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秦英雄传 第五回 采花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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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秦英雄传第五回采花大盗

     “祖母,祖母!”一男子闯进华阳宫,却见阿若正在殿里击楚乐。

    阿若娜动着轻盈舞姿,两手各执一支细棒,轻轻击在立于面前的三排罄。只见她一转身,眼睛一眺,看中了第二排第一罄,嘴泛微笑,左脚微挑,右手轻轻击到罄上,又立即后翻,击最高一排末三罄。那男子看着阿若击罄,伴随着悦耳音乐,不觉看痴了,阿若也陶醉在乐章中,不觉身边有人。

     那男子听得入迷,拔出腰间长剑,竟随乐舞动起来。

    此时阿若一惊,停了击乐,双棒护在胸前,怒说:“什么人!竟敢带剑入华阳宫?”

    那男子闻乐停,收剑站立,见阿若的怒容,竟十分可人,那人说:“未知姑娘为何在我祖母寝宫之中。”

    此时有一声从内殿传来:“矫儿,是你吗?那是你的阿若姐姐。”

    那是华阳夫人在说话,她从内殿出来,走到那男子身前。

    那男子不行跪礼,行鞠礼,说道:“孩儿成矫,见过祖母。”

     那男子便是秦王圣的同父异母弟成矫,比秦王小三年,其母后本为其父之宠妃,但秦王圣的母后出现之后,就被冷落,更指被当今太后和前相邦吕不韦用计逼死,成矫自此后跟祖母华阳夫人生活。华阳夫人待他如子,但十分严厉,要他跟随禁军督教樊于期将军习武。

     华阳夫人微笑,拉了阿若的手,牵到成矫面前,说:“矫儿,这是你从楚国来的姐姐阿若,你看,美吗?”

    华阳夫人拉着阿若的手,要阿若转了个圈。阿若脸微红。

    成矫看得入迷,说:“美,美,太美了。”

    华阳夫人很满意,对成矫说:“以后你的阿若姐姐就住在这里,有空多陪她。”

    成矫忙答说:“是的,是的,姐姐要去哪里我都陪她。”

    阿若抿嘴一笑,说:“成矫弟弟很有趣呢。”

    成矫害羞了,红着脸在搔头。

     华阳夫人问成矫说:“矫儿,功夫练得怎样了?”

    成矫正色说:“回祖母,练得很好,连樊将军都打不过我。”

    华阳夫人很满意,但却不太相信,说:“哦?很好,樊将军老了吗?这么快就败给成矫了?”

    成矫在阿若面前要逞威,说:“真的,祖母,你不信的话现在就跟我到禁军督教营,我打败他给你看。”

    华阳夫人笑了笑,握着阿若的手,说:“好,好,阿若,你也跟来看看吧。”

    于是,他们出发前往禁军督教营。

     “姐姐,祖母,前面就是训练营了。”成矫到了营前,急着向她们介绍。

    却听营里有打斗声,阿若笑着说:“嘻,里面的人还在训练呢,怎么成矫弟弟偷懒去找姑母呢?”

    成矫搔头说:“姐姐,这就怪了,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没人训练的,我们赶快进去看看。

     得到营内,却见有几个士兵倒在地上,显然是被打败了,却见樊于期将军双手收在身后,站在场边。而场中间,正站着一个蒙面的男子,在跟三个士兵决斗。他们全都手无寸铁,靠的是近身肉膊。

    成矫走到樊于期身旁,问:“樊将军,那人是谁?”

    樊于期正要向成矫解释,却见成矫身旁尚有华阳夫人,他立即向华阳夫人行礼,再回成矫的话:“这人自称壮士,说我们营中没人是他对手,我想看清楚他有什么实力,便叫了几个士兵去跟他打,想不到他还真的挺好身手的。”

    成矫看看地上躺着的士兵,正是他不久前打败的对手,便问:“樊将军,他们不是你的部下吗?怎……”

    樊于期说:“都败阵下来了,他再打败那三人,便到我出手了。”

    却见那三人随声倒下。

    那蒙面的人喘了一口气,指着樊于期,示意到他了。

    樊于期正欲上前,成矫却止住了他,说:“让我来。”

    华阳夫人喝止,说:“矫儿,不可鲁莽!”

    成矫也不回头,跳到场内,说:“我打败樊将军了。”

    华阳夫人着急,说:“那只是樊将军让你而已!”

    樊于期立即跪下,不敢出声。

    成矫闻声,说:“阿若姐姐,我先打败了这个家伙,再打败樊将军给你看。”

     那蒙面的人也不出声,摆好架势。

    成矫冲到那人身前,双手捉住那人肩膀,将那人向后推。

    那人退出几步,稳住阵脚,左手一反,架在成矫右肩上。

    成矫右手又一反,想抓回那人,那人却乘机右腿一扫,扫倒成矫。

    成矫右手捏住那人,倒不下去,左脚撑住地,使力扭转那人。

    那人被成矫一扭,摔了在地上。

    成矫想反身压在那人身上,那人却双脚向上一登,反个筯斗站了起来。

    成矫出拳想打那人,却被那人用手捉住,再出另一拳,那人却侧脸避开,那人俯身推向成矫,却不放开成矫,使之受冲力之余又被扯回,那人再一拳打到成矫肚上,成矫欲吐。

    那人却推开成矫,然后跳转一脚扫在成矫脸上。

    成矫翻身倒地,脸上瘀了一块,站起身来,抹了抹嘴边的血,呸了一口,怒着向那人冲去。

    那人侧身避过,成矫扑了个空,却见面前便是武器架,拔了把剑便向那人冲去。

    那人见成矫持剑来,也不急,成矫往左刺,他往右躲,成矫下切,他跳高,成矫直插前去,那人退后几步,见无可退,忽向后弯身,一脚挑起,乘势把成矫套了出去。

    成矫转了个身,双脚落地。

    比武来说,跌到场外便当输,但成矫不服气,把剑插在地上,又跳回场中。

    那蒙面人稍扭了扭脖子,满不在乎成矫的样子。

    成矫更是愤怒,冲上去便打,那人伸手挡着成矫的拳,但成矫出手甚重,那人明显很吃力。

    那人被成矫逼到场边,退无可退,逼不得已出死力弯身抱着成矫的腰,将他整个向后翻。

    成矫拼命打那人背,死不被翻。

    那人抱着成矫,边被打边转身,转到成矫背着场外,那人便突然抬头往成矫脸上打了狠狠的一拳。

    成矫脑一震,稍稍向后,那人乘机跳起双脚一蹬,把成矫踢得飞出开去。

    那边场外是一堆尖刺,乃是防敌人突袭训练营所设,成矫往那方向倒去,华阳夫人阿若和樊于期都看得心都跳了出来,忙伸手想救成矫。

    那蒙面人见成矫将插入那堆尖刺当中,忙伸手把成矫捉住,拼了命把成矫拉了回来。

    成矫身一稳,打了那人一拳,伸手把那人的面罩脱了,然后踢了那人一脚,使那人跪下,转身向华阳夫人说:“我打赢了,我打赢了!”

    那人低着头爬起,又转身一踢,把成矫踢翻在地上,然后冲上前去把捉住成矫一手,把他压住,笑着对成矫说:“到底是谁赢了?”

    却见樊于期立即跪了在地上,说:“卑职冒犯,请大王恕罪。”

    原来那人便是秦王。

     秦王仰天笑了笑,说:“好玩!”

    然后放开成矫,把他扶起,又帮他拨拨身上的灰尘,说:“成矫弟的身手很好,为兄承让了。”

    成矫发现是自己的大哥,立即行礼,秦王止住,说:“兄弟行什么礼,没见一阵子,身手进步很多。”

    此时华阳夫人与阿若走了上前,华阳夫人干咳两声,秦王立即向她行了礼。

    华阳夫人冷笑说:“欺负自己的弟弟,下手还真不轻呀。”

    秦王微笑应说:“怎敢,只是跟成矫弟闹着玩而已。”

    成矫看着阿若,阿若瞧了瞧成矫,躲开了目光,也不望秦王。

    成矫对阿若说:“让姐姐失望了。”

    秦王见阿若也在,问:“楚国公主亦在此?秦国好玩吗?”

    阿若也不回应。

    

     此时一禀报兵跑入,禀樊于期说:“禀将军,闻城中出现采花大盗,已有六女子受害,百姓望将军加派士兵巡逻,早日缉盗归案。”

    秦王闻此,大怒,说:“可恶,竟敢在我王城脚下撒野!捉到的话把他剁了拿去喂狗。”

    阿若冷说:“残忍。”

    秦王哼了一声,说:“拿去给楚国公主做包去。”

    华阳夫人冷说:“大王怎此生无礼,辱我客人?”

    秦王说:“我本无意冒犯公主,公主却嫌我残忍。”

    华阳夫人说:“大王的确残忍。”

    秦王哈哈一笑,说:“那很好,既然祖母和楚国公主都说我残忍,那我要是捉到了采花大盗,就封他为华阳宫守,守在华阳宫前,以保祖母和公主平安。”

    华阳夫人哼了一声,带着成矫和阿若离开,对樊于期说:“将军好好与大王商讨如何对付采花大盗吧。”

     樊于期对秦王说:“卑职无能,使王城脚下出了这等丑事,我必派人逐家逐户搜查,把他捉出来严惩。”

    秦王说:“这倒不必,为捉一个采花大盗,惊动整个咸阳城,被六国知道,会让他们耻笑的。”

    樊于期不解,秦王解释说:“放诱饵。”

     月圆之夜,秦王与樊于期带了五十精兵,埋伏在史司马府中。前几天派人在城中放出史司马女儿国色天香,深居于闺中未曾有人见过。秦王认为,以采花大盗之性,必会夜闯司马府,果然不出所料,夜深时份,闻一狼嘷叫,城中岂有狼?除采花大盗外,必无他人。秦王等人紧握武器,静待采花大盗出现。

     忽然屋顶瓦片有声,咔咔,声音消失了,却见史司马女儿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影,司马女儿并不呼叫。

    秦王等人觉得奇怪,樊于期轻声问秦王:“会不会史司马女儿已被制伏?”

    秦王不解,问:“什么制服?”

    “制伏。”

    秦王皱眉问:“宫女的制服还是平民的制服?”

    樊于期此时方知秦王误解,说:“被击昏。”

    秦王听得不太清楚,奇怪说:“什么?采花大盗怎会逼婚?”

    樊于期无奈,再说:“史司马的女儿会不会已被采花大盗奸杀?我们要冲入去看看吗?”

    秦王说:“不,尚未有呻吟之声,且我见她尚有动静,应未下手。”

    此时便听史司马女儿发出一声呻吟。

     “行动!”秦王一声令下,五十精兵围住了史司马女儿房,并破门而入,见一男子正搂紧史司马女儿,吻她的唇。

    樊于期大怒说:“大胆淫贼,竟敢在我大秦城内犯罪?来人,把他捉住。”

    却听史司马女儿大叫不好,说:“不好!他是好人,不是采花大盗,我喜欢他。”

    此时史司马入来,震惊说:“薇儿,你怎可喜欢采花大盗?快过来爹身边,快。”

    薇儿摇头,那采花大盗转过身来,把薇儿搂在身前,上下抚摸薇儿,又舔她的脖子,说:“我怎是采花大盗?我是薇儿的情人呢。”

    史司马看不过眼,叹了口气往外走,说:“大王要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吧。”

    樊于期对秦王说:“此人必是采花大盗,还是把他捉拿吧。”

    秦王问薇儿说:“此人真不是采花大盗?”

    “不是。”

    “你真喜欢此人?”

    “真喜欢。”

    “你希望我们捉拿他吗?”

    “不。”

    “那你想我们怎样呢?”

    “你们离开吧,让我们独处。”

    秦王叹了口气,说:“想不到现代的女子那么……唉!樊将军,我们走吧。”

    樊于期不解,但秦王命令,只好照办。

    

     退到屋外,樊于期问秦王说:“我们回宫吗?”

    秦王说:“不,我们在此静候,等那采花大盗再有动静。”

    樊于期问:“这,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秦王问史司马说:“刚才你女儿的话,你有听到吗?”

    史司马无奈,点头回应。

    秦王说:“既然史司马的女儿爱当羊,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在虎吃掉了这只羊以后,我们再行动吧。”

    史司马忍痛落泪。

     天亮了,仍不闻房中有动静,秦王等不耐烦,对史司马说:“大人是时候去叫你女儿起床了。”

    史司马小心翼翼走到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一敲门,便往回跑,不见动静,又上前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轻轻推开门,从门缝中见到一对脚。

    脚?

    史司马把门推开,却见薇儿已上吊在横梁之上,双脚伸得直一直,史司马大喊:“女儿!”

     秦王与樊于期等人急奔到房中,见状,痛心不已,却见墙上刻了字,上写着:又一女子为我轻生,我本欲止物欲,却多生事,非吾之过也。吴见泉留。

    

     次日,整个咸阳城都贴满了王榜,下令追缉吴见泉,生擒者赏一千金,获尸者三百金。百姓议论纷纷,有的商讨如何赚得赏银,有的谈论这样做法是否恰当,有的认为国家无力。

     秦王在宫里踱来踱去,赵高在身边不知如何是好,便问:“大王,可否告知奴才?”

    秦王看看赵高,正想跟他说,叹了口气,说:“小赵,我是想跟你说的,但宦宫不得干政,这叫我……唉!”

    秦王又踱来踱去,赵高跟着秦王踱来踱去,说:“这样吧,恕奴才无礼,大王当奴才是朋友,把政事当私事谈,那不就可以了吗?”

    秦王恍然,夸赵高说:“小赵聪明呀!可惜你是个阉人,不然肯定当高官呀!”

    赵高一个苦脸对着秦王,说:“大王这不是在挖苦奴才吗?”

    秦王大笑,说:“好啦好啦,不挖苦你,我们来谈谈那个采花大盗。”

    赵高说:“大王在担心采花大盗再作恶吗?”

    秦王说:“当然,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赵高不解,问:“恕奴才愚钝,那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秦王说:“最重要的是赏金,要是真让别人生擒了他,岂不是要花一大笔吗?”

    赵高无奈,说:“大王,捉得到采花大盗,这一千金值得吧?”

    秦王愤然说:“值得?值什么?那个采花大盗能拿来吃还是拿来欣赏呀?一点价值都没有,转个身又得拿去斩了,一千金不是白白浪费吗?要知道国库里的每一分每一银都是百姓的血汗钱,我怎敢浪费呢!”

    赵高觉得所言甚是,但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便对秦王说:“大王,要不这样,我们找李斯,不,天师,找天师来商讨有何妙计既可捉到采花大盗,又不用花费一金一银。”

    秦王问:“为何不找李斯呢?”

    赵高轻声对秦王说:“李斯太正直,想不出什么歪法子,天师不同,歪法子多,又实用。”

    秦王哈哈大笑,对赵高说:“看来你很欣赏天师,把你赏了给他怎样?”

    赵高下跪说:“望大王收回此话,赵高只愿跟随大王。”

    秦王又是一笑,说:“咱们找天师去吧”

     “什么?捉采花大盗?”智发一个哇然。

    秦王说:“对,我们亲自来捉,这样可以省了那一千金。”

    智发想了想,说:“那很好,大王,要是我出法子捉了采花大盗,把那一千金给了我吧。”

    秦王斜视智发,说:“天师贪财啊,要是这样,我用得着来找天师吗?”

    智发说:“我肯定能活捉他,其他人能吗?”

    秦王说:“死的可以了,这样可以少付七百金。”

    智发讨好秦王说:“大王果真是惜财之人,无怪秦国国力日盛。”

    秦王怒视智发,说:“少跟我拍马屁,想法子办事,金免问。”

    智发觉得为难,说:“这么大的一件事也不赏赏我?”

    秦王笑说:“天师这是在威胁我了吧?真要奖赏的话,赏赵高来侍候你。”

    智发慌忙摇头,着实地想了法子,对秦王说:“我有法子了!”

    “哦?怎样?”

    秦王和赵高都倾耳相听,只听智发说:“再放诱饵。”

    秦王和赵高都斜视智发,说:“呸,这是什么馊主意!”

    智发说:“请听我说完。我们这次放的诱饵是大王的敏代公主。”

    秦王大惊,说:“要用我的月儿来当诱饵?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智发又说:“放敏代公主之名作诱饵。”

    秦王不解:“此话怎说?”

    智发说:“六国公主入宫选妃,此乃人所知之事,而大王选了敏代公主,即意味六国公主,赵国为冠,这样一个天大的美人,无论谁都想一睹,更莫说那采花大盗满脑子淫思。”

    秦王说:“这……”

    智发续说:“我们只需刻意对外宣传,说六国的公主怎样国色天香,而比起敏代公主,却只是庸脂俗粉,这样采花大盗一定会来王宫的。”

    秦王说:“不可!月儿是我的宝贝,你们尚不能见她,更何况采花大盗?不行不行。”

    智发说:“谁叫你真的让他见公主呀?我们把赵高放在公主房中,公主则在大王房中由大王亲自看护,怎么样?”

    秦王笑了,直竖拇指夸智发好计,于是计划立即执行。

     风声传出三日,秦王开始紧张起来,到了敏代的闺房,敲门说:“月儿,是我。”

    敏代应声说:“是大王吗?”

    秦王应是,敏代说:“大王来此为何?我俩未行婚礼,是不可见面的。”

    秦王说:“你不想念我吗?”

    敏代说:“想啊,天天都想。”

    秦王急说:“我个个时辰都想呢!”

    只听敏代嘻的一笑,说:“知道了,很快我们就行婚礼,之后让你怎看都可以。”

    秦王又是着急,说:“月儿,今天你一定要先到我的寝宫来。”

    敏代不解,扭捏着说:“怎么了,人家才不要这么快呢。”

    秦王急说:“事不得已,开门再说。”

    敏代不肯开门,秦王大急,破门便进。

    见敏代正坐在桌前绣花,灵巧的小手一绕一绕的,甚为动人。

    敏代见秦王闯进,满脸通红,说:“请大王回去吧,不要急在一时。”

    秦王也不说话,走上前去,一把抱起敏代。

    敏代一惊,只顾抓紧秦王,秦王显得有点儿吃力,说:“想不到月儿还挺重的。”

    敏代脸又是一红,别过眼去不敢看秦王。敏代较别的女子不同,差不多有秦王般高,故比平常女子稍重。

    秦王抱起敏代便走,敏代挣扎问:“去哪里?”

    秦王说:“我寝宫。”

    敏代挣扎,秦王只好放她到地上,敏代说:“不可,现在还不能去大王寝宫。”

    秦王说:“今天不同,晚上采花大盗会来摘月。”

    敏代一惊,跳到秦王怀里,秦王笑说:“不用害怕,到我寝宫来,我来保护你。”

    敏代缅甸,说:“不得胡来。”

    秦王大悦,说:“不胡来,不胡来。”

     是晚,赵高一早到了敏代房里,拿起绣盘,装模作样地绣起来,智发则派重兵守住敏代房,秦王想命人也重守寝宫,但智发说这样会惹采花大盗的怀疑。秦王寝宫与常日一样,有兵把守,秦王和敏代则在寝宫里赏月。

     深夜时份,宫殿瓦顶果然有了动静,与上次一样,瓦片响了两下,便失了动静。智发等人守在敏代房前,静观其变。只见房内多一人影,那人悄悄接近赵高,然后扑上去,那赵高也不反抗。

    “啊!救命啊!”房来传来惊叫,乃是赵高之声。

    智发立即命人破口而入,喃喃着说:“这采花大盗连太监也不放过,真不是人。”

    谁知开门竟见赵高抱着那采花大盗的脚,那采花大盗却上吊在横梁之上。

    赵高求救说:“快救救他吧,快救救他吧!他的手势太好了,我舍不得他死。”

    却听那采花大盗嘶哑着说:“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再没面目见世人了,竟上了个太监。”

    士兵们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智发命他们把采花大盗放了下来,五花大绑,然后派人告知秦王。秦王得知已活捉采花大盗,大喜,留下敏代在寝宫里,加强了驻守,便前往敏代房。

     采花大盗一见秦王,便立即叩头说:“大王,赐我死罪吧,斩首吧。不,可以五马分尸的,凌迟我也愿意,反正让我死就可以了。”

    秦王不解,智发把刚才事情告知秦王,秦王大笑,说:“好一个采花大盗,想不到在你临死之前竟能受到如此惩罚,哈哈哈。”

    赵高苦着脸对秦王说:“怎么,奴才很差吗?太监里头,奴才算长得标致了。”

    士兵们有的翻白眼,有的想吐,采花大盗更是吐了满地,差点连血都吐了出来。

    秦王说:“好,拿他推出去斩首,首级挂在城门外,让百姓都来看看。”

     “慢着!”房外忽有一声。

    秦王一听,便往屋外走,智发喃道:“升这时来又想搞什么花样?”

    秦王一出屋,便见九日子立于对面殿顶,双手放后,仰望着月光,说:“此人不能杀。”

    秦王不解说:“何出此言?此人奸害妇人无数,何不足杀?”

    九日子说:“此人能为大王効力。”

    秦王又是不解,问:“效何力?”

    九日子故弄玄虚,说:“大王不必多问,先留他在宫中,日后对大王必有益处。”

    秦王害怕他会伤害敏代,说:“不可,留他在宫中月儿会很危险的。”

    九日子一笑,说:“大王放心,经赵高一事后,他需很久才能恢复色性,且咸阳王宫内尚有一处可媲美‘月’色。”

    秦王恍然,说:“多谢先生指点,请先生……”

    九日子往殿下一跳,消失了,秦王欲追。

    智发说:“不必了,那只是九日子的戏法。”

    往九日子跳下之处一看,见一橙于地上,剖之如有烟扑口鼻,内视之如棉絮。

    智发问秦王说:“大王怎样处置采花大盗?”

    秦王微笑,说:“换此人姓,命他守华阳宫,若敢起色欲,发配给赵高。”

     此后,采花大盗吴见泉改姓李,守在华阳宫前,虽然他极想调戏楚国公主,但畏于赵高,不敢动手。华阳夫人对秦王真把采花大盗配守华阳宫一事感到十分愤慨,成矫得知此事,入宫见华阳夫人和阿若。华阳夫人命阿若回房暂避,与成矫有私话要说。

    “祖母,要孩子日夜守着这儿吗?要不然我去杀了那家伙,王兄不敢对我怎样的。”

    华阳夫人对成矫说:“矫儿恨你王兄吗?”

    成矫惘然,摇头称否,华阳夫人咬牙切齿说:“你该恨他的!”

    成矫不解,问何故,华阳夫人说:“祖母知你喜欢你阿若姐姐,秦王也知道,但秦王娶了赵国女人,无借口接近阿若,却又不想阿若落到你手中,所以宁愿派个采花大盗来采阿若这朵鲜花,也不愿让你,他的兄弟得到。”

    成矫有点愤然,华阳夫人接说:“记得那天你跟他打架吗?他明知是你,却故意要在阿若面前下你的面子,不该恨吗?”

    成矫捏住拳头,牙齿咯咯作响,华阳夫人眼睛忽利得像刀一样,看着成矫,凶狠地说:“最该恨的不是那些,是这个!”

    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布卷,摔开那布,成矫看得目瞪口呆,随后咬牙切齿,一拳打到地上,地凹了一大块,说:“可恨的!我非杀了他不可!”

     到底什么事让成矫如此愤怒,非要杀了秦王不可?秦王与成矫间会兄弟相残吗?华阳夫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非要让阿若当上秦妃一事又是什么因什么由?且看《盛秦英雄传第六回吉人报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