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乱点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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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赵氏硬把他俩往一张鸳鸯谱上点:“是啊,涵儿与你自小就有婚约,早晚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李野草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陈苓川。

    却见他目光温和,看不出半点波澜,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就这么静静的平视韩礼桐。

    两个男人之间仿佛有一场无声的拉锯战,硝烟味弥漫。

    韩礼桐不以为意的拂了拂素纹袖口,他并不觉得自己比陈苓川差。

    毕竟,他可是举人啊!

    食的是朝廷的俸禄,写的是礼朝的文,陈苓川拿什么跟他比?

    韩礼桐笑了,自信又狷狂。

    可他却忽略了,从始至终,陈苓川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更遑论将他比作对手。

    韩礼桐斯文的递过来一张帕子:“赵伯母,您怎么出来了,身子还没养好呢。”

    这番话逗得赵氏眉开眼笑:“你这孩子真是细心啊,伯母身子硬朗着呢,没事。”

    李野草踱步,往陈苓川那边靠了靠。

    她站谁,一目了然。

    陈苓川的薄唇微不可察的勾起了一丝弧度,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纤细的臂弯。

    随即微微颔首,双臂抬起行了个礼,目光中带着歉意:“抱歉伯母,是我没照顾好草儿。”

    才会让她陷入今天这般险地。

    赵氏受宠若惊,连忙上前放下了他的胳膊:“陈小先生的礼,民妇如何能受得起呀,快快起来。”

    始终站在一旁的韩礼桐,看着眼前一幕,有些不解。

    他连举人都不是,赵母为何对他如此恭敬?

    赵氏叹了口气,陈苓川与自家女儿之间的情义,她怎会不知。

    若不是相公去的早,更给小草订了这桩婚事,她也是愿意陈苓川做女婿的。

    奈何……唉,只能说天意弄人吧。

    赵氏无奈的摇了摇头,果断下了逐客令:“陈小先生请回吧,孤男寡女总要避嫌,况且小草已经有了未婚夫,择日便要成婚了。”

    这么快?!

    无论是李野草还是韩礼桐,同样吃了一惊。

    显然没料到双方母亲会这么快的将此事商定。

    陈苓川好看的唇形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深深的看了身侧人儿一眼。

    李野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便一眼瞧见他身上暗色衣衫湿了一片,“你这里又渗血了,快,快回府传郎中。”

    扶着他出门的几步路里,李野草的红唇凑到了他的耳畔:“阿川信我,我只想嫁你,只为你生儿育女做羹汤。”

    说话声音极小,陈苓川一怔,眉眼含笑的看向美目盼籁的她。

    白皙的鹅蛋脸染上绯红嫩色,虽然羞怯,眼神却坚定不移。

    陈苓川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耳边一缕调皮的秀发掖到耳后:“我会努力让伯母喜欢的。”

    人多口杂,不宜交谈过多。

    阿纪早已从陈府驾着马车赶来。

    陈苓川掀开丝缎车帘,回眸一眼,春生夏长。

    两人之间不必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便能明白。

    回了店里,李野草坐在桌前。

    虽然手腕上的伤已经上了药,可还是灼烧的厉害,痛痒难耐。

    正想着要不要把纱布拆下来,让伤口透透气时,韩礼桐端着水盆和帕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身青衫衬得他更加斯文秀雅:“方才我见你神色忧忡,不妨绞了帕子,擦擦脸吧。”

    李野草移开眼神,淡漠有礼的回道:“谢谢。”

    韩礼桐目光闪动,将拧干的帕子递到了她手中,举止得当,进退有度。

    这也是李野草并不反感他的原因。

    他自顾自的坐在桌对面,说话谈吐无一不透着浓浓的书卷之气。

    “野草姑娘不必和我客气,伯母的话或许过于直白了,但我想,你应该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李野草将帕子轻轻地按在脸上,沁人心脾的凉意驱散了身上的黏腻。

    半晌,她将帕子重新放回水里。

    抬眸,眼中清明一片,不带半分情意:“不必,我心有所属。”

    早在一开始,她就把话挑明了。

    却不知为何,韩礼桐明明对她没有多喜欢,却偏要抓着这纸婚约不放。

    直觉告诉李野草,不只是因为他父亲的遗愿那么简单。

    韩礼桐似乎早就料到是这么个结果,淡定起身,不恼不怒的说道:“无妨,若相处一段时间,你我关系确无半分进展,那我自会离去。”

    说罢,他嘱咐李野草好生休息,便关上房门,回了客栈。

    这一波操作,更给李野草整不明白了。

    但好歹有了时间,能让赵氏重新审视这桩婚约。

    屋外,赵氏拉住韩礼桐,亲切道:“韩儿,伯母知道你是好孩子。”

    “我女儿还小,未经男女情爱,有时会看不清,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又这般优秀。”

    “伯母看好你啊。”

    韩礼桐礼貌道谢后,借口还要去买书,便离开了。

    慵懒闲适的过了两日,身上的伤总算好的差不多了。

    但重活还是不能做,李野草已经有两天没掂锅了,有些心痒。

    自从赵氏的病。有起色脑后的淤血也消散之后,李野草切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有一种病,叫娘觉得你还没好。

    这两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头上憋的都要长蘑菇了。

    好不容易说服了赵氏,李野草到前厅勉强做些轻松的活,比如算账。

    拨动算盘又不费什么力气,李野草怡然自得,时不时还能享受梁姐的投喂。

    方叔的手艺也愈发精进了,这一口正宗湘菜炒的,都快比她好了。

    咚咚两声,店里侧开着的门被人敲响。

    “请问,李老板在吗?”

    听着这道熟悉的嗓音,李野草从柜子下面钻了出来,探出一个脑袋,眉开眼笑的招手:“我在这儿呢。”

    门外的周耿顺好奇不已,扛着肩上的麻袋就走了进来。

    “野草,才几日不见,你怎么……”

    更漂亮了。

    李野草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嗐,受了点小伤,你怎么有空来了?”

    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节话。

    他说城门楼子,李野草说胯骨肘子。

    她还以为自己这两日消瘦了呢。

    却不曾想,在周耿顺眼里,她皮肤更加白皙娇嫩,鹅蛋脸的尖下巴都跟着圆润了几分。

    那双黑亮的眼睛动情传神,比他在夜里山间看到的星子还要闪。

    

    厨娘长姐巧当家,病弱夫君抢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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