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公主夜宴(上)


本站公告

    临行前苏夕瑶对他谈起过当今形式,这里与地球上的战国时期相似,原本执掌天下的?朝权势日渐衰微,?天子虽是名义上的天下之主,但已无力号令诸侯,不过?朝立国数百年余威尚存,四海之民拥护者众多,加之领地未失,带甲数万,虽不能与那些强国一争高下,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所以各方诸侯每年依例还是要前去朝觐。

  见贺然一脸茫然,晴云公主继续道:“此女乃竹国公主,十多年前竹国被康国所灭,她被护卫救出逃到朝都,天子顾念其父生前忠义,收她为义女,曾想号令诸侯讨伐康国,可各国彼此猜忌,最后不了了之了。”

  金典道:“据我看来竹音公主绝非寻常女子,传闻她近年一直在网罗贤士,特别是那些仇恨康国的人。”

  “可惜她毕竟是个女子,要报家仇国恨谈何容易。”晴云公主叹了口气,似是对竹音公主甚是同情。

  贺然了解了竹音公主的身世,不禁大为头疼,开始为那顿晚宴发愁了。“竹音公主那里倒没什么,公子今晚只须应酬一下即可,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却难应付。”晴云公主不无忧虑的说。

  “哼!怕他什么!我天河王府也不是好惹的,加上定国公府,真闹起来大王也要给几分情面!不如即刻派人送贤弟回去,我谅他也不敢在定国公封地造次!”金典不以为然道。

  贺然倒是巴不得立刻回去,可转念一想,自己要真走了,二王子的怨气肯定会撒在金典的头上,听苏夕瑶讲这二王子极有可能会继承王位,如此不但害了金典一家还会给定国府招来灾祸。想到这里急忙道:“万万不可,那二王子不过想把我留在这里,有兄长与公主相护小弟应无生命之忧,日后再行设计脱身就是。”

  晴云公主想了想道:“公子所言有理,那糊涂东西只是妒忌公子得了夕瑶青睐,我们既已出面,想他也不敢加害公子,犯不上与他翻脸。”

  金典叹了口气对晴云公主道:“既如此,我去禀明父亲大人,让他与几位亲近大臣打声招呼,明日且看那混帐有何举动。争风吃醋之事都要闹到朝堂,我看赵国江山早晚要丧在他的手里!”

  贺然这才知道金典内心绝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粗糙,未雨绸缪足见其心机缜密。

  吃罢午饭,金典命家人带贺然去休息,来到府内一处别致的院落,还未进屋牧山就从旁边的一间客房跑了出来,等家人离去牧山着急的问:“到底发生了何事?”贺然简单跟他做了些解释,牧山这才知道事情如此复杂。

  贺然不想连累他,笑道:“我不会有事,你先回去给大小姐报个信,免得她担心。”

  牧山开始死活不肯扔下他独自回去,贺然劝了半天他才勉强同意。送走了牧山,贺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懊悔的真恨不得抽自己几记耳光。

  晚饭时分,家人领他来到大堂,晴云公主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竹音公主的人已经来了,既受夕瑶之托,我可要告诫你,这这竹音公主有天下绝色之誉,姿色不逊于夕瑶,你千万不可受她迷惑。”贺然脸上一红,真想知道苏夕瑶在信中都对她说了些什么。

  晴云公主见他一脸尴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金典道:“送贺公子去吧。”

  金典把他送到门口,附耳道:“这竹音公主美若天仙,贤弟此刻身处险境,最好不要招惹她,以免再生祸端。”

  贺然上车时都快哭了,就算真是色狼混成自己这样也太失败了。

  竹音公主的府邸并不大,那个婢女小来在门口迎候,贺然下车后小来撇撇嘴,带他穿堂过院来到一间雅致的屋舍,屋内布设的非常精雅,字画、饰品点缀得当,细微之处亦显示出主人高雅的品位,屋子正中摆了两张相隔不远的几案,上面已摆了一些果点。

  小来面无表情的对他指指其中一张几案,贺然无趣的坐下,见小来不愿理他,只得无聊的看起墙上的那幅画。过不多久身后想起那甜美的声音:“让贺公子久候了。”

  贺然急忙站起来回身施礼,抬头看到竹音公主时,他才明白金典与晴云公主为何都特意提醒他,尽管有苏夕瑶垫底,他还是险些失态。魂不守舍的坐下后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如果说苏夕瑶是淡雅脱俗的兰花,那这竹音公主无疑就是明艳夺目的牡丹了,一个美的让人自惭形秽不敢靠近,一个美的让人心旌神摇不能逼视。

  “长成这样简直太过分了,多半和这里的自然环境有关。”贺然盯着盘中的果点胡乱猜想着。

  不一刻酒菜摆好,竹音公主命小来与另一个陪自己进来的小婢退下,两个婢女出去时脸上都有些惊讶,

  “我该称呼公子为贺公子呢?还是何公子呢?”竹音公主端起酒樽笑盈盈的看着贺然。

  “在下贺然,请公主宽恕欺瞒之罪。”贺然盯着酒樽,尽量避免去看她。

  “那贺公子也非青石城人,而是来自苏夫人隐居的归月山庄了?”

  “正是。”贺然笑着陪她饮了一杯酒。

  竹音公主见他谎话被揭穿后,一点也没有显出难堪和不安的神态,不禁愣了一下,她哪知道,贺然高中时就这副德行了,对这种事早习以为常了。

  “贺公子真是让人难以捉摸。”贺然的无耻显然打乱了竹音公主事先准备好的谈话思路。

  “在下只一寻常耕夫而已。”

  “你还要欺瞒于我吗?”竹音公主生气的娇嗔道。

  贺然看着她幽怨中略带撒娇的动人神态,心中一荡,不知该说什么。

  “你昨日胜的第一场若说是凭口舌伶俐我倒相信,可第二场若不是有真知灼见,那王公子绝不能那样敬服,哼,若一寻常耕夫也能令筹圣败北,那天下研习术数之人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贺然想想自己做的事,此时声称自己是耕夫,的确够遭人恨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