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老板追问罗志是怎样杀死李斯的,罗志嘴角翘得高高的,说:“哈哈哈,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九日子吧。”
占老板满脑子疑问,问:“九日子?难不成是九日子助丞相一臂之力将李斯铲除的?”
罗志说:“可以这么说,要不是有九日子的千年橙树,我还不能轻易地取李斯性命。”
占老板更疑惑了,问:“这跟橙树有何瓜葛?”
罗志瞥了瞥占老板,说:“占老板这就不懂了。九日子的千年橙树上,长的不是普通的橙子,而是当今天下的重要人物。”
“什么?”占老板惊奇。
罗志续说:“天下所有重要人物,上至天子诸侯王,下至对时局有影响的小人物,通通在树上有一果。”
“哦?”
“只要把代表那一人物的果从树上割掉,那么那个人物就会一命呜呼了。”
“这……”占老板显然不相信这无稽之事。
罗志看着占老板,冷冷的说:“占老板不相信吗?”
占老板一时不知如何说好。
罗志哈哈一笑,说:“起初我也不相信,但经过李斯这件事之后,我倒是确信千真万确了。”
占老板追问:“那请问丞相是怎样得知哪个是李斯的橙呢?”
罗志收起笑容,正色说:“猜的。”
“猜的?”
占老板呆了:“怎……怎么可能?”
罗志点头说:“嗯,我看见树上有一个橙特别长得难看,使我非常讨厌,所以我就派人去偷偷把那个橙给剪了下来。想不到……想不到……”说到这里,罗志疯狂地笑了起来。占老板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是找了个好靠山还是找了个傻瓜。
次日,秦王带着智发到禁军训练营,看看李见泉怎么练兵。才到训练营外,便听见营中一片吵闹,又有瓶子打破的声音。这听上去,显然不是练兵的军呼声,倒像是酒场青楼的吵闹声。秦王急着步子走进营内,忽然有个家伙从左方走出来,一手截住秦王。
只见他醉醺醺地说:“你……你是什么人?乱闯禁军训练营?”说着便晕头转向倒了下去,然后右手高举成举杯势,说:“干杯!”
秦王生气地率了衣袖,继续往里走。智发则踹了那醉倒的家伙两脚,然后跟上。
到营中央的格斗场,不见士兵们在练武,却见士兵们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跳舞,个个手里拿着酒瓶。更奇怪的是,场里有很多衣衫单薄的女子,一看便知不是正经人家。有的在跳舞,有的在献酒,有的更在宽衣解带。士兵们无不看得目定口呆,垂涎三尺。
突然一阵猥琐笑声,说:“脱!脱了然后坐在本教官的腿上,嘻嘻!”
一听便知是那个从前的采花大盗,前任的华阳宫守,当今的禁军督教李见泉。只听士兵们也一阵淫笑,猥琐的程度竟也不输李见泉。秦王火光万丈,没想到才几天不见,整个军营竟会乱成这个样子,士兵们更全变了好色狂徒。
“大王,大王!请大王快来作主。再这样下去,禁军不成军了!”见一矮子跑向秦王,然后跪了下来。
秦王看那人甚矮,微胖,但两眼炯炯有神,一身文人穿着,顿时想不通为何此人会在禁军训练营中。
秦王问:“你是何人?为何在禁军训练营内?”
不等那人回答,智发便抢说:“这人是李斯门下首徒,人称二世李斯的高宏。”
那人回答说:“天师过奖了,微臣只是略有小才。”
“哦?”
秦王打量着高宏,问:“你长得那么矮,为什么姓高?”
高宏脸也不红,说:“禀大王,微臣父亲姓高,即使微臣只有三寸高,也得姓高,易姓篡宗之事微臣不干。”
秦王问:“你在这里当什么职务的?”
高宏回答说:“禁军参谋。”
秦王生气非常,一脚踹开了高宏,高宏从地上爬起,怒说:“大王岂胡乱打人?是大王就可以乱来吗?”
“你!”
秦王怒指高宏,对他的语气甚为不满,说:“你这区区小职,竟敢在这里发怒?你颈上有多少个人头?”
高宏说:“禀大王,颈上有一个人头,但大王是否想现在就取呢?”
秦王哼了一声,说:“我踹你一脚,是因为你身为禁军参谋,竟任由士兵淫饮取乐,你,你称职吗?”
高宏左手用力拉起右手手臂,右手捏拳高举,智发大惊,躲在秦王背后说:“你你你,要打人要看清楚,别打错人了,冤有头债有主。”
高宏说:“我哪是要打人,我只是给大王看看我的伤痕。”
秦王和智发往高宏手臂一看,见臂上有很多鞭痕。
高宏咬牙说:“那个李见泉,一来到这里就作威作福,把我捆起来鞭了几回,然后教士兵们说,说嫖赌喝吹才是真正的为兵之道,又说他自己当日的风流,不,下流之事。又是怎么给大王重用的。他说都是因为他懂嫖赌喝吹,才获重用,劝士兵们要向他好好学习,将来为大秦立功。士兵们对他的说话深信不疑,开始整天饮酒作乐起来,还从青楼叫了许多妓女,军营不成军营了。我劝说了几次,没有一次不被他打的。”
秦王极怒,指着李见泉大骂:“狗养的家伙,给我滚过来!”
李见泉左右手各拥着一个妓女,且妓女身上几乎没有衣物。
李见泉正玩弄得兴起,见秦王驾到,也不醒来,让两个妓女扶着,走到秦王面前。他醉醺醺地跪下,向秦王请安说:“大王万岁,大王也来这里玩呀?”
也不等秦王叫他起来,就自己站了起来,把两个近乎全裸的妓女推向秦王,问:“不知大王喜欢哪个呢?”
秦王一脸沉静,突然“啪”的一声,然后听见两声尖叫。那两个妓女怕得落荒而逃,营里顿时静了,士兵们都醒了,垂下头来。妓女们赶紧拾起自己的衣服慌慌张张地跑了。只见李见泉爬在地上,动也不动。
智发额上流汗,说:“大王一巴掌把他打死了吗?”
“哼!死不足惜。”
秦王拔剑向李见泉走去,看来是要把他卸成八块。秦王举剑挥下,“铮”的一声,秦王虎口极痛,松手退后几步。只见李见泉用手指夹住秦王的宝剑,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脸上肿了,嘴边也满是鲜血。他双手捧着秦王的剑,恭敬地送到秦王面前,然后跪下,说:“卑职知错了,请大王不要杀我。”
秦王看见李见泉的身手,深知根本杀他不了,但这口气实在难消。秦王一手执起宝剑,却见李见泉一个缩身已在十步之外。
秦王说:“躲得挺快的,也不见你用这身手来做好事,专做这等荒淫之事,难道就要辜负我给你的厚望吗?”
李见泉垂下头来,慢慢走向秦王,然后跪了下来,闭上眼睛,说:“请大王动手吧。”
他眼睛闭了很久,但却不闻动静,他偷偷睁开眼睛,发现秦王正瞪着他,他立即又紧紧地闭着眼,满脸是汗。
只听“滋滋”声响,然后又是“啪”的一声。
“睁开眼吧。”秦王说道。
李见泉慢慢把眼睁开,发现秦王已把剑收回鞘中,自己跟前的地上,有一本书。
“安柱之术,你拿去好好读,以后我来训练营视察要是再发现你乱来的话,就把你给阉了。”
李见泉拾起地上的书,感动得流下眼泪,说:“卑职一定不会再负大王厚望,会好好向大王効忠的。”
秦王转身走,智发跟随。
“慢着,大王,这样就算了?太放纵他了吧?”高宏拦在秦王面前。
秦王虎视高宏,但高宏却毫不为意,说:“怎么了?这样就能把我吓怕吗?你这种处事方式,怎么统一……”
他话未说完,就被智发捂住嘴巴,智发对他说:“少说两句,你颈上的人头想搬家吗?”
高宏挣脱,说:“能奈我什么何?大不了就把我斩了,反正师父已因为他死了,再杀师父一个徒弟也算不了什么。”
秦王双手紧握,咬着牙,从袖里又取出了一本书,交给了高宏,说:“这是你师父的谏逐客书,自己看吧。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効忠我大秦的人的。”说着和智发离开。
智发对秦王的行为不解,伸手摸了摸秦王的额,说:“怪不得,原来发烧了。”“哪里是发烧!只是刚刚看到太多不雅场面而已!”秦王说。
回到王宫,往书房途中,秦王和智发遇见了一个颇高的人,一身太监穿着,那人满脸威风的样子,而且昂头挺胸,绝不像太监。
秦王拦住他说:“你是谁,怎么这么陌生?”
只见那人的脸转了个样,登时像极了太监,用太监腔说:“奴才名叫嫪毐,刚进宫不久,是侍候太后的小太监,请贵人见谅。”
秦王放开他,自言自语说:“太后又换新太监了,大概都侍候得不好吧。”
“你!”
秦王指着嫪毐说:“好好的侍侯太后,不然拿你来再阉!”
那人唯唯称是,慌忙离开。
此时赵高正兴高采烈地向秦王和智发跑来,一边跑一边叫着:“大王,天师,你们回来了?想死奴才了。”
猛的一下和嫪毐撞个满怀。
嫪毐赶紧爬起来,向赵高道了歉,以飞一样的脚步跑去了。赵高慢慢站起来,此时秦王和天师都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只见赵高一个猛扑,搂紧智发,说:“天师很坏,去哪里都不带奴才,想死奴才了。”
只见智发猛然落泪。
秦王“咳咳”两声,赵高立即放开智发,向秦王请了个安。
智发对秦王说:“大王你是看到的,早日救我脱离苦海吧。”
秦王哈哈一笑,说:“挺好的,小赵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好好侍侯你的。”
此时赵高又想搂住智发,秦王又是“咳咳”两声,他才停下手来。
赵高问秦王说:“大王,刚才那个撞奴才的家伙是什么人?”
秦王说:“哦,那是新来的侍候母后的太监,叫嫪毐。”
“那就奇怪了。”赵高自言自语说。
秦王问:“什么奇怪?”
赵高说:“以奴才在宫里这么多年的经验,是不是太监一眼便能看出来,但刚才那个家伙,根本不像是太监,难道我看错了?”
秦王也顿时疑惑起来。
智发说:“大王,若是那家伙不是太监就糟了,恐大王有血光之灾。”
“什么?”
秦王吃了一惊,对赵高说:“小赵听命,我命你去把嫪毐的身份查清楚,否则不准再侍候天师。”赵高听命。
智发偷偷一笑,心想乘机阻挠赵高调查,好让他离开自己,却听秦王说:“天师得辅助赵高调查此事,若调查失败,天师调配为侍侯太后的太监。”
智发立即跪了下来听命。
智发和赵高立即告别秦王,往嫪毐离开的方向跟去。却见嫪毐走到太后寝宫附近的茅厕去了。智发和赵高站在离茅厕不远的墙角处,智发对赵高说:“这回事情可易办了,看他蹲着还是站着就行了。”
话未说完,便见嫪毐蹲了下去。
智发又对赵高说:“看来你是看错了,你看他,蹲着上厕的,不是太监难道是女人?”
赵高搔了搔头,正想与智发离去,却突然闻到了异味。
赵高对智发说:“亲爱的天师,人家嫪毐在出恭,当然是蹲下去的,难道天师站着的吗?”
智发一个寒颤,说:“我明白了,你下次叫我时可否不加亲爱的呢?”
赵高抱紧智发,说:“别这样,我心爱的天师,人家就是喜欢你。”
“大胆狗奴才,竟敢如此荒唐!”
智发大骂赵高,赵高顿时捂住智发的口,说:“天师这回害事了。”
果见嫪毐很快出了茅厕,神色慌张地跑去了。智发和赵高想跟去,但形踪已现,无法再跟下去,只好绕道到太后寝宫。
“嫪毐,你到哪里去了,想死我了。”
智发和赵高在太后寝宫外的一扇窗偷听着太后的话。
“奴才该死,奴才刚才被人跟纵了。”
“什么?”
太后那句话,听起来十分吃惊,然后又听说:“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呀,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保你不住的。还有还有,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没有事吧?”说着听到一阵宽衣解带之声。
“啊!都肿这么大了,是谁打肿你的?”太后用又是吃惊又是温柔的语气问嫪毐说。
“刚刚奴才被赵高撞了一把……”
嫪毐未说完,太后说发语了:“乱说!太监怎么可能把你撞得那么肿!”
智发和赵高听到这里,都不禁想看到底嫪毐被撞肿了哪里。他们偷偷地把头伸高,往纸窗刺了个洞,看见柔光满布的寝宫里,嫪毐的裸体。
赵高顿时就缩了下去,满脸通红,小声紧张地说:“好肿,好肿,我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智发看到之后,也呆了半饷。他立即屈指一算,然后带着赵高急着步子离开。
“天师,天师为何走得这么急?”赵高第一次被智发用手拉着走,脸有点红。
智发说:“少在这里发骚,得尽快向大王禀报,这嫪毐,会使大王有血光之灾,不止,大王的后代,还有敏代王妃!快走!”赵高听到智发之言,回忆已刚才看见嫪毐身体那一幕,的确十分吓人。
智发口中所说的血光之灾,到底是什么灾难?还要牵涉到秦王的王妃和后代?这真的不敢想象。还有,嫪毐身上到底有什么怪状,竟使智发和赵高如此吃惊?且看《盛秦英雄传第十二回宝宝宝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