为何,许褚竟将自己儿子与自己大哥取同名。许褚大哥许仪自许褚走后,不久便病死老家,亦可能纪念亡兄。

    “五叔抱!”甘博一带头,立时数个“五叔抱”。白起苦笑一声,把张苞,放在脖颈上,让张苞骑了脖颈,左右两手腋下各夹一个,一手提一个。最后剩个最小太史亨。

    白起把一群幼童放在软床之上,似是忘了软床上的女人一般,逗弄着自己这几个侄儿。“这女子为何还不走?难不成当真不怕坏了她清誉?亦或是青楼女子……?可这女子如何进来的?莫不是昨晚酒醉,去了青楼?”

    “你……”这女人便是乔莹。时隔数年之久,乔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清秀少女,此时的乔莹年方二七之龄,比之当年多了分端庄稳重,而比之当年的样貌,亦是变了几分,是以白起也并未认出。

    “你……你是白起!”乔莹注视着眼前的男子,雪似的白发,瀑布一般顺肩披下,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数年未见,两人样貌大变,乔莹变得成熟端庄。而白起则再也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清秀少年。此时的白起已是那不知杀过几何人数的战将,经过数年磨砺,白起的骨子里便有一种狠劲。当然除了面对一干兄弟与这几个子侄除外。

    白起这股狠劲的骨子里的,他带过的兵私下里,都叫其白疯子。白起领一练兵一职时,便从设军法,其中立有七斩。可以军法之重,为各路诸侯中之最。虽说如此,但军饷也是极高。正所谓打一巴掌,给一甜枣便是如此。

    乔莹轻抚着的白起的一头白发,面有微笑,眼睛微红,又似笑来,又似哭。静静的注视的眼前的男子,似看了一眼少一眼一般。“你的头发……为何?”

    白起拨开乔莹的手,向后挪了挪。心中暗思道:“这女子莫不是神经病?但他又怎知我姓名?”“小姐你是何人?”

    “我是乔莹啊!!”乔莹略微有些激动。闭门苦思五年,推掉无数亲事,至前些日子方才想明,自己心中所喜之人到底是谁!五年青春,五年青春啊!一生有几个五年?为了他浪费了五年青春,到头来只换了一句“小姐你是何人?”乔莹苦笑一声,泪水于眼眶之中打转。

    “爹!”门外走进一黑面汉子,正是甘宁,甘博唤了声,甘宁一笑,将迎着自己跑过来的儿子抱了起来。“何时回来的,逸道。”甘宁妻让甘宁过来叫乔莹去吃饭,此时正瞧见白起归来,便忘了叫人吃饭这茬。

    甘宁来的正是时候,眼见这乔莹欲哭,白起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乔莹见甘宁来此,背转过身,轻拭了拭眼角泪珠。

    “啊,哦……昨……今早方回。”白起一笑,放下在自己腿上‘打滑梯’太史亨,站起身来。“大哥,可有酒否?”说着搓了搓脸。

    “有!你大嫂方做好朝食,我便过来瞧瞧你回来没有。这不,正好!走,过去吃饭。”甘宁一拉白起,便向门外走去。“哦,那个乔小姐,是否吃过朝食?”甘宁话一出口,便欲给自己一大嘴巴,这不是废话吗!

    “没吃过饭吧?一起去吃吧。”白起依着门框说道。

    “嗯?……我不饿……”

    白起耸了耸肩。“她不吃。”拉着甘宁便欲去吃饭,昨日至现在,光喝酒了,一粒粮食未进,此时也是饿了。

    两人方一出屋,甘宁方才想起,自己临出门时,妻子叮嘱的话。话说这甘宁之妻家本是贫农出身,算是有种仇富心理。虽说这甄宓为人和气,虽有小姐性子,但亦是比旁人家的小姐们好伺候多了。

    刘备与白起亲自上门提亲两次,尽皆撞壁而归,甘妻这做大嫂的便不愿意了!实不知,白起亦不喜这门亲事,皆因刘备相求,无奈而为之!当然,不是说甄宓不好,而是白起不喜欢这种被人当作棋子,为了一己之私,而拿他做棋子!

    嗯,下面我们来说说当时甘妻当时所言:“她不愿意,咱还不瞧上呢!五弟,听嫂子一句,‘车轱辘往前转,人要往前看。天下美女千千万,不行咱就换’。赶明儿,嫂子给你物色一个!”当时甘妻就是如此这般说来,说实话,甘妻这话说的……挺悍!当然,不是说甘妻瞧不中甄宓,甄宓色貌皆有,且小鸟依人,但她那老爹,便有些势利眼。

    这乔莹方一来此,甘妻一番盘问,才知,乔莹是从江东而来,特地来寻白起。女人心,细如针,甘妻当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以才让甘宁来找乔莹前去吃饭,没想到甘宁一瞧见白起,便把这事给忘了。嘱咐白起一声自己先去,自己又转回屋中去了。

    白起到时,屋里早已坐了数人,甘宁妻,蒋钦妻,周泰妻……一帮女人唧唧咋咋的包着饺子,好不热闹。白起这六人,整日吃一起,喝一起,住……呃,不在一起。几人妻室感情自然是好的不得了。这甘妻年岁最长,兼且为何和善,不过关上门就不知道如何了。反正甘宁是挺怕老婆的,这点白起非常清楚。甘妻一呼之下,众女应之。

    白起此时年有二七,放在现代不曾成家,也不足为怪!但汉末之时,亦算是大龄青年,汉末年代,男子成年便可成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自己的孝名,早点把亲结了……

    “呦,都在呢哈!”白起打了声招呼,便瞧见桌子上摆着一盆刚好的饺子。搓了搓手,跑去抓了一个,塞进口中。吧唧吧唧两口,便化为腹中之食。

    “去,去,去!等会再吃!”糜贞说着,又向门外瞧了瞧。

    掳了掳袖子,在一旁铜盆中洗了洗手,在一旁找了个位置。“我也包几个。”白起将一张面皮捧在掌中,用竹筷夹了点肉馅,面皮一合,在边沿处捏了几下。“唉?我说,今天啥日子啊?怎么想起来包饺子了?”

    “大喜的日子呗!”公孙敏嘻嘻一笑。

    “大喜的日子?难不成?三嫂你又有了?呦,这可是大喜!恭喜,恭喜!我就知道我三哥厉害!”白起不是傻子,瞧见这几个女人现在的表情,就知道,又瞎想了。

    几女一阵轻笑,公孙敏一下红了面皮,轻啐一口。“没个正行!”几个女人都知道,这六兄弟中,白起是最没正行的,甘宁、蒋钦、太史慈次之。许褚为人木讷,周泰为人方正。

    正此时便瞧见一帮孩童,呼呀呀的冲了进来。这次比上次又多了三个,关兴,关羽长子,比张苞小上一岁,关凤,长女,比关兴还小上一岁。另一人乃是关羽义子,关宁。不一时,又呼呀呀进来数人,刘辟,龚都等人,白起一想,这几个肯定是过来找饭局的。几人身后,关羽妻与张飞妻相继进门,关平跟在胡氏身后。最后进来的是甘夫人。

    “逸道,我听说人家乔家姑娘,千里迢迢,来此寻你?”甘夫人说着,便抱着尚未满月的刘禅,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你们跟着玄德,算一算也有十年了。你看看这几个兄长,都相继成了家,只有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们这女人不能上阵杀敌,顶多料理个家务,带个孩子。但是虽只有如此,家事还是我说了的算。呵呵……你跟着玄德也有十年了,也算是玄德的半个弟弟,你若是不嫌弃,便叫我一声大嫂。”白起苦笑一声,说客!唤了声大嫂。“你既唤我做大嫂,我这做大嫂的,便该给你寻门好亲事!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此时孤家寡人,更别提子嗣了!今日听说那乔家姑娘不远千里来此寻你……若是她有意,这门亲事我便做主了。”

    甘夫人刚说完,便又瞧见屋内挤进几个大汉。关羽,张飞,蒋钦等人赫然在列。却说这几人从襄阳归来之时,回到家中,未见妻室,询问下人方才得知到了甘宁家中。一个人去到没什么,怪就怪在,几人妻室全去了甘宁那。里面定有什么猫腻!

    几个汉子往屋中一站,本就不大的屋子,立时变的异常拥挤。几女商议一番,决定院子中,吃这‘团圆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