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 这原本是一个还算亲昵的动作，但黎塞加尔却看出，那个弗斯似乎是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两根手指上。
发布 很快，夫人便叫了一声，用力推开了弗斯，她的身体也不再紧贴着他。
发布 “你弄疼我了！”夫人带着怨气说，她轻轻碰了碰几乎被捏得红肿的脸侧。
发布 “噢，抱歉啊。”弗斯说，“你知道吗？夫人，对我来说，你就像女神一样，能和你亲近的话，就算舍弃性命我也在所不惜。但是，在这世上，还有样东西，我却是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宝贵的。”
发布 “是什么？”
发布 “我的财产。”
发布 “弗斯，”夫人看着他，“我不明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发布 “也难怪，你是个女人，对于法律上的问题一无所知。夫人，你难道就没有觉察到，最近，你身边的男人都开始疏远你吗？”
发布 “连你也知道了，我真是没脸见人啊！也许我已经成了那种，被男人唾弃的女人了吧。”夫人的眼里闪动着泪光。
发布 “夫人，你可别哭啊，美女的眼泪，可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呢。请你平静下来，听我告诉你其中的缘由吧。”
发布 “好吧，我不哭了，你说说看。”
发布 “你知道吗？夫人，无论何时何地，对我，或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愿意亲近你的。但是，尽管你是我们眼中的女神，我们也不大乐意因为你的缘故，而白白损失掉一半的财产啊。”
发布 “弗斯？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会因为我让你们损失一半的财产？”
发布 “也许你没听说过。在去年，老人战争刚结束后不久，两位共治皇帝就在《双子法》中新增了一项条款。大概的规定就是：若已婚男女通奸，男方的一半财产将被没收，成为国库汪洋中的一滴水珠。请注意，只要男女任何一方已婚，都算是触犯这条法律。”
发布 “竟然有这种法律，那两个皇帝真是疯子！”
发布 “不管他们是不是疯子，他们是皇帝，他们的话就是法律。”
发布 “弗斯，据我所知，在我周围，有的是相互爱慕的、不是夫妻的已婚男女住在一起，我也没听说谁的财产被没收啊。”
发布 “目前的情况，这条法律，基本上还是个摆设，并没有、也不可能严格地执行，尤其是在蒙托亚。你真以为那些枢机主教，会让皇帝随随便便拿去一半财产么？不过，夫人，你的情况，却是比较特殊。”
发布 “我？我有什么特殊？”
发布 “我不知道在蒙托亚，还有哪个女人比你更有魅力。这还不够特殊吗？”
发布 “你在说什么啊！弗斯！”夫人的嘴角浮起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发布 “你太显眼了，你的光彩是不可能被掩盖住的，你的丈夫是帕德莱格，你的情人数不胜数，从世俗权贵到主教们，都被你征服过。可是，问题也就在这里，你实在是太显眼了，甚至可以说，你已经成了一个焦点。我听人说，帝都那边已经派来了特别的官员，开始秘密调查与你有过关系的男人，并搜集相关的证据。帝国高层正准备从你这里切上一刀，以便更彻底地贯彻双子法。你可以想象，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是没有哪个男人敢接近你的，除了……你的丈夫。”
发布 “他？那个废物！他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
发布 “这个嘛……我也略有所知。总之，夫人，我刚才讲的你应该明白了吧。不是我不想亲近你，可要是我这么做的话，我在海因茨小店里的一半货物，可就保不住了啊。”
发布 “弗斯……”夫人似乎忘记了脸上的疼痛，又朝弗斯靠了过来，“我该怎么办啊？要是男人们都不理我，我会疯掉的！”
发布 “啊！啊！”
发布 弗斯像是被什么咬到屁股一般毫无征兆地跳了起来，他几步走到黎塞加尔身边，还伸手去捏她肌肉匀称的手臂。黎塞加尔强忍着内心的厌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发布 “夫人，”弗斯接着问，“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店里需要一个晚上看门的人，你这个女奴，学过剑技之类的吗？”
发布 “我接受过完整的角斗训练。”黎塞加尔冷冷地接口说，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不能随便答话的奴隶。
发布 “噢，那你杀过人吗？”弗斯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
发布 “对你来说，奴隶算是人吗？”黎塞加尔反问说。
发布 “单就这个问题，我觉得奴隶也可以算人。”
发布 “那我就杀过。在训练中，战胜他们以后，我亲手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发布 “好厉害啊。”
发布 “弗斯，”夫人依在桌上，含情脉脉地对他说，“你是想要黎塞加尔吗？”
发布 “嗯……以后再说吧。”弗斯像是对这个女奴又没了兴致，他回到了夫人身边坐下，“夫人，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要是你照着我说的做，要不了一天，男人们一定会蜂拥而至的。”
发布 “真的？弗斯，你可不能随便骗我，拿我寻开心。”
发布 “怎么会呢！夫人，我可是非常认真、非常严肃地在和你说啊。”
发布 “那你说说，究竟是什么好办法。”
发布 “其实很简单，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夫人，”弗斯一脸坦诚地与她双目相对，“只需要你去登记注册，成为一名妓女，就行了。”
发布 `
发布 “弗斯！你在开什么玩笑？”夫人被弗斯的大胆建议惊得目瞪口呆，一旁的黎塞加尔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发布 “我现在的表情，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你好好想想吧，这只是一个过场，我并不是说要你真的成为一名妓女，只是要你先在官方登记注册。这样，在法律上，你就是一名妓女。而双子法的那项禁止通奸的条款，并没有，也不可能针对妓女。”
发布 “……”
发布 “也就是说，只要你登记成为妓女，你就可以凌驾于那条法律之上了。而反过来，谁也没有规定登记成妓女就非得接客不可，和什么样的男人亲热，还不是随你挑选吗？夫人，好好想想我说的吧。只要去办一个手续，你就不再是法律的奴隶，而将是自己的主人，你所喜欢的男人，也不会再有任何顾虑了，当然，也包括我在内。不过，我想到那个时候，你也未必看得上我吧，毕竟，我没有出众的外表，家产也不及你先生和那些情人的一个零头。”
发布 “弗斯，别这么说，对我来说，你是特别的。”
发布 “嗬嗬，有什么甜言蜜语，留着以后再对我说吧，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愿意和我说的话。现在，我得告辞了，再呆下去的话，夫人，我怕我的一半财产会保不住啊。”
发布 说着，弗斯·尼布拉站起身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黎塞加尔一眼，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发布 之后，他不顾夫人的执意挽留，还是坚持离开了。
发布 只不过是一个贪财的人而已吧，要是真心喜欢夫人，再怎样也会陪着她！黎塞加尔这样想着，心中充满了对那个人的鄙视。
发布 作为一向被人鄙视的奴隶，她为有这样的时候而暗自有些得意，这实在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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