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主夜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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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音公主见他眼珠乱转一言不发,皱眉道:“我猜尊师定是绝世高人,可实在想不出当世有谁能胜过筹圣。”

  贺然听出她言语中的探寻之意,本想把对村民编过的故事讲给她听,可最后还是放弃了,连小荷与小竹对那故事都半信半疑,若要再加上惊吓出雄辩与通晓治国之道的特长,对面这美女肯定会把酒泼在自己脸上。

  “贺公子这也不肯说吗?”竹音公主等了一会有些不满了。

  贺然借饮酒给自己创造了一点时间,好在他制造谎话的机能特别发达,放下酒樽,就信口开河的顺着竹音公主的话,给自己编出了一个隐居世外的师傅,稀奇古怪的知识他有的是,所以夸起这个“师傅”的本领来绘声绘色,想到以前做的牙刷、插花、围棋、跳棋等物世人早晚会知道,所以顺便都作为例证归到了“师傅”名下。

  竹音公主最后都听傻了,有那么多新奇之物作为例证不由她不信,贺然一边讲一边观察她的神色,估计差不多的时候,画龙点睛的收尾道:“师傅厌弃尘世,隐居多年,所以世人不闻其名,我在下山之前师傅再三叮嘱,不可对人言及他老人家的名讳,也不可以所学博取功名,今日若非公主追问,在下绝不敢提及此事。”想了想又补充道:“即便对归月山庄的村民在下也不曾讲真话,还望公主万勿外传!”

  尚处于惊诧之中的竹音公主只愣愣的点点头,等她回过神来,惊奇的发现贺然不知何时把他面前的菜几乎都吃光了,看样子就要起身告辞了。

  贺然撑的都要吐了,他这也是被逼无奈,面对这样的绝色美女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再谈下去万一那句话说错了就不好办了,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连躬身施礼都不能了,只是拱了拱手道:“多谢公主赐宴,在下感激不尽。”

  晴云公主猜出他的心意,咬着樱唇看着他那副德行气的哭笑不得,想了想微笑道:“为宴请贺公子,我特意吩咐厨下多备酒菜,至少还有二三十道菜未上,贺公子请安坐,我这就让他们奉上。”

  贺然差点瘫在地上,等看到她眼中露出的调皮神色时,才知道她是吓唬自己,笑着说:“在下实在难以下咽了,多谢公主盛情,饭菜就不要再上了。”

  竹音公主看他撑的连坐都坐不下了,今晚不可能再谈下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道:“公子避我如蛇蝎,令竹音万分难过。”

  贺然见她楚楚可怜似有含泪欲滴之态,心中不忍道:“公主见谅,在下现在命悬一线,实在无心饮酒,他日脱身之后,公主若再要贺然陪饮,在下绝不推辞。”

  竹音公主拍手笑道:“一言既出不可反悔!”

  贺然见她笑的无比灿烂,全无半点伤心难过的样子,看来刚才那凄惨神态是故意装出来骗自己的,心中暗呼厉害,这样的女人的确是男人的克星。

  回到的统领府,金典与晴云公主刚刚用完饭,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夫妇二人大感奇怪,问明原委后,晴云公主掩袖笑道:“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有你这油滑之徒在身边,夕瑶没被气死已是幸事!”金典看着贺然挺胸叠肚的样子笑的都说不出话了。

  第二天一早,金典带着贺然来到皇宫,他让贺然在偏殿等候,自己上朝去了。贺然忐忑不安的一直等到中午时分,竟无半点消息,正当他焦躁不安时,金典总算回来了。

  贺然见金典愁眉紧锁,心中咯噔一下,低声问:“如何?”

  金典心事重重道:“此地不是讲话所在,咱们回去在说。”

  贺然见他这副神态,心里有些害怕了,难道那二王子真要置自己于死地?

  回到书房,金典命人把晴云公主找来,等小厮退出去后,他才小声对二人道:“出大事了,今日肃王与世伯同时送来八百里紧急奏报,西屏与番邦大兵压境,似要不宣而战。”

  贺然还以为是自己小命难保呢,见金典是为这个发愁,不禁暗自舒了口气。晴云公主惊道:“怎会如此,西屏不是前些日才与我们订过盟约吗。”

  “哼!盟约有何用,西屏狼子野心,与他们订立盟约无异与虎谋皮!”金典愤愤道。

  晴云公主看了一眼贺然,问道:“那贺公子之事如何?”

  “贤弟恐一时难以脱身了。”金典歉然的看着贺然。

  “兄长不必忧虑,日后再想办法就是。”贺然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无比沮丧。

  “唉!”金典叹了口气,不等晴云公主追问,继续对贺然道:“愚兄擅自做主要带贤弟到西平边疆一行,贤弟可愿往?”

  贺然还没说话,晴云公主失色道:“你要去镇守边疆?”

  “正是,肃王在奏报中求请援兵,父亲大人在大王面前请命,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我怎能让他前去,只得向大王再三恳求要代父出征,几位大臣也帮我说话,大王最后应允了。”

  晴云公主听到这里咬着樱唇,眼中现出泪光。

  金典拍了拍贺然的肩膀道:“我担心离开后二王子会找你麻烦,所以没等二王子提及贤弟,就先向大王举荐了你,要你作随军管筹,二王子巴不得把你送入险境,说你筹算精准可当管筹之职,大王无心顾及这些,随口答应了,还封了你一个天机府一品学士。”

  贺然心里乱糟糟的,见晴云公主默默垂泪,识趣的告辞出来。

  躺在客房的床上,贺然心烦意乱,“这都哪跟哪啊?冲动的代价啊!好好的悠闲日子不过,非得跑这里来找死,贺然啊贺然,你他妈的这不是鬼迷心窍嘛!活该!”骂完自己他又想骂许经,可一想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被自己骂过两遍了,他现在也够惨的了,再骂有点不合适了。

  郁闷了一会,他觉得应该派个人把自己光荣入伍的消息告诉苏夕瑶,他一直在担心苏夕瑶得知他困在这里后会来定阳找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