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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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这东西被人骂烂了,也被人捧坏了,如果钱能化作历史人物,那么在歌功颂德的拜金主义者眼里,他就是文天祥岳飞,忠诚愚钝,却不失可爱。在被伤害的贱民眼里,他的万恶如同秦桧赵高,即便死十次也是绰绰有余。

    人性当中,永远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弱点。

    不患寡而患不均,每个人都希望富人能慷慨解囊,否则必定口诛笔伐,跳脚者如同聒噪的蝼蚁一般,渺小而不自知。可是一旦某日踏上到那个位面,伟大的哲思就会充盈到无情冷漠的世界观中,自问一句,富人有这个义务吗?

    永远有人站在底层嚎哭,也永远有人站在顶层骄奢淫逸。

    那种乌托邦是“大共同”想法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思想单纯,或许该好好读读达尔文的进化论,明白适者生存不择手段的道理。

    思想越是进化,弱点糜多,有谁敢说一句他的人性中没有弱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除了一穷二白,这位伟大的诗人也不知为何被捧上那么高的地位,更有甚者将这两句诗词奉为人品象征。

    悲愤中少了些通达,杜甫毕竟是杜甫,不是释迦。站在低位的怜悯永远赶不上俯瞰世间的同情。杜甫和释迦都是圣人,不过一个是舞文弄墨的纸上圣人,引得生活安逸的求学之人细细解读;一个则是宇宙主宰,成为慈悲同情的象征颠倒众生。

    夏夜之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我打电话给陆堑吧?你不好意思开口,我替你说!”

    “别找他,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想让他为难!”锦娉止住哭声,冷静下来,两只乌漆漆的眼睛满是迷茫。

    “好吧,那我找林语雪,她跟我说过,只要你有事,她能力所及一定会帮助!”

    “不要!”锦娉抢过夏夜之手机,“求你了,别打给她,爸妈一辈子不想欠别人东西,我以为我也可以坐到,可是到头来我却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这一辈子也许她都不会原谅我!”

    夏夜之有些无语,锦娉眼泪又决堤而下,他不好问什么。

    “明天我先把表卖了吧!先让小姝住院,其他的再想办法……”锦娉怜惜地抚着那块珠光宝气的江诗丹顿,那种深情几欲将冰雪融化。

    夏夜之按住了她的手腕,脑海中显出一个人,将锦娉扶起来,思考了片刻,他说:“不管我这个姐夫是不是冒牌的,但是俊姝喊我一声姐夫,我便有了责任,我来想想办法……”

    “夏夜之,你不用这样的……我什么都没为你做,你还收留我,已是对我帮助很多的,我心里都清楚,你是个好人……”

    好人?

    夏夜之转过脸,审视着玻璃上自己的脸,苦涩地笑了一下。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很快短信回复。

    “需要多钱?”

    “二十万!”

    “我没有那么多,最多只能给你十五万,你发生什么事吗?”

    夏夜之眼睛有点热,好想对她诉说一番,所有的苦和甜,他只愿跟她说,但是昨天的那个夏夜之在手指断掉的一刻已经死了,他不能再懦弱。

    “朋友的妹妹做手术,这钱算我借的,有钱一定还给你!”

    “不要你还,好好照顾自己,姐姐放心了!”

    碧璇第一次在短信中称自己姐姐,夏夜之吸了口气,怔了几秒钟,还wWw.是删掉了短信。之后又发短信给凌蓝。

    “不许叫我凌丫头!”

    夏夜之一阵莞尔:“能借五万给我吗?我女朋友的妹妹得了癌,必须做手术!”

    “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些钱?”凌蓝回复,夏夜之有些遗憾,不过也算不得埋怨,毕竟凌蓝只是自己老师而已。谁知等了片刻,短信发来:“我老爸说你可以找他,依旧是老地方,他说你知道?喂,什么老地方啊?小心别把你卖了!我老爸可是神通广大!”

    本不想再和凌榛有关系了,但是一想到马宏要是知道自己没死,会怎么做。刚才只顾着俊姝的事,竟然忘了。他自己也有点佩服神经大条,然而回想起马宏说的那些话,便不寒而栗。可是,自己怎么从密室里逃出来的?又怎么去的医院?实在有些想不通。

    夏夜之想告诉锦娉钱暂时搞定了,不过转脸一看,噙着眼泪的锦娉已经睡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夏夜之又来到了盛世年华,感觉着依旧没什么知觉的手指,他勾了勾嘴唇,一段经历改变一个人,一点不假。换作前一段日子,焦宏那件事早已吓得他寝食难安,还要在锦娉面前装作不在意。而此时明知道黑道巨头马宏要他命,却不知为何没有那种慌张到要跑路的想法,马立强要是跟自己在一起,想必十分渴望去月球了。也罢,他夏夜之什么时候不是孤零零一人。

    刚到门口,一辆黑色帕萨特摇下玻璃,这辆车正是上次来学校凌榛所驾驶的车,他不明白为何那么多好车他不开,偏偏选择帕萨特。

    “凌先生……”尽管做了很多准备,心里的矛盾还是纠结难解。凌榛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上车。

    “你不知道自己的断指是怎么接上的,也不知道怎么逃出马宏的密室吧?”

    “……是……我到底怎么出来的?马宏要是知道我还活着,肯定会想办法让我死吧?”

    凌榛转过脸,扔给他一包黄鹤楼。

    “这是刚来的,一个男人抽烟时往往是最潇洒的!虽然讨厌做一个烟鬼,但是烟却给我带来最深刻的慰藉。”凌榛温情地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笑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但在此之前你必须活着。至于如何能活着,只有你自己明白。即便马宏不做掉你,焦宏和其他要遇到的对手迟早要毁灭你,与其迟来,不如早到,你有时间可以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凌先生……我想跟你学格斗,只要有你的身手,那帮该死的算得了什么?”

    凌榛摇摇头:“我学这些足足三十年,你即便有超凡入圣的资质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学到,况且你我体质不同,我一身刚猛功夫恐怕不适合你,所以带你去个地方,见一个人。”

    帕萨特平平缓缓行驶在公路上,过了近一个小时才出了东仙,若是换作林欣悦二十分钟足够。汽车穿过发卡峡,又走了十几公里,一座青山出现在眼前。

    在东仙呆了三年,夏夜之还从未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块人杰地灵的地域。上午九点多,蒙在青山碧水间的薄雾还未散去,雾峰顶端隐隐藏匿着若干寺庙,清幽的樊唱飘荡在空谷之中,说不出的宁静。

    “信佛吗?”

    夏夜之跟着凌榛拾阶而上,摇摇头。

    “很好,没来由的虚无,我也不信!”

    “我要做佛!”夏夜之冷不丁吐出一句,连自己也惊讶异常,急忙捂着嘴掩饰尴尬。

    “嗯……志当存高远,没什么可害羞的!”

    凌榛不紧不慢,负着双手行走在粗糙的石径之间,偶尔攀折些开得正红的山果,顺便为夏夜之解释哪些能吃,哪些必须加工后才可以。不知不觉,弯过几道溪水,面前出现了一座温文尔雅的小庙。

    几个外国香客正从里面出来,还有一对留学生情侣,夏夜之看得眼熟,应该是仙大的。这寺庙与其他香烟缭绕的寺庙大有不同,庙中没有三清真人塑像,也没有佛像。

    即便是沾了寺庙称谓也是如此。

    几间玲珑有致的木屋外种着绿竹、菊花,一身墨蓝色碎格小褂,长发如云的女子正背着身子浇灌花圃,一个光头男人盘坐在木桌前暴殄天物地狂饮着香茗。

    “这么多年,你还是来了?”

    女子也未回头,平静地说了一句。

    “想通了?”

    凌榛示意夏夜之稍等,自己独步向前,双膝微软,跪在青石铺地的院中,情难自禁地喊了一声:“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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