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家庭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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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家庭经济

  学校里有一个烧火的,是个少女,十五岁,叫李小琴。李小琴张的也比较漂亮,鲜红的嘴唇,翘起的屁股,圆圆的,胸前两个肉包包高耸着,很惹眼。清早老师还没有起床,她就敲门而入,在各个老师带来的米缸里舀米。每当这个时候,张绪贵抚摸着身上的特殊部位,幻想着男女之事。

  毕竟,这时能是想想而已。乡下就那么几个固定的村落,人都是固定的,没有什么流动性男女之间,如果有半点暧昧的行为,就会被看成有奸情,被广为传诵。这个,张绪贵就没有怎么打主意。

  另外还有一个老师也是女子,叫做陈赛芝。陈赛芝二十五岁,肌肤白嫩,身材窈窕,枣子脸,很漂亮的,声音甜蜜,笑起来十分迷人。跟张绪贵说话,张绪贵不敢看她的眼睛,似乎看了魂魄就被勾走了。从老师们的交谈中,张绪贵感觉到这个女老师不简单,但是究竟怎么不简单,尚未明确。

  在学校里吃饭,米是自己带来的,学校里有个菜园。柴火是学生砍柴送来的,其他的油盐酱油之类,则是报名时候收钱开支。每个星期一,因为中午要开会,学校安排一次加餐,有荤腥。这个,也似学校开支的。

  重生以后,一个多月了,家里只在自己考上老师的时候吃过一次猪肉,现在学校里每个星期都吃一次,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回到家里,把加餐的事情一说,弟弟妹妹很羡慕,其他的人都因为张绪贵而自豪。

  妹妹张银花十五岁,没有上学,在家里做农活。一个弟弟比较小,只有十一岁,在五年级读书,就在张绪贵的班上。

  为什么自己上面的哥哥姐姐都是相隔两岁,而弟弟妹妹却是相隔四岁?这个,张绪贵也问过奶奶李大梅。李大梅告诉张绪贵,本来中间还有两个孩子的,但是,都在一岁的左右的时候病死了。

  晚稻栽种下去以后,农活就不多,晚稻熟了,才忙。

  一个星期天晚上,吃了晚饭,张远清把家人找到一起,说:“现在贵儿已经做了老师,不但不用出钱读书,还有工资,我们家里的情况会好很多。今年,绪华要结婚,绪富也要找媳妇,房子也要盖。晚稻收起来以后,听说要把组上的田地分到私人手里,以前小队时候我们孩子多,每年决算的时候都有超支。这次分田地,多少有些富余,把以前的超支减了,多少还有超支的债务。所以说,我们家暂时还是困难的。绪华要结婚,起码也要两百块钱,绪富要有合适的,也要定亲,过门定亲也要一百多块钱。还有,我们做房子,就算做一间,也要一两百块钱。我想了想,过几天,我与绪华和绪富去中安烧炭,兼买些树木,这样一来,做房子的木料有了,烧炭可以赚钱,就可以办事了。文金桃呢,你就带着金花银花在家里做农活,等到晚稻收割了,分了田地,我们就找块田起土砖。这样一来,砖有了,木料有了,再加上手里有点钱,就可以把房子盖上了。要是不顺利,绪华的媳妇先娶回来,没有房子住,就搭着墙壁搭建一间茅屋,我与你娘就住在茅屋里……”

  文金桃,就是张绪贵的娘。绪华和绪富,就是张绪贵的两个哥哥。金花是姐姐。家庭大事,在张绪贵看来,是这样的渺小,想当初,自己在美国读书,一顿便饭就是十几二十美金,一百多人民币,一天不吃饭,拿到这里,什么都解决了。其他奢侈型的消费就更不用说,光是小费就可以解决目前的困难。

  但是,设身处地一想,在1980年,农民拿什么去赚钱?平时,一般的人都是身无分文的,买盐的钱都指望几只母鸡生蛋。几百块钱,还真的是难。

  家人都不说话,沉默表示赞成。绪华应为要娶媳妇进门,绪富听说父亲考虑到自己的婚事,两人心里甜滋滋的。金花呢,心里巴望自己的婆家也想父亲一样,多赚钱把自己娶过去。

  “爹,我们家一共有多少债务呀?”张绪贵想摸清家里的经济状况。

  “贵儿,家里的债务也不是很多,主要的是大集体的时候我们家没有劳力,欠下的超支债务,那时候公分也不值钱,十分工钱才几毛钱,多年积累下来,后来你哥哥姐姐长大后做了工分偿还了一部分,现在尚欠一百八十三元四角。”

  “我每月听说有二十五块钱,可以拿来家里用的,二哥三哥娶媳妇,也要钱,建造房子也要钱用的……”张绪贵读书多年,肯定为家里增加了不少开支,现在自己做老师了,一定不能自私,张绪贵自告奋勇要为家里做贡献。

  这话一说,家里的人都很感动。张远清说:“贵儿,你呢,能考上做老师,也是你的用心学习的结果。现在呢,家里困难,肯定要你帮助的。要说呢,我们全家还没有分家,收入都是共同所有的。现在你有这样的风格,主动说拿出来,还是读书人通道理。现在你把工资拿到家里,过两年,你也要娶媳妇,全家人也要帮助你的。”

  “爹,我娶媳妇的事情还早呢。”张绪贵笑说,“以前我读书,哥哥姐姐都做农活,现在我做老师,拿工资,还不用下地劳动,也是因为读书的结果,我拿钱出来家里用,也是应该的。”

  这样知书达理的话,全家人都十分感动。张远清心里暗自赞叹自己的儿子,不但有文化,而且讲道理。

  “贵儿,那这样,我这里还有点钱,去中安买山烧炭也就够了,只怕买树木就差,到时候呢,我再找你要。平素呢,你也要用钱的,不要太苦了自己。”

  随后,张远清又具体分析买山烧炭的情况,安排今后农活问题,散会。

  回到学校,张绪贵一问,才知道自己的工资分做两部分,一部分是大队给的,一部分是学校里的报名费里给的。大队里给的钱,是要在年终缴纳承包费的时候才有,就是说,只有学校里的每月十二块三角是可以拿的。又因为报名的钱很多是赊账的,所以,每月的工资要讨要才能全部付清。

  回到家里,张远清还没有回来。一问,母亲文金桃说,张远清三天没有回来了,说是要趁着时间,把烧炭的窑洞做好,两个哥哥也趁着把树木砍下来,早点准备烧炭。

  “很遥远么?娘。”张绪贵问,“不是附近么,早晨起来早点,也不用在山上睡觉受冷呢。”

  “贵儿,很远的,在隔壁的外县呢,就叫中安县,只怕有百来里路。”

  “娘,我们村子里咋就没有树木了?可是外县怎么就有了?我看我们附近的山很多呢。”

  “贵儿,你不知道,原来我们生产队里的山上有很多大树的,很多树都是几人合抱的,58年大炼钢铁的时候,全部砍光了,现在烧火做饭总是在山上砍树,怎么长的起来?隔壁的中安县,山特别多,听说炼钢的时候也砍很凶,只是那里的人少,山上树木才张的这么快……”

  “哦,原来这样子……”

  正说着,张远清回来了。

  张绪贵把自己的工资情况一说,张远清说:“这个不要紧的贵儿,眼下呢,我这里有钱,买山的钱是够的,只是买树没有钱。等些时日,要是碳好卖,买树也不着急。你的钱迟早是在那里的,将来用的地方多着。过年的时候,正好要娶你二嫂进门,那时候再拿钱也不迟的。”

  “爹,我要是能拿出钱来,就可以买面积大的山,少更多的木炭,赚钱更多呢。”

  “呵呵,”张远清笑了,“你是这个想法。贵儿,是这样的,我跟你两个哥哥,有三十块钱的山皮子,足够下半年烧炭的,多了也烧不了。”

  “哦……爹,如果我们买更大面积的山,自己烧不来,可以请别人烧呀,我们支付一定的工钱。”

  “呵,贵儿,你想的倒是好,可你说请人,拿多少钱给别人?再说,烧炭出来还要卖的,卖不出去,也是妄想。”张远清更是笑了,“你这个想法不实际,我们只要烧好自己的碳,就可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