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接受我手,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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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给我停下!!”我声嘶力竭的吼,想翻身下床,无奈牵动了个什么神经,又痛的连呕好几口血,不过这点小伤小痛根本不能阻拦我的脚步,充其量只不过稍稍阻拦了一下,不过这个拦,可是把我一下子拦的栽到床底下去了。

    楼昕越的那张俊脸已经痛得完全变形了,可是就在他看到我一边吐血一边从床下爬出来的时候,那张脸竟然可以扭曲到极其恐怖的地步,我被他这么一吓,竟很本能的又退回了床底。

    “夜……”他嘶哑着喉咙,眼神涣散,下唇隐隐渗透着被牙咬出来的血迹,“快,快躺回去……开、开始了……”

    我不太明白什么开始了,但是我无法忽视我面前这么凄惨的一幕,只好又[噌噌]的爬了出来,把目光定焦在站在一旁明显已经魂不附体的[神医]。

    “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像是质问,扯住他的裤脚不松手。

    他低头看了看我,又抬头看了看楼昕越,再次低头瞪了瞪我,这才颤抖着嘴唇说道:“造孽啊……造孽啊!”

    说完他紧抓住我揪着他裤脚的那只手,把脸凑到我面前,恶毒地盯着我,眼里的射出的冷光都能把我刺的满身窟窿:“倘若你再次背叛教主,老夫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老夫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虽然没有先例,但老夫可以为了你开一次先例!”说完把我的手狠甩往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了几根明晃晃的银针,就赶不急的冲到楼昕越面前,替他扎针止血了。

    我愣住,却仍趴在地上,不是起不来,而是根本忘记。他说的话让我十分疑惑,为何这么仇视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另他极其恼火的事?而此刻唯一能另他恼火的就是他尊贵的教主自己砍了自己一条胳膊,可是这关我什么事?难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因为我楼昕越才会这么做么?笑话,这怎WWW.soudu.org么可能!我鄙夷,把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完全推翻,不留一丝余地。

    “趁现在,安上去。”楼昕越整个身子都靠在一旁的壁橱上,深深地喘气,急促的像是周围的空气正在一点一点的逃离他一般。

    [神医]没答话,而是捏着银针就冲我走来,我双眼紧瞪着他手上的东西,寒光闪闪,当下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放心吧,我暂时还不会弄死你。”他对着我嘲讽的笑。

    “那你过来做什么?没看见那边还有个人等你医治么!”我气不打一处来,我什么时候轮到这个老家伙这么欺负我了!

    老东西(因为气愤,[神医]这个名号已经被我忘到印度尼西亚去了)蹲下来,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话,然后趁我呆滞的瞬间,一针狠狠扎向我的某个穴位,来不及叫疼,我就非常没种的昏了过去。

    他说:“我过来是为了把教主的手给你安上去啊,呵呵,你真是好福气。”

    我陷在了一块沼泽地中,连着我的马,一起深深地陷在了里面。我想起不能激烈挣扎的告戒,只好强忍着恐惧,看着泥水以非常缓慢但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把我一点一点埋起来。

    小白毛明显十分惊慌,一个劲的挣扎,四个蹄子在泥里大幅度的晃动,连带着我也晃动起来。

    我害怕到了骨子里,泥水已经满到了我的肚子,可是小白毛仍是不肯平静下来。可能是它还不想这么快的就认命吧,还想着多与困境做做搏斗,以争取一线生机。只是到了最后,它的力气也耗了大半,整个身子也都陷在了里面。

    原本白的晃眼的毛皮渐渐被污染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洁白和柔软,而它终于停歇了下来,用那双透着水光和绝望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我一阵难过,顾不得告戒,缓慢划到它的身旁,抱着已经开始被泥泞腐蚀的它的头,眼泪就这么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别哭,”熟悉到令我震惊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躲不过,那就面对吧。”

    顿时,我全身都僵硬住了,赶紧往周围看,可是却看不到一个人影,有的只是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沼泽。

    “我就在你身边,我会和你一起死亡。”

    “楼昕越?你到底是楼昕越还是小白毛!”我大叫着推开之前我还紧紧拥抱着的马头,难以置信实在是难以置信!

    “有什么区别?反正都要死了。”小白毛没有张嘴,但很明显,楼昕越的声音是从它身体里发出来的。

    如果是陷在这里面已经是让我恐惧到骨子里,那么这一幕就已经可以说把我吓的浑身冰凉直接就想去死了。小白毛会说话?而且声音还和楼昕越一个样??拜托,这只是普通的穿越文,而不是玄幻文啊!!

    而这时,泥水已经满到了我的胸腔,弄的我呼吸十分困难,不用看我都知道现在的脸色一定又青又白。

    而小白毛只剩一双眼睛还在外面了。

    “其实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夜,wWw.你不爱我么?从来都没爱过我么?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可是你却不愿意,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痛苦,所以……我自作主张了件事。”

    “接受我的手,好么?如果你再次从我身边逃开,我想他还能替我保护你。”

    “原夜,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疯了的爱你,再也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爱你。再也……没有……人……”声音断断续续消失了,小白毛也完全沉了下去,我在惊慌之余根本没意识到我也只剩一颗头颅还在外面,张着两只手,使劲的在他沉下去的地方划拉起来。

    “……楼昕越,我知道你是楼昕越,你不是什么小白毛,你就是楼昕越!我们的恩怨还没完,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我不许你死!!!!赶快给我出来,出来啊!!!!!!”而我这么疯狂地叫着的同时,也渐渐沉了下去,沼泽面上空余着一连串的气泡,和隐隐可见泥水的波形。

    猛的睁开眼,我下意识的大口大口的呼气和吸气,刚那是个什么鬼梦,情节竟然如此诡异。只是,梦里楼昕越说的话却真实的令我不寒而栗。

    “接受我的手,好么?如果你再次从我身边逃开,我想他还能替我保护你。”

    为什么会有这句话?忽然全身一抖,昏迷之前那个老东西说了什么?他说了些什么?!!!我的四肢冰凉冰凉,像是进了冷窖。

    最不敢相信的事,还是发生了么?之前被我完全推翻的想法,是想来嘲笑我的如此武断么?

    我颤抖着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完好无损。对,我的左胳膊已经被接了上去,接法很高明,没什么痕迹,只不过,这只骨节修长,又苍劲有力的手,不是我的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