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没有立王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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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闻是真的觉得自家大王奇怪。

    人家问他联姻之事,他不回答也就罢了,突然笑是个什么操作?

    是嘲笑对方的意思吗?

    温热的红茶入喉,似能解了几分宿醉的身体酸胀。

    也不知宜墨真人昨日接风宴用的酒是什么酒,怎么就叫他变成狼崽子了?

    放下茶盏,手指尖染上了些许温热。

    邵妄微抬了眸,对上狐族长老略显期待的目光。

    “狼族有许多优秀的才俊,若是长老与公主瞧上了哪个,本王倒是可以做主。”

    至于他自己,暂时没有立王后的打算。

    这话一出,狐族公主倒是不觉得有啥,毕竟对她来说,被选择的那一刻,就失去了为自己而活的权利。

    但一旁的狐族长老,表情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僵硬得很。

    应也不是,拒绝又显得不识好歹。

    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狐族娇贵的小公主,怎么能嫁给狼王的下属?

    这不是属于下嫁了吗?

    若是狐王知道了,肯定要骂死自己。

    一瞬间,狐族长老只觉得自己怎么说也不是,夹在两面,太难做人了。

    但那有什么办法,只能头铁地再次试探,“狼王洁身自好固然是好事,但身边总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伴侣。”

    “我们公主别看长得娇气,可也只有这种绝世美人,才配得上您。”

    这话说得漂亮,不仅提出了自己的诉求,且也明里暗里夸了邵妄。

    鹤闻也觉得这两句话说的颇有道理。

    他们家大王也是时候该娶王后了。

    毕竟有时候压力大,也不是他们这些属下能排解的。

    邵妄听了这两句话,却依旧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仿佛他今日回来,就是来走个过场,见狐族长老一面。

    空气之中陷入沉默,狐族长老观察着对方的脸色。

    只见邵妄面色如常,唇角平直,眸色淡然,看不出心情如何。

    而沉默越多一分,狐族长老便愈发焦虑。

    正当他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邵妄却忽然开了口。

    “虽说不联姻,却不代表不结盟。”

    “若是狐王有意与我狼族结盟,本王自然欢迎。”

    邵妄轻轻掀开茶盏,双眸似被映上水色,“我狼族不会辜负每个盟友。”

    同样不会轻饶每个敌人。

    话音落下,狐族长老陷入思考,看了眼身旁依旧在啃灵果的小公主,在心中叹了口气。

    狼王似乎并不是不满意小公主的长相,毕竟长老发现,邵妄连一个余光都不曾分给小公主。

    难不成,邵妄真如传说之中的那样,对美色没有兴趣?

    难不成,再大胆猜测……

    邵妄不行???

    不然面对狐族最貌美的小公主,怎会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她?

    虽然看着不像,但狐族长老觉得多半是这样。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好,我便回去与狐王商议,叨扰了。”

    邵妄点头,端起茶盏,将那半温的红茶一饮而尽。

    随后,只听他回了句,“好,还有事,先告辞。”

    说完,便径直出了殿门,留下一脸懵的狐族长老,与继续啃灵果的小公主。

    邵妄走了,自然得鹤闻一行人善后。

    “长老,王上平日事务繁忙,莫要见怪。”

    狐族长老并没有回应。

    他就是想见怪,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实力。

    *

    又过了几日。

    舒音都有些记不清,这记忆法阵一共过了几天。

    敷衍系统告诉她,记忆法阵里的时间与外头的时间流速不同,不需要担心。

    舒音倒是也没担心。

    毕竟在禁地山内当野人……

    也是个怪新奇的体验。

    白日,她找个地方看曲谱,晚间,她御剑到山顶弹琴。

    禁地之中也能见月,尤其在山顶,视野好得很。

    每次抬眼,便能撞进这一弯月的温柔里。

    舒音虽然自认不是温柔的人,但却能读懂月亮的温柔,从她指尖的弦音之下倾泻。

    如同照在山壁之上的淡淡月光。

    宜墨似乎也真的信了舒音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人了。

    对方给他一种超脱于世俗的感觉,尤其是她弹琴之时,那种投入与沉浸,仿佛她手下的乐音,都有闪闪发光的生命。

    他自认,无法超脱于世。

    所以才会幻想出如此的人吧?

    昼夜更替,等到予薇真人再次来的时候,已经距离上次有了十几日。

    这次,予薇带来了十分充足的食物。

    充足得能让宜墨眼眸微眯。

    用过饭后,两人聊了许久的天,舒音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两人聊的都是些无聊的话,没有半分暧昧,纯洁的好比革命友谊。

    舒音有些疑惑。

    宜墨当真喜欢予薇吗?

    怎么完全看不出来?

    背地里能看出一点,可当人家站在面前的时候,又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而等予薇走后,舒音八卦之魂忽然燃烧,问他为什么。

    宜墨回答,“若是太明显,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再来看望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宜墨靠着石头仰头看月。

    月凉如水。

    他伸出手,遮住了那轮明月。

    也许不是遮住,是想触摸。

    可月亮遥远,岂是伸出手就能触摸到的?

    只听他说,“予薇于我而言,远如我之于月。”

    这句话,卷起了舒音平静心底的千层浪,而灵感,也忽地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她梳理了一会儿,随后在山上找了一块够高够平整的石头,将纸张铺了上去。

    毛笔蘸了储物戒之中的墨水,洋洋洒洒地写了下去。

    反复改了几版,最后才定下了曲谱的名字。

    《摘月》。

    世人皆知月亮遥不可及,可也妄图在水中打捞而起。

    可宜墨却不是。

    他知不可上天摘月,便远远看着。

    把每一次降临,都当作恩赐。

    等曲谱完全写好,曲名也定好,舒音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拿出自己的七弦琴天御,指尖聚集了灵力,随后轻轻弹奏了起来。

    摘月的前半段缥缈,像是山中起了雾,而所思之人站在雾中。

    隔着一片,看不太清。

    朦胧感拉满,是想触摸却又收回的手。

    可弦音一转,后半段的音被她按得更重。

    仿佛弹出了思念如潮,弹出了不敢宣之于口的汹涌爱意。

    只能遥遥相望。

    等到一曲终了,宜墨从震惊中回神。

    这小鬼当真是他幻想出来的?

    若是他幻想生成,如此高超的琴技与情感表达……

    难不成……有天赋的其实是他自己??

    这个乐修有点狂,门派第一敷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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