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秦英雄传 第十七回 吾之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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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秦英雄传第十七回吾之后代

     秦王回到王宫,发现敏代披着披风站在大神殿外徘徊。

    “月儿,怎么了?”秦王快步走到敏代面前,双手握紧敏代的双手,发现敏代的手像冰一样冷。

    “大王,担心死臣妾了,这么晚都不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吗?”秦王搂紧敏代,把她带入大神殿。那时已子时末了,敏代担心也难怪。

    敏代不见智发和赵高跟着秦王回来,问:“大王,天师他们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王微笑对敏代说:“哪有什么事,只是他们几个在银老板那里喝多了几杯,现在醉了,走不回来,在城东租客栈住下了。”

    敏代“哦”了一声,眼珠转了两转,问:“大王不想让臣妾担心吧?银老板不是说她家在城西吗?往城东租客栈比回来王宫更远呢。”

    秦王苦笑说:“月儿真的天生聪慧,什么事都瞒不着你呢。天师他闯了祸,如今银老板闹着要他娶了晓儿小姐。”

    “哦?发生什么事了?这样会很麻烦吗?替天师讨个妻子也不错啊,而且晓儿小姐又美丽,又懂事。”

    秦王说:“问题是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以为我们是赵国来的游客呢。还有,小赵哭着要我替他作主呢。想不到小赵这个太监竟真爱上了天师。”

    敏代说:“太监始终不能跟天师结婚的吧?天师总得娶个妻子吧?为什么不趁这次答应了这桩婚事,好让天师定性下来呢?”

    秦王微笑说:“月儿真懂事,天师这家伙一天到晚糊里胡涂的,也该找个人治治他,晓儿小姐会狮子吼,准能治他没错。但是……”秦王顿了一顿,接说:“娶人家总得告知他们我们的身份,这样好吗?”

    敏代说:“既然银老板非要天师娶晓儿小姐不可,那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也无妨啊。如果告诉他们以后,他们不想晓儿小姐嫁给天师的话,这事情也算解决了。”

    秦王笑着说:“对对,月儿说得对,这样事情也能解决。我怎么想不到呢?月儿真聪明!啊,现在我想天师娶了晓儿小姐呢。这回我要送份大礼给他们。”说着秦王吻了敏代的额头一下,对敏代说:“月儿,晚了,快睡吧,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来,我送你回莲月宫。”

    敏代嘟起了嘴,问:“大王不想臣妾在大神殿过夜吗?今晚很冷呢,而且现在也很晚了。”

    秦王说:“当然想,只是这里还住了一只猴子,给他看着不太好,也怕牠的猴蚤趁牠睡了来放肆。”

    敏代嗔道:“大王借口真多!”

    秦王说:“好吧,今天晚上我在莲月宫里陪你睡。”

    翌日早上,秦王上过早朝,才慢条斯理地走回客栈。他一进客栈,便见银老板坐在客栈大厅里的一张长桌前,旁边坐着正在喝茶的康平和站着低着头不出声的晓儿。长桌对面还坐着智发、赵高、李见泉和古杰,全都不作声。

    银老板见秦王回来,问:“韦公子这么早到哪儿去了呢?”说话语气有点冷漠,有点嘲讽。

    秦王微笑说:“银老板这么早就来谈婚事了?真好!来,我们坐好慢慢谈。”银老板见秦王有意谈婚事,脸色转了样,微笑着坐下来。

    秦王问:“银老板打算要摆多少桌喜宴?要宴请全国宾客吗?要把六国的宾客也请吗?啊,对了,礼金要多少?要不要一些贡品作贺礼?”

    秦王一连串问了一大堆东西,听在银老板他们耳里都觉得很奇怪。

    银老板问:“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笑吗?”

    在旁的智发忙说:“当然是在说笑,韦公子的意思是婚事就别谈了,谈不拢,要什么赔偿的话尽管说。”

    秦王拍案骂智发说:“你这样算话吗?你打算不负责任吗?人家好好一个黄家闺女让你娶,你真不娶吗?”

    在旁的赵高闻声哭了起来。

    秦王对赵高说:“小赵用不着哭,将来我给你找一个更英雄气慨的,更幽默的。”

    赵高听了竟停止不哭,说:“公子说的,要算话。”秦王说:“我说过的能不算话吗?”

    银老板觉得气氛不大对劲,问:“韦公子所说的话,让我胡涂了,不知韦公子用意如何。”

    秦王微笑对银老板说:“银老板莫误会,我觉得与银老板很投契,现在荣兄能娶晓儿小姐,我也很高兴,所以在着力设计一个完美的婚宴,让我们两家都欢欢喜喜。”

    银老板也对秦王微笑,说:“韦公子能这样做我们一家都很欢喜,只是我们有些不明白韦公子的意思而已。什么六国宾客,又是贡品的,听起来像宫廷摆婚宴那样。”

    秦王哈哈一笑,说:“对对,我忘记了解释。”说着命智发等人全都站起来,然后说:“荣兄是我大秦的天师,负责为我大秦占星卜卦;赵高是他身边的太监,也是内务总管。古杰是我大秦戈兵第二纵队的伍长,至于李见泉,是禁军督教,统领十万禁军。”

    银老板一家呆了半饷,问:“这是在开玩笑吗?”

    智发等人全低头不语,秦王正色说:“我像在开玩笑吗?”

    在旁的晓儿问:“那你是谁?你是他们的大哥主人,难不成你是……”

    秦王说:“我正是当今大秦国君秦王圣。”

    “什么?你是秦王圣?”银老板拍案而起。康平和晓儿对此事甚感惊奇,但对银老板的反应更为惊奇。

    银老板问:“你真的就是秦王圣?庄襄王异人和当今太后赵姬的儿子?”

    “大胆!竟敢直呼先王、太后和大王的名字?”赵高斥骂银老板。

    秦王喝骂赵高说:“不得无礼。人家银老板只是感到惊奇而已。况且天师和晓儿小姐快成夫妇,我们的关系就如亲家一样。”

    却见银老板呆着站在那里,像出了神,在回忆什么似的。“不嫁,不嫁。”银老板喃喃地说。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惊奇。

    “不嫁!我们家晓儿谁都能嫁,就不能嫁入你大秦王宫,不能嫁给跟你王家有任何关系的人!”银老板说得很是激动。

    秦王急问:“为什么?银老板,这不是一桩很好的亲事吗?男的有才,女的美貌,是天作之合啊。而且银老板不是要天师他负责任吗?”

    银老板激动说:“别说了,我说不能嫁就是不能嫁,算我家晓儿吃亏了。我们走!”说着拉起康平,牵着晓儿,离开客栈。

    秦王追上前去,问:“银老板,婚事不是谈得好端端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要弃婚呢?”

    银老板不想多说任何话,说:“不嫁就是不嫁。”秦王说:“那好,现在不嫁。要是日后银老板改变主意了,可以写书送到宫里,我随时欢迎。”银老板别过头去,冷冷的说:“不会改变的。我们以后也别面见了,醉凤楼也不欢迎你们。”

    秦王不解,问:“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了呢?银老板是否在生气我们没有道明身份呢?银老板不觉得我们很投契吗?我可不想损失一位像银老板这样的朋友呢。”

    银老板瞪着秦王,狠狠地说:“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说着和康平、晓儿急着步子离开。

    秦王站在那里呆着,也不敢追上去。银老板凶狠的眼神,深深地烙在秦王心里。他感到有点不安,有点恐惧,有点罪恶感,又有点失落。

    智发兴高采烈地跑出客栈,拥抱秦王,大呼说:“好了好了,不用娶她了。大王真好计,这样一招开门见山就把他们吓跑了,哈哈!”赵高也在一旁拍手。

    李见泉则在摇头,叹息说:“不嫁他能嫁给我啊,我只是个禁军督教,不住在王宫里的啊。”

    古杰问李见泉说:“你舍得放弃你单身的身份吗?”

    李见泉说:“只是什么环境说什么话而已,有了头狮子在家里,还能去风流快活吗?”

    只见整条街的人都跪了下来,秦王一行人顿时像街上卖艺的艺人那样,在自个儿风骚。秦王长叹一声,说:“回宫去吧。”说着拂袖长扬而去。

    回到宫里,敏代见秦王垂头丧气的,问:“大王,婚事怎样了?”

    秦王低着头,说:“告吹了。”

    “告吹了?”敏代不解。

    秦王说:“我一道明了我们的身份,银老板就发起火来了,火光万丈的,誓言不要晓儿小姐嫁入王家。”

    敏代叹气说:“也难怪,一入宫门深似海,有谁想把自己爱惜的女儿送到宫里去呢。”

    秦王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也能理解,但,但银老板说以后别再见面了,也不欢迎我们到醉凤楼。”

    敏代吃惊,问:“恕臣妾莽言,大王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呢?”

    秦王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我们和他们家缘份已尽吧。”说着抖擞精神,对敏代说:“月儿的肚子有没有长大了呢?我很想快点见到我的王儿呢。”

    敏代摸摸自己的肚子说:“不知道呢,大王来听听看,王儿好像在说话。”

    秦王把头贴到敏代的肚皮上,只听敏代装婴儿的声音说:“父王父王,我是你的王儿呢,父王有乖吗?有欺负母后吗?”

    秦王微笑说:“王儿王儿,父王很乖,没有欺负你的母后很久了,要到你一岁之后才能欺负她。”

    敏代嗔道:“大王要欺负臣妾吗?”

    秦王大笑,搂着敏代说:“哪敢,疼爱月儿都来不着呢,哪敢欺负。”敏代依偎在秦王怀里,似乎在等着孩儿的出生。

    另一边厢,雍城王宫里头,嫪毐和太后正在床上缠绵。太后喘了口气,躺好在床上,说:“今天到这里吧,别得动了胎气。”

    嫪毐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一手轻轻地摸着太后隆起了的肚子。

    太后说:“嫪毐真利害,现在还能让我欲仙欲死的,真没想到相邦会把你找来。可惜啊,相邦的好意都被王儿糟塌了。”

    嫪毐说:“相邦哪有什么好意,相邦一开始就想我这样侍候太后的,哪有想我能当个男人。”

    太后惊奇问:“那你为什么进宫的时候是男的?”

    嫪毐生气说:“现在谈这个干什么,我都变成太监了。”

    太后转过身去摸着嫪毐的屁股,说:“别生气,别恨王儿了,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嫪毐哼了一声,说:“好好的?有什么好了?要不是太后怀了我的儿子,我嫪毐恐怕要绝后了,这恨能不记着吗?”

    太后说:“你怎么能恨王儿呢,他是大秦王的国君啊。”

    嫪毐又哼了一声,问太后说:“那孩子真的是太后跟先王生的吗?”

    太后说:“哪是,是我跟相邦的儿子呢。”

    嫪毐眼瞇了一下,似乎在图谋什么,问:“据说他和相邦来过一场滴血认亲,两滴血不能相容,这是怎么回事呢?”

    太后伸个懒腰,说:“相邦有什么方法想不出的?让怀了孕的我嫁给先王,然后让我们的儿子来当秦王国君,这种事他都能想出来,区区滴血认亲他办不了吗?”

    嫪毐又问:“太后肯定他是太后和相邦的儿子?绝无疑问?”

    太后斩钉截铁说:“绝无疑问,我被诊断出怀了身孕那天晚上才介绍我给先王认识的,哪有假的。”

    “哦?”嫪毐沉思了一会儿。

    太后问:“怎么了,亲爱的,在想什么?”

    嫪毐问:“大王把我变成了太监,太后一点也不恨他吗?”

    太后呆了一呆,说:“恨能怎样,他是王……”

    嫪毐打断太后的话,说:“他是王吗?他有王室的血统吗?”

    太后默默不语。

    嫪毐哼了一声,狠狠地说:“既然他不是王,我就得狠狠地报复,我要把他从王位上拉下来,他根本不配当秦王!”

    太后大吃一惊,半坐起来,急着对嫪毐说:“不得胡说,怎么可以乱来!”

    嫪毐冷笑两声,说:“好,要是太后生下来的是女儿,我嫪毐就安安份份地当个长信侯,和太后厮守一生。要是太后给嫪毐生了个儿子,那就是上天也要我嫪毐造反,要我来把这个昏君拉下台!”说着大笑三声。

    太后有点害怕了,但又不敢说什么,似乎变得顺从嫪毐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那时正值初秋时份,天气不冷不热,空气稍稍干燥,微风扶柳,是产子的好时节。敏代要临盆那天,整个王宫里都热热闹闹的:宫女们在莲月宫内外穿梭,不停为敏代及将要出生的婴儿作准备。三个接生娘早就在莲月宫里安抚敏代,希望她能顺顺利利地产下公子。秦王则在莲月宫门前踱来踱去,曾几次想推门进去,但被门外的几个老宫女拦着,他心里是着急坏了。不止秦王,满朝文武百官都聚到了庆泰殿,互相讨论着,准备要为秦王的公子而欢呼喝采。智发倒是不着急,坐在离秦王不远处的凉亭里一边品茶一边读书。

    在旁的赵高看不过眼,问:“天师为何不着急呢?这是我们一等一的大事啊。”

    智发慢慢拿起茶杯,细细地品了一口,说:“用得着急吗?公子会在吉时出生的,现在吉时未到,急也急不来。而且我知道,王妃会顺产的。”

    赵高欢笑说:“是这样的吗?我立即去告知大王。”

    智发拉住赵高,说:“平时我会巴不得让你立刻离开我的,今天不然,好好地留在我身边。我想多看一会大王着急的样子。”

    赵高扁了扁嘴说:“天师真坏。”

    智发说:“什么事情说穿了就不有趣了,你看大王着急的样子,多有趣啊。让他多急一会儿,公子生出来后他会更欢喜的。”

    只见秦王又在踱来踱去,喃喃地说:“月儿在里面搞什么呢,急死人哪!不是说肚子痛吗?怎么都快两个时辰了,还未听有动静?难不成月儿痛晕了?糟!这帮接生娘肯定不敢作声,怕我斩了她们,不行不行,得进去看看月儿的情况。”说着往门走去。

    两个老宫女拦着秦王,说:“大王再稍等一会儿吧,很快就好了。”

    秦王着急说:“很快很快,两个时辰了,月儿没动静,又不听有婴儿哭叫声,怎么个很快?”

    老宫女说:“大王莫急,大王不能看产子的,这样不吉利。我们都是非常有经验的,大王请放心。”

    秦王又是着急,说:“放心放心,那是我的月儿,我的王儿,不是你们的,你们当然不急!”说着突然听到敏代的叫声,连续不断地叫了十多下。

    秦王眼角有泪,咬紧牙关说:“可怜的月儿,叫得有够凄厉的,肯定很痛吧?”说着又听见敏代的叫声,叫声越快越大,越叫越急。

    秦王紧张得快要撞门而入,问老宫女说:“怎么会呻吟的?怎么会呻吟的?你们告诉我!是哪个混蛋把月儿弄痛了,还叫得那么大声!”

    老宫女们暗自好笑,这当然是秦王的好王儿干的,还有谁。

    “啊……啊……啊啊!”敏代又大叫几声,叫声中略带紧张、凄厉。

    秦王卷起衣袖,要赶走门口那两个老宫女,说:“你们懂什么,生个儿子要生几个时辰,还叫得那么可怜。让开!我亲自来帮月儿接生!”

    “呀!呀!呀……呀!”屋内传来了一阵婴儿哭叫声。

    一个接生娘推开门微笑说:“不必大王亲自动手了,王妃生了,顺产,是个儿子。”

    “是吗?来来,快让我看看我的王儿,看看我辛劳的月儿。”秦王说着正要入室。

    那接生娘又拦住秦王,说:“现在正在为公子剪脐带和沐浴,请大王稍候再进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秦王终于可以入内见敏代和新生的婴儿了。婴儿用一条红金色的布包着,静静地睡在敏代旁边,眼睛瞇了起来,头发十分稀疏,满脸通红的,很可爱。敏代躺在床上,显然有点疲累了,但见秦王进来,依然撑大双眼,一眨一眨地看着秦王。

    秦王走到敏代身边,柔声地说:“辛苦月儿了。”

    敏代微笑说:“不辛苦,生婴儿真的不简单啊。”

    秦王逗逗婴儿,对月儿说:“月儿看,我们的王儿多可爱。”

    敏代微笑说:“像大王啊。”

    秦王看着婴儿,然后捋捋自己的脸,说:“哪像我,我好看多了,肯定是像月儿吧。”

    敏代嘟了嘟嘴,说:“大王嫌王儿丑吗?臣妾罪过了。”

    秦王笑说:“逗月儿而已,王儿那么可爱,像极了月儿。啊,对了,真的是男孩吗?”秦王有点疑惑。

    敏代说:“接生娘这样说,我也没看过。”

    秦王好奇说:“我来解开布包吧。”说着轻手轻脚地解开了布包。

    “果然是儿子,多可爱。”秦王满足地笑了。

    “呀!呀!”婴儿突然大哭起来,吓得秦王手足无措。秦王试着把布包回,但笨手笨脚的,哪里包得好。

    敏代笑了笑说:“还是让我来吧。”只见敏代伸出柔弱的双手,很快便把布包好了,并对秦王说:“王儿还很嫩,不能用力对他。”

    秦王问:“月儿怎么会包?什么时候学会的?”

    敏代说:“这些东西不用学的,看着就会包了。”秦王惊奇,觉得敏代会是一个有天份的母后。

    秦王问敏代说:“月儿,你说我把王儿抱到庆泰殿让大臣们祝福祝福怎么样?”敏代说:“当然好,不过不是现在。”秦王问何解,敏代解释说:“王儿刚出生,虚弱得很呢。把他带到这么吵的地方里去,肯定会把他吓坏的,小孩子是不能吓着的。”

    秦王微笑说:“月儿真体贴,好,月儿快睡好,月儿现在也很虚弱呢,我真不该要月儿这么辛苦。”

    一个月后,婴儿满月的那天,秦王把婴儿抱在手上,站在庆泰殿的宝座前,向一众大臣介绍他的儿子,他说:“众卿请看,这就是我的王儿,你们将来的大王!哈哈哈!”殿上所有大臣立即下跪,直呼大王万岁,又呼公子万岁。

    之后,丞相罗志启奏说:“大王公子已满月,请大王替公子取名。”

    秦王这时才想起自己“王儿王儿”地叫儿子叫了一个月,却尚未替他取名。

    秦王问站在身边的敏代说:“月儿,我们的王儿该叫什么名字好?”

    敏代看看一众大臣,小声对秦王说:“大王,臣妾乃后宫妃嫔,不可以替公子取名的。”

    秦王正色对敏代说:“我说你能改就能改,你是他的母后,你不能改,谁能改?”

    敏代甜在心里,说:“叫……叫泰熙怎么样?”

    “泰熙?国家兴泰,城里熙攘,好名字!”秦王哈哈大笑,正想向众大臣宣布公子的名字。

    只见宗室的一位老臣上奏说:“大王,取名一事,还是征求宗室意见好,殇公会作决定的。”

    秦王有点不乐,说:“我的儿子取名字还得问过殇公吗?”

    此时华阳夫人从后殿走进来,冷冷的说:“大王,大王儿子的名字关系到我们整个氏族宗室的命运,也关乎到我们大秦的国运啊,岂能让一个后宫妃嫔作主呢?”连太王太后华阳夫人都出了声,秦王实在不好办,只得征求宗室长老殇公的意见。

    “叫扶苏吧。我们的歌里有唱‘山有扶苏’,意思是枝叶茂盛,国家兴旺的意思啊。”宗室长老殇公说。

    “扶苏?扶苏有什么好?名字怪极了,而且只有国家兴旺,没有城里熙攘,不够月儿改的名字好吧?”秦王皱着眉说。

    “这……”殇公面有难色,众大臣觉得大王的话虽有道理,但氏族宗室之言岂能不听。

    只听秦王说:“别讨论了,我儿子的名字由我来取,叫泰熙!取其国家兴泰,城里熙攘的意思。”说着又把儿子高举,说:“众卿为王儿喝采吧!”众大臣又跪下来,直呼泰熙公子万岁。咸阳城里一遍喜庆之声,热闹了整整一个多月。

    雍城王宫里,也听到了婴儿哭啼之声。

    “哈哈哈哈!我嫪毐的儿子出生了,是儿子!”嫪毐抱起太后为他生下来的儿子,对着天空大笑。笑了一会儿,宫女禀告说太后又诞下一婴,也是男的。

    嫪毐高兴得立即跑进屋里,双手捉紧躺在床上脸容憔悴的太后,说:“太后,辛苦您了。您知道吗?您为我嫪毐生了两个儿子,是两个儿子!”说着激动得泪流满脸。

    “是吗?好嫪毐,你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太后声音柔弱地说。看她眼有泪光,神情有点失落,似乎在为她的三个儿子的事而担忧。

    嫪毐说过,如果太后为他生女儿的话,他就安安份份地当一辈子的长信候;如果太后为他生儿子的话,他就要起来造反。如今太后为他生了一对儿子,看来嫪毐造反之心是更深切了,不知他会闹出什么大事情,大秦日后的国运又会怎样。且看《盛秦英雄传第十八回往事相认》

    孩子出生了,第一章的故事也接近尾声了,接下来的三回是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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