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他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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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狐听到自己儿子,瞬间敛起笑意。

    宋之尧将带来的几张单人照推到他面前。

    照片上的小孩正扒着葡萄筐对着镜头笑呢,嘴里还含着一个葡萄,左腿边放着三个菠萝蜜,右腿边放着一筐鱼虾,筐里还随意放着一条肉。

    再看小孩穿着干净的白衫短袖,黑色短裤,脖子上挂着一块白玉,一打眼看过去,嗯,这孩子真漂亮。

    他快速将其他几张翻看一遍,有他抱着小书包站在学校门口拍的,有他抱着足球一脸汗的,还有他在照相馆里羞涩又老实的站在人家背景布前方的……

    每一张都说明他过的极好,脸上的小肥肉是骗不了人的。

    他不是不知道国内这些年的情况,这种情况下,还能过成这样,他真的很高兴。

    这些年在外,他最怕他们吃苦受罪。

    他来回翻看这些照片,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他长的可真好,快八岁了。”宁狐接着又来一句:“长的挺像我,也像他妈妈。”

    关于长相这一点,父母子三人都是瓜子脸,诚诚跟他们站一起,一看就是有血缘的。

    没错,照片上的小孩就是宋青诚小朋友。

    “诚诚确实像你,不单是外表,智慧也像你,才七岁就已经上五年级了。要不是我们拦着,他现在可能已经上初一了。”

    “嚯,这么优秀啊!真好,我们国家又多了一个栋梁之才。”

    “自然,诚诚也很懂礼貌,知道感恩,别看年纪小,但是特别懂事。”

    “那一定是他妈妈教的好,对了,副部长,我前妻她怎么样了?过的好吗?当年到底是我对不住她,她——”

    宁狐说着说着就发现对面的叔,面色变了,盯着自己的眼神也很幽冷,他可从来没在叔身上见过这种眼神。

    “副部长,我——我说错什么了?”

    宋之尧冷飕飕的说:“什么你前妻教的好!那是我女儿教的好!”

    宁狐!!!!

    就一下子脑子宕机了,理解不了这中间的弯弯绕绕。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儿子怎么叫诚诚?诚诚应该是小名,儿子的小名应该是嘟嘟啊,当初取这个名就是想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

    “副部长,这、这是怎么回事?”

    宋之尧本来是想等他审查结束的时候再告诉他的,但是女儿的功劳,可不能让那位女同志抢去。

    “你前妻已再婚,现夫姓曹。你的儿子在你……”

    宋之尧就具体的将事情跟他说了一下,诚诚是怎么到的宋家,怎么去的江城,现在跟着姐姐姐夫生活,包括女儿来京城被蓝家设计陷害一事都说了。

    说完道:“这也是我没直接带他来跟你见面的原因之一,到底是我女儿养大的小孩。”

    女儿几次跟自己说过,不反对诚诚认亲生父母,但是姐弟之间的感情非一般,猛地一下听说此事肯定不舍得,最起码要给她缓冲的时间。

    随即又说:“我女儿没开口让你们相认相见之前,你不能主动去认,也不能私自去见面。她当初退学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诚诚没人带,她付出那么多,希望你能尊重她。”

    这么说对宁狐而言确实有点残忍,可事情必须得这么来。

    宁狐听完未语,眼睑微垂,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好一会,他才抬头,且起身给宋之尧深深的鞠个躬,郑重的道:“副部长,谢谢!谢谢您的父亲和您的女儿!我用余生来报答。”

    宋之尧:“报答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坐下。”

    “是。”宁狐重新坐下后,很快轻笑:

    “难怪穆团长说我欠他媳妇儿一个大人情,这何止是大人情,这是大恩!也难怪您不让我喊叔。副部长,您放心,宋同志没允许我见他之前,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的,我只要知道我的孩子还好好的活着,过的好就够了。”

    稍顿又说:“让他们等会再问行吗?我想自己待会儿。”

    “好。”

    宋之尧知道他需要消化这件事,就站了起来。

    “这几张照片留给你。我女儿女婿的工资都很高,两人也都大方,诚诚确实过的很好,下半学期我打算把他送到龙恒小学去念书。”

    对于父母而言,没有什么比孩子过的好更重要,也更能宽慰人心。

    宋之尧出去时将门给他关上了。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压抑的痛哭声。

    宁狐,原名叶深,此刻哭的像个孩子,他痛苦又委屈,愤恨又感激,各种情绪交织下,他绷不住了。

    他结婚早,二十岁就结婚了,今年还未到三十岁。

    去阮南的时候,虽然已婚,却还是个年轻大小伙儿呢。

    此时归来,满心想看看孩子和前妻,却听到这样的事,他怎能不伤心痛苦?

    他不明白,明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能做出丢弃孩子的事情,还不准孩子回京城。

    屋内他哭的不能自已。

    屋外宋之尧跟军区的两位同志说:“今天让他缓缓,明天再问,反正都回来了,也不急于一时。”

    “好。”

    听着他的哭声,宋之尧内心也不平静。

    他知道这对叶深来说很残忍,可这个世界总要有人做出牺牲,来填平土地上的暗沟,不是他,就是他。

    宋之尧没走,等他恢复平静之后才再次进去,彼时的叶深已经再次挂上笑容,央求着宋之尧再讲一讲关于诚诚的事。

    讲完宋之尧也没走,一直在这待到他的审查快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京城来信,郁首长再次陷入昏迷,他才离去。

    他留在这,主要是为了开解宁狐,怕他心生郁结,因此做些过激的事情。

    回到京城,他就匆匆前往医院,郁首长这几个月时好时坏,可他的儿子到现在还没出关。

    他在医院待了两个小时,医生才出来说对方状态稳住了,不过还是让他做好心里准备,老首长的身体确实扛不住了,这阵子的好状态全靠着南方胜仗传来的好消息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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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南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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