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我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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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我都不记得了。

  “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么神秘。”

  “张厂长,我说了吧,车间是陈赛芝烧的,你不信,现在被公安局抓去了。”

  “有这样的事情?”张绪贵大吃一惊,脸色刷地变黑了。

  “怎么没有这样的事情?他从舟山回来就被公安局传唤去了,都两天了。”

  这还真是了不得的事情。根据王春彩所说,公安局先是把杜节涛作为怀疑对象,可是,经过一番调查审问,却没有得到证据,就把杜节涛放了。后来,有人汇报说陈赛芝当晚带了可疑的人进了工厂,于是把陈赛芝抓起来了。

  张绪贵跑到分局,找到局长范荣光。范荣光告诉张绪贵,陈赛芝不能说明陌生人进工厂的来由,并且,陌生人陈赛芝也找不来。所以,暂时羁押。如果不能交代清楚,可能就要无限期羁押。

  范荣光看见张绪贵是个厂长,也比较客气,可是,张绪贵提出要见陈赛芝,范荣光却不肯,为难地说:“张厂长,是这样子的,陈赛芝呢,目前是个嫌疑犯,按照我们的纪律,是不能与她见面的,怕的是串供。这个,还请张厂长理解。”

  张绪贵知道,空口说白话,没有人理睬的,便从包拿出一条香烟,递给范荣光,笑说:“范局长,小小意思,还请笑纳……”

  范荣光嘴上说:“张厂长,不要这样,影响不好……”手却接了香烟,赶紧放进抽屉里。张绪贵说:“范局长,这个陈赛芝是我的老乡,是跟我一个大队的。她来的时间不长,一直在外面跑业务,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要说,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利益上,她都没有作案的动机。我想,这个肯定是个误会。她一个乡下人,也没有见过世面,很怕的。局长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看看她。有什么问题,我也好指导她配合您调查……”

  范荣光沉吟片刻,说:“嗯,张厂长,你说的也是,要说,她是你的得力助手,没有理由纵火。不过,这个案子影响比较大,只怕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范局长,要不这样,晚上我请一桌,叫有关领导吃餐饭。”

  范荣光表示赞同。

  晚上,张绪贵请了一桌客,把分局的几个领导请到自己的饭店,用了招待高级干部和外国鬼子的菜。张绪贵发现,每一碗菜上来,众位领导都是睁大眼睛看,还没有开席,喉咙就不停止地做吞咽的动作。吃的时候,嘴里唠叨这是什么菜,那是什么菜。其中,有碗贝干,竟然没有人知道名字。张绪贵介绍说:“这个是贝干。”

  众人还是不知道。

  稍后,范荣光说:“嗯,这个菜名字我知道了,听说原来四人帮的王洪文喜欢吃这个菜的。”

  大家一听,皆以为光荣,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有人逗笑说:“想当年,王洪文多么红,毛主席亲自钦定的接班人。”

  范荣光说:“接班人喜欢的东西,那么就喜欢,接班人要是喜欢生病,那么也喜欢么?坐牢去了。”

  大家一阵哄笑、

  随后,张绪贵每人发了一包恒大的香烟。众人拿了香烟,喜形于色,纷纷感谢张厂长。

  陈赛芝从号子里带出来,走进会见室,看见张绪贵,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头发乱乱的,荷花般的脸上有不少尘土,粉红色的外套上也是脏兮兮的。张绪贵来不及打量,连忙指示对面坐下。

  “陈老师,你是冤枉的,这个我是知道的。你放心,我会帮助公安局把事情弄清楚的,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来的。”

  陈赛芝擦擦泪水,连连点头,不再流泪了。

  “目前,对于你的指控在于火灾当晚你带人进了工厂,你要把这个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哪个人是什么人,现在哪里,他当时进工厂做什么,你能不能把哪个人找来?”

  这一说,陈赛芝又哭了起来。

  “陈老师,你别总是哭,哭有什么用,你要把事情说清楚,才可以排除对于你的嫌疑。”

  陈赛芝哭说:“我都跟公安局的人说了,我没有带人进厂里的……”

  “有传达室的门卫指正当时是你介绍进门的,你现在却说没有这回事情。陈老师,你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

  陈赛芝重新陷入决堤之中。

  狱警转面通知:“还有两分钟,那么有话就尽快说。”

  张绪贵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走到狱警身边,笑说:“警察同志,这个犯人是我老婆……呵呵,我想与单独呆会儿……”

  说着,就把钱塞进狱警的裤袋里。

  狱警早就看见钱,并未听清楚张绪贵说什么。那么一叠钱,都是大团圆,肯定比自己半年的工资还要多。还从来没有见过犯人家属给这么多钱的。这个犯人被准许家属接见,局长都买通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只是夫妻在一起亲热,又没有什么大事,于是说:“嗯,那么要快,不能超过十分钟。”

  关上房门,张绪贵说:“陈老师,这样,你现在要听我的话,才可以尽早出去。以后公安提审,你千万别说没有带人进去,这个是说不通的,你就说当时你回工厂的路上碰上有人问路,你就把他带进了工厂。”

  陈赛芝抹眼泪连连点头。

  “你还记得当时哪个人找谁吗?”张绪贵问。

  “找谁……我都记不得了。”

  “记不起来了?嗯,也有可能,萍水相逢,一个人的名字肯定也不记得。那就这样说,那个人的名字你不记得了,因为不管自己的事情,忘记了。”

  陈赛芝又是点头。

  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张绪贵赶紧抱住陈赛芝亲嘴,狱警就进来了。

  “我们的领导来了,我要带犯人进去了。”

  张绪贵连忙放了陈赛芝,笑说:“谢谢警察同志……”

  回到造船厂,张绪贵向莫玉箫打听范荣光的家。莫玉箫笑说:“这个好说,莫玉箫的爱人是武汉第十一中学的老师,就是我读书的学校。”

  晚上,莫玉箫带着张绪贵来到第十一中学,一个老式公寓里找到范荣光的家。

  范荣光正好在家里,她老婆却是教学生跳舞去了。

  因为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莫玉箫没有进门,而是遵照张绪贵的指示在外面等。

  这次,张绪贵也没有买礼物,免得人家看见,直接用胶布包了一叠钱。

  几句客套以后,张绪贵说:“范局长,承蒙您的关照,我今天见到了我的助手陈赛芝。你知道,她只是一个乡下的姑娘,见到城市的警察很慌张。她告诉我,当时在回厂里的路上碰到一个陌生的人问路,她就顺便带了进去。可是,他忘记了来者要找的人的名字。我想,这个也是符合常理的。因此,还请范局长再去调查一下,尽早排除对于陈赛芝的嫌疑,我这边还有很多业务等待她处理。”

  说时,便把钱拿了出来递给范荣光。

  范荣光接过钱,双手不停止地颤抖,哆嗦说:“那好,张厂长,我明天就派人重新调查,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陈赛芝有嫌疑,我们马上放了她。”

  次日下午,张绪贵接到范荣光的电话:“张厂长,经过我们局里侦查员的重新调查,已经排除陈赛芝的嫌疑,明天就可以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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