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东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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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银使那一对,是一个傻人遇上另一个。”东窗未白说。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他们相互对对方……有意。”

    “嗯,小十九长大了,居然能看出这种男女之情。”

    “东窗……”

    “叫我未白。”东窗未白伸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拍。

    “未白先生……”

    “去!只叫未白。”

    “未白。”唐乐颜妥协。

    “你也知道,天渺峰是不许私情存在的,”东窗未白略觉得满意,继续说,“所以这一对,明明对彼此有意思,十多年却如一日的忍着不说,你忍我也忍,好像在比赛,我这个外人看的都替他们辛苦。”

    “是吗……”

    “嗯,其实这一次,也未尝不是好事,”东窗未白一笑,“十五做了件好事。”

    “可是,人毕竟已经……”唐乐颜忽然觉得鼻酸。

    “十九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儿女情长了?”东窗未白伸手捏捏她的鼻子。

    唐乐颜抽了抽鼻子:“只是觉得,人既然已经死了,一切就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呢。”

    “像他们那样整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偏连手都不能碰一下,难道就有意义了?忍来忍去,人是不能承受那么大压力的,会疯的。”东窗未白叹气。

    唐乐颜忽然想到了楚真。

    是啊,她整天面对他的话……总是忍不住想碰碰他。\\\\\\但是他不乐意,那么退一万步,让她整天看着他……就那么看着他的话,是不是就已经足够?

    她想了想。觉得不能。

    她不能仅仅只是满足于看着他。

    她想要更多。

    想要就要的纯粹,不要一点点,要全部!

    若是整天看着却什么得不到,真的会疯。

    东窗未白说地对。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东窗未白问。

    唐乐颜醒悟过来:“我只是觉得,悲哀。”

    东窗未白点头:“谁说不是呢,不过谁让他们是天渺峰的弟子。这就是最大的悲哀。”

    唐乐颜一抖:“东窗……”

    “叫我未白。”

    唐乐颜皱着眉:“未白……你怎么说出……”

    “这里只有你在,我方才入内的时候,已经将守卫赶到五十米远外的地方了。”东窗未白笑了笑。又说,“十九很关心我嘛。”

    唐乐颜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低下头叹一声:“唉。”

    东窗未白望着她:“说起来,十五也真狠。”

    唐乐颜答应一声。东窗未白说:“你跟他地相处要多,应该明白他的性子吧,他先杀了银使,害得金使几乎崩溃,那男人……等了那么多日也不容易,居然能挺下来。\\\\\\其实他主动要求去舜,我就知道他是怀着必死的心了,果然……十五下地去这个手,不过他也是善解人意,留给金使一口气,让那男人回到了天渺峰,我亲眼看的,他死在了银使的墓前。十九,你该看到,那一夜。白梅如雪,好香好香,还有酒的醉意,金使口中喷出的血将落在地上的梅花都染的血红,看起来……看起来就好像……嗯……好像新婚的时候,燃烧的鞭炮地红纸屑一样……你能想象得到那有多么美吗。十九……”他的声音飘渺而向往。仿佛做了一个绝美的梦境。

    唐乐颜觉得脸上凉凉的:“别说了,未白。”

    东窗未白停了停。才说:“嗯,不说了,给小丫头说这些,太恐怖了是不是?不过我只是觉得,就他们生不能同裘,死却能同穴,也算一点点补偿吧。”

    “可那有什么用,人都已经……”唐乐颜低声说。

    “坏丫头,”东窗未白愣了愣,笑着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向宗主求来的法外开恩,念在这两个多年为了天渺峰奔走的份儿上,才将他们合葬一起呢,你这不是说我多事吗?”

    “不是的,你自然是做了一件好事,可是我,我总是觉得,人应该,在活着的时候好好地把握。”唐乐颜想着,想找合适地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而不是,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才……才……”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东窗未白抱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紧了紧:“小丫头还真是长大了,居然明白这等大道理。”

    唐乐颜脸红着,挣扎了一下:“不要。”

    “害羞了?”他问。

    唐乐颜垂了眸子:“不是,我心底始终当未白是我最好地朋友。”

    过了很大一会,东窗未白才低低的答应一声:“……嗯……”

    风从门口呼呼地刮过。

    或者正是这极冷的影响,唐乐颜竟睡不着。

    她问过东窗未白,楚歌行会怎样。

    他却只是微笑。

    “你该知道我说的池鱼之殃是什么意思,我的小十九。”东窗未白的话,总在耳畔回荡。

    唐乐颜一会坐,一会卧,一会站在殿门口向外张望。

    果然如东窗未白所说地,没有人来看管着她。

    也没有人来叫她出外问话。

    只是她知道,她不能出这宫殿。

    东窗未白离开之前,也是这么对她说地。

    “好好地呆在这里,就不会有事,知道吗?”他捏了捏她的脸,转身飘飘荡荡走了。

    那么单薄地身影。

    唐乐颜目送他离开。

    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那是什么意思。

    池鱼之殃,池鱼之殃。

    不懂得避忌,是说她不懂得跟楚歌行拉开距离吗?

    虽然说下山之后不得与本派之人相认,但是,但是……这一切都是避不了的啊,更何况她已经尽力在回避。

    需要这么严重的将人拉回天渺峰吗?

    更或者……是天渺峰真的已经发现了那件事……

    她浑身打了个寒战。

    他们抓她来,自然是将她当成同谋凶嫌来对待,但东窗未白对她说不过是“池鱼之殃”,并且会保证她的安全,那就是说罪名没那么大,何况一直都没有人来询问她什么,除了东窗未白来过一次……其他都不见人,也没有将她打入地牢着刑官审讯,那留着她的意义何在。

    想到东窗未白离开之前的眼神:“好好地呆在这里,就不会有事……”

    他说过。

    那么她回来的意义,就是呆在这里。

    呆在这里,就可以了。

    为什么?非要她呆在这里……

    有两个字,嗖地从脑中一闪而过。“诱饵。”

    唐乐颜皱着眉,手把住殿门口的门扇,一时心慌意乱,心底忽然想:“没用的,如果他有心去惹怒这些人的话,就不会因为谁而放弃早有的安排,所以……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她这般安慰着自己,又引颈向着山下的方向看。

    风烟霜雪弥漫成一片昏沉沉的大网,她自然什么都看不到。点投票那个小标志,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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