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敷衍的有点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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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中连忙应声,去一边开药了。

    随着蜇痛药酒被涂抹到身上,铁柱硬生生的被疼醒了,见身上不少见血的伤口被涂了药粉,也已经包扎好了,他猛的起身。

    忌惮又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直到看见熟人的面孔,这才放松下来。

    但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剧痛,席卷全身,铁柱扑通一声又摔回了床上。

    李野草连忙让梁姐代替自己和大夫交谈,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床边:“还好吧?”

    “这是大夫开的止疼药,快喝了。”

    说罢,李野草亲自将晾凉的汤药喂进了他口中。

    一共两勺,却奈不住汤汁浓稠,苦的厉害。

    铁柱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中感动,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流入枕头:“谢谢老板,我哪值得花那么多银子。”

    李野草没好气的给他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少说废话,出了这事,是我当老板的没保护好你。”

    “你好好养着,这段时间就给你算工伤,让你带薪休沐半个月。”

    铁柱直呼不合适,他当不起。

    却被李野草一把又摁了回去:“你若还认我这个老板,就老实在床上躺着,医药费不用担心,这么大的店还养不起你?”

    “对了,你还记得什么吗。”

    听到这话时,铁柱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他咬牙切齿,眦目欲裂的低吼道:“我刚给阿婆送完饭回来,眼前一黑就被人蒙了脑袋。”

    “只记得那地方很安静,周围几乎人家好像养了很多狗,除了狗叫声,就什么也没听到了。”

    李野草抿紧了唇瓣。

    看来,这是蓄谋已久的。

    随后李野草安排好了一切,一日三餐是在店里吃,其他伙计可以照顾他。

    以及日常生活、擦洗身子,换洗衣服等等,都会有专门的人照顾。

    出了屋子,李野草愈发觉得这事不简单。

    细想了想,很有可能是针对她来的。

    但……会是谁呢。

    蓦地,李野草察觉出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疑惑的抬头看去,正好与站在店门口,温婉漂亮的王玉兰对视了。

    她穿着一身大红衣裙,想不注意都难。

    王玉兰竟然也看见了她,竟然还朝着她笑着招了招手。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王玉兰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笑容中带着几分疯狂。

    她满脸关切的上前询问道:“看你一脸愁容,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态度好到,不知道的人或许以为她们还是摆摊时的朋友关系。

    李野草也没戳破,只皱着眉头,惆怅又无奈的说道:“店里的伙计被人打了,奈何那些人做的十分隐蔽,根本找不到头绪和任何线索。”

    “只怕是要吃个哑巴亏了。”

    王玉兰越发得意,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

    随后施舍般的从宽大衣袖中,拿出一瓶上好的药:“这是我从府里带来的,治跌打损伤最好不过了。”

    “也算是我与你那伙计有缘,抓紧时间给他用吧,别落了什么病根。”

    李野草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会随身带的这种药油?”

    “啊?嗯……这是丫鬟时常给我备着的,出门在外难免磕碰。”

    王玉兰一惊,以为漏了马脚,连忙找个说辞圆了过去。

    随后生怕说多了再落破绽,寒暄几句就带人离开了。

    但出了店门,她脸上的担忧之意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嚣张狂妄,以及狠辣的阴狠之色。

    李野草让她在安定镇出尽丑相,人人可骂,那日她就说了,一定不会放过李野草和陈苓川。

    这还只是个开始,她真期待呢。

    店铺里——

    李野草拿着这瓶药,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她闻着鼻尖这股似有似无的苦香,讽刺一笑。

    几句话里,她就把这事儿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铁柱那日差点撞到王玉兰,这女人是怀恨在心,把矛头对准了她店里的人。

    李野草忽然想起大夫在后院熬药,还没离开,便连忙拿着药去寻。

    “大夫,你看看这药有无问题?”

    白玉瓷瓶雕着姬色花蕊,郎中接过药瓶的手,微不可察的一顿。

    随后眼神有些闪烁,浅浅的闻了两下,又象征性的打开瓶塞检查了一番,毫不犹豫的说道:“无事,这是上好的药油,对里面那小伙子的伤势是大有好处的。”

    “李老板可以放心给他用。”

    闻言,李野草眯了眯眼睛,神色自若道:“有劳您了,这是辛苦费。”

    郎中笑的脸上又多了几条深深的褶子,连忙双手接过了那些碎银子。

    李野草让伙计把他送走后,叫来了梁姐,将这瓶药油交给了她。

    “梁姐你拿着亲自去找黄老一趟,让他辨认。”

    梁姐握紧了瓷瓶,疑惑道:“你是觉得有不妥之处?那王玉兰应该不蠢吧。”

    万一铁柱用了脏东西,导致病情更重,那她也脱不了干系啊。

    “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找黄老看看为好。”

    而且这郎中,大半是王玉兰的人。

    真是好大的一个局啊。

    难为她那蠢脑子能想到这些法子。

    梁姐走后,李野草坐在石桌前,回忆着那瓶身的雕刻。

    那是王家特有的标识。

    石头从小到大免不了磕碰和人打架,对于这些治损伤的药油,她已经有了经验,再不怎么也不会泛着苦味。

    除非……药被人掺进了别的东西。

    揉了揉疲惫发胀的太阳穴,李野草起身去了厨房。

    生意,还得继续做。

    偏不能如了小人的愿。

    晚上,临近闭店时,韩礼桐一身青衫,静静的站在门口灯笼下,等着李野草。

    直到李野草准备关门时,才看见他。

    好看的美目中划过一丝诧异:“你怎么来了。”

    “伯母叫你回去吃饭,你若觉得我们母子住着不方便,有意避嫌,那我可以带着他们搬出去。”

    早干嘛去了啊?大哥。

    李野草心累的摆了摆手:“不是,店里忙的一团乱,我没心思吃饭。”

    韩礼桐眼皮一跳,这敷衍的未免有点太明显。

    他方才和梁姐说话时,也知道了今天铁柱被打的事。

    思量片刻,道:“我和县长有几分交情,可以请人来保护凌霄野阁的安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野草还看不出来么,他不比陈苓川那书生有用?

    在这儿待了半月,他也差不多摸清楚了。

    镇上的人敬他才学,畏他家世,才尊称一声陈小先生。

    要论实在的,除了那张脸,他哪里比不上。

    

    厨娘长姐巧当家,病弱夫君抢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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