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之章 短暂的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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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于自己到了尸魂界的事情,大体上来说还是很能接受的,反正不接受也没办法。而且还捡到了很可爱的弟弟一个——蓝染惣右介。

    因为发现了尸魂界的灵子浓度异常的高,即使不去摄食,光是想办法吸收空气中的灵子也可以补充流失的灵力,所以我投入了新一轮的魔术发明之中。然而很遗憾地发现,术的根本动力是灵力,要通过术来获取灵力本身就是一个逻辑错误。但是在借助道具的情况下,可以用大心魔术阵夺取少量的灵力,就是说支出还是大于收入,不过可以有长期作用——相当于一次投资很多灵力,然后分期分批次地收回,还能增加收益。不过一来道具缺乏,二来在尸魂界建立大心抽取灵力的魔术阵也太扎眼了,所以我放弃了这个很人的打算。

    “右介,从今天开始我要去工作了。白天你自己在家里练习,顺便打扫卫生,晚上回来之后,一起吃饭,然后再去外面练习。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哦。”我嘱咐着自己可爱的弟弟,顺便摸摸他柔软的茶短发。

    蓝染疑惑地偏头,“为什么要去工作呢?食物用抢的不就可以了?”

    我叹口气,“以前在更木区,混乱和争夺就是规则。但是在这里,随便抢劫就是犯罪了。在一个地方,就要遵守一个地方的规则。除非你可以和维护那规则的所有阶层的力量抗衡。”顺手捏捏蓝染的脸,直到那张疑惑的神情消失,“听好,只有最强的人才能制定规则。其他人遵守规则。”

    蓝染用心听着我的话,一字一字地记在心里,反复思考,之后的很多年,他都以绯(注意注意,这是尸魂界篇主的名字)的这些话作为准则。“我记住了,绯。”

    “知道就可以了。”我最后用食指点了一下蓝染的额头,“那么我走了。”

    “再见。”蓝染挥着小手,一脸笑容地告别。

    这时候的蓝染,还是很可爱的小孩子一枚啊。

    我往打工的店走去,一点都没有反省自己告诉小孩子的话是不是不合适。只是觉刀染物右介这个孩子着实聪明的过分而已。只要提到一些有关人生或者生命、哲学之类的话题,蓝染都会用“绯”来称呼,而平时只是叫而已。不过,应富什么关系吧。聪明的小孩子并不少见啊,弗兰也是很聪明的,回想起来自己见过的很多人都是很聪明的,不然就是很敏锐,或者充满智慧深藏不露之类的,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川下叔叔,我来了。”我走进店里,笑着和这家店的老板打招呼。这家店卖的甜点都很不错,而且饮料味道也好,老板和另一个店员佑也都是不错的人,工资也相当可观,所以我才选择了在这边打工的。

    “小绯来啦,来看今天我做的蛋糕,很可爱吧?”佑——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充满活力的季少立刻冲了过来,拉着我旋风般地冲进了厨房。

    佑什么都好,就是一碰到和甜点有关的事就会化身为超人……而且那声小绯听起来真是…这个十岁的样子究竟要维持多久才算个头啊,就算我的个子一直就没有高过,但也不用一直维持着135的身高吧……

    佑很兴奋雀跃地围着我转,“看,很可爱吧,看这种粉红,还有这个小星星,这边的小海螺我画了很久才弄好呢~~”佑粹个蛋糕指到另一个,最后全部放在托盘上端到我面前,“来尝尝看吧!”说着自己食指沾着奶油往嘴里塞,然后迅速变成可爱无敌的星星眼,“真的很好吃啊~来吃吧~来吃吧~”

    我微微摇头,果然化身甜点超人了,如果对方不吃就会一直缠着他,听说这家店很有名的原因之一就是佑的变身……“翰,我尝一口就是。”于是十分礼节地用勺子挖了一勺,奶油喊糕进了嘴里才觉得…太甜了…“味道很好啊。那我出去了。”所以说五感包括味觉都太敏感,有时候是很受折磨的……

    佑满足地变成包子脸,然后恢复了正常,“那我们一起出去吧。”

    六十二区的人比起更木区要文明的多了,蛋糕店的生意也一直很好。工作时间是朝九晚五,而且甜点可以随便吃,反正本来就是我们自己做的,川下叔叔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地说只有经常练习才会进步。

    每天下班之后,回去时带上晚饭,蓝染还在家里等呢。晚饭之后,蓝染会负责收拾,有时候我说帮忙,蓝染就会笑的眉眼弯弯,然后有些歉意似的说“每天都出去工作,再让做家务的话,右介觉得很难过啊,让我帮一点吧”,看到他那么诚恳的神情,我也就不坚持了,反正我原本就不喜欢做家务,一向是用魔术解决的。

    等到天差不多黑下来,我就会带着蓝染去外面的树林练习剑术基础。蓝染练得很刻苦,每次完成了捂定的练习之后(我觉得这个练习量已经很足够了),他还是坚持要多练习一会儿。最开始我就冷眼看着他练习,每一次都会以他疲惫到晕倒然后被我抱回去作为结束,过了一个月还是这样,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右介,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锻炼?”

    蓝染讷讷地不肯说,在我盯着他五分钟之后,蓝染因为运动而变得红润的脸似乎更红了一点,声音就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我想变得很厉害…可以保护…”

    “哈?”我有些意外,实话说,自从我可以保护自己之后,我就完全不去考虑让别人保护的情况了,根据我的经验,站在安全的地方看着别人血奋战并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也不是没有人说过要保护我,但是这句话从个子还差我两个头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感觉还真是新奇。“为什么右介会这么想?”

    “不知道,就是这么觉得而已。”蓝染的脸继续红着。

    我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更加动听和天乱坠的理由我都听过,但这时候小小的蓝染所说的话,却奇妙地让我的心有一丝触动。会是故意的吗?如果是的话,这孩子的心机就重得可怕了。总是习惯从最坏的方向考虑事情还真是一个麻烦的习惯。注意一下就好,还是暂时相信他吧。我弯下腰,捏了捏蓝染红扑扑的脸颊,“如果右介真的想保护什么人而锻炼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变得很厉害的。痈望的人才能变强。”

    “不相信右介吗?”蓝染似乎有些委屈,鼻翼微微扇动,长长的睫毛上不知道是沾着汗水还是什么,晶莹剔透的吓人。

    我放软了声音,直视着蓝染茶褐的大眼睛,“那么你相信我吗?”

    蓝染重重地点头,“当然相信的!右介相信啊!”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会相信你。”我笑着说,“信赖这种东西,一定要对等才有价值。”

    蓝染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我知道了,绯。”

    “去休息吧,每天累得精疲力尽并不能提高多少,劳逸结合才会更有效率。”我夺下蓝染手中的树枝,其实也不算是夺,我的手一碰到树枝蓝染就放开了手。

    “好。”蓝染乖巧地回答,“,我什么时候才会和一样厉害?”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啊。当初我练剑的时候其实是被骗的啊,后来没学全那老头就去世了,之后都是自己胡乱学的。幸好有遇到…嗯,右介这么有天分,如果愿意付出时间,我想一定不用多少年就可以把剑术练得很好的。”

    蓝染得到我的这句话,似乎非常开心满足,仰头笑着说,“,我一定会好好锻炼,早些和一样厉害,要比更厉害,然后把所有欺负的人都打跑!”

    我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右介真是可爱啊。不过没有人欺负我啊。”

    “我明明就看到那个的硬逼着吃鲜奶蛋糕,不喜欢口味重的食物的。”蓝染据理力争地申辩。

    我心底多少有些吃惊,虽然和他一起的时间我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喜好厌恶,但是只是偶尔皱眉他居然就记下了,我仍是笑着,“右介怎么知道的?”我平时带回来的食物和偶尔下厨的口味都是很平常的,并没有特别清淡。

    “嗯…那次的烤鸽子就几乎没吃多少,虽然说是因为吃过了,可是我看到多喝了一杯水的。”右介很认真地说。

    仅仅是多喝了一杯水……敏锐到可怕的境地了……弗兰啊,我这次可是遇到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孩子,观察力简直让人背后发凉呢,但是我觉得很兴奋啊,这孩子的天分一定会以震撼所有人的方式绽放出来的,我有着这种预感。“右介很细心呢,所以后来每天都会多烧一壶水是吗?”

    “是的!”右介点点头,就像做了好事,既希望别人不要发现,又想得到称赞的神情,那种掩饰不住的雀跃使得他的神情无比得别扭而可爱。

    我摸了摸蓝染的头,“谢谢右介啊,以后不工作的时候,右介就照顾好不好?”

    “嗯!”蓝染点点头,然后似乎觉得不够,又补上一句,“我很乐意一直照顾的!”

    这时候的表情又变成一个纯粹的孩子了,完全是那种急着长大的孩子的神情。我眯了眯眼睛,“不要骗我呀,我会生气的哦。”

    蓝染的神情一瞬间瑟缩了一下,他的眼神迅速地转回了无邪的坚定,“右介不会骗的!”

    他那双眼睛让我确信了一件事,我刚才的警告他一定是听出来了,果真是聪明的过分的孩子,不过我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比较喜欢的,我一向喜欢聪明人,就像弗兰,就像晴明。于是我拉起右介的手,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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