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旋即收摄心神,对杨修这个“左大将”招招手。
杨修屁颠屁颠凑到赵云身前。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赵云压低声音:“德祖,问明其人营盘所在,稳住其人,待卯时某等便袭营,务必全歼其众!”
杨修连连颔首,口中道:“大人是说,令休屠各人护卫某等?好!”
言罢,其人对那为首的休屠各斥候喝道:“你可听清也?”
那人在月色下猛用力头:“诸位大人尽管放心!今夜俺等必护卫诸位大人周全。
俺等营地位于正西林地内,仅距此处十里,请诸位大人早些安歇。”
赵云也将姿态拿捏得十足,其人“嗯!”了1声后,挥了挥袍袖。
杨修这个“左大将”兼“马屁精”则高喝道:“大人有令,回营!”
言罢,众人看也不看那群休屠各人,后军变前军,赵云这个“左贤王”则与蔡琰这个正牌阏支并辔行向后军。
杨修这个“左大将”复又已马鞭指向那休屠各斥候头子,叮嘱道。
“你即刻告知你家右大都尉,休要耽误俺等大事!”
那休屠各斥候头子忙不迭答应。
杨修不再理会其人,调转马头赶到夏侯渊身畔,压低声音道。
“有劳妙才兄尾随其众,探明其营盘详情,某等…”
夏侯渊未等杨修说完,便“嗯”了1声,疾驰而去。
杨修愕然。
他心态登时凌乱。
啊这…这…
其人无奈地长叹1声,追上赵云等人,将此事告知赵云、张辽和蔡琰。
赵云失笑道:“妙才兄何其心急也。也罢,某等速速扎营,先令兵卒用饭安歇,再行商议此事。”
许都,卫府。
赵旻在与黄衡促膝长谈后,已大致摸清如今巴蜀包括农业、货殖、手工业、道路等等概况。
在这上古与中古的过渡时代,士族豪强虽兼并土地、盘剥奴客严重,但不得不承认,他们也担负起了沉重的社会责任。
赵旻送黄衡返回卫府客房后,回到后院自己的房前,伸了个懒腰。
毫无征兆地,正伸懒腰的赵旻,“呛啷”1声拔剑出鞘,骤然拧腰转身,“嗖”地出剑疾刺向房角黑暗处。
这当然不是侠极8刺,而是赵旻苦练家传绝艺后的成果。
因此,这1切,如电光火石1般发生于1刹那间。
与此同时,客房方向传来1声怒喝。
“何方刺客,竟如此大胆!”
那是史阿的声音。
只听“叮”1声脆响,赵旻这犹如天外流星般毫无斧凿痕迹的1刺,竟被黑暗中那人格挡下来。
赵旻心中1凛。
超1流高手!刺客武艺决不在自己之下!
衣袂破空之声凌空传来,史阿为减轻赵旻压力,竟不顾自身安危,纵身飞跃而至。
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跳到半空乃是大忌。
要知道,这时代的手戟,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何况人在半空,无处借力,势必难以躲避暗器。
赵旻当然不会放任史阿为自己涉险,其人1个横身,拦在从半空跃下的史阿身前。
赵旻喝道:“何方鼠辈?可敢现身?”
这时,史阿轻轻落地,其人旋即手扶剑柄,躬身摆出欲出剑之势,挡在赵旻身前。
1道身影,缓缓自黑暗处走出,赵旻1见此人,竟忍不住长叹1声。
并州上郡,颜良、赵云的临时营寨内。
此刻,营寨内1片漆黑,偶有马嘶传来。
诸猛将、谋士们齐聚于中军大帐,仔细聆听夏侯渊打探回来的情报。
“诸君,以上便为休屠各人营寨、周边之地形详情。愚以为,某等寅时末夜袭,或可竟全功也。”
杨修蹙眉道:“休屠各人有万余人,某等如何方可全歼其众?”
荀攸微微1笑:“全歼易耳!”
刘晔比荀攸慢了1拍,但也含笑颔首。
“诚然。全歼并非难事焉。”
正愁眉不展的众猛将们,顿时来了精神。
“公达先生,子扬,计将安出?”
荀攸和刘晔对视1眼,这年龄相隔十岁的2人,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这2人经历相似、志向相近,且都曾有机会成为割据1方的霸主,却最终都无奈地成了打工人。
何况这2人智力超群、德行无亏,是以,这1趟远征下来,这2人竟然成了极具默契的莫逆之交。
上次2人碰撞出的火花,直接将可怜的左贤王烧成了光杆…
而此刻,2人在交换眼神后,思想再次碰撞出了火花。
于是荀攸侃侃而谈,刘晔则负责补充完善,2人之计,再次刷新了在场之人的3观。
众人不约而同地生出同1个念头:原来,仗还可以如此打?
颜良嘿嘿1乐。
“甚妙!便如此!诸君且暂歇,某等寅时正埋锅造饭,寅时末准时夜袭!”
许都,卫府内。
赵旻“呛啷”收起长剑,长叹1声:“何苦如此?”
其人拍了拍史阿肩膀。
“有劳史从事护卫,某深感惭愧。”
史阿有些不明所以。
那黑暗中走出之人却幽幽1叹。
“夫君何故多日不回府,留妾等独守空居?”
那人,赫然正是思夫心切的杨樱月。
史阿有些懵:
卫将军家眷竟悍勇至斯乎?若非其人有意露出破绽,某竟未察觉此人潜入卫府!
啊这…
史阿细思极恐。
其人看向赵旻的眼神中,带起1抹同情。
嗯…史阿来时外人太多,故而其人没见到那超勇状态下的孙尚香。
史阿咽了口口水,向赵旻躬身抱拳。
“主公,仆告退。”
赵旻抱拳还礼。
“有劳史从事,请早些安歇。”
送走史阿后,赵旻向杨大美女深深1揖。
“夫人勿怪,这几日旻委实忙到不可开交。”
杨樱月美眸中满是委屈。
“夫君近几日是否私蓄美婢?”
所谓私蓄美婢,就是瞒着妻妾在外面偷养…咳咳,总之不是正经人干正经事。
显而易见,杨樱月也在深深怀疑,赵旻与曹操长女发生了什么难以描述之事。
赵旻1阵心虚。
老子倒是未私蓄美婢,更不可能与那远在谯县的曹氏女发生些什么,然而老子成了隔壁…
且慢!这等事打死老子都不能认!
赵旻腹黑归腹黑,但其人总算是坚守着其人那倔强的底线。
见杨樱月泫然欲泣,俏脸上写满委屈,赵旻心中愧疚无比。
其人再次深深1揖。
“阿月放心,旻不但未私蓄美婢,更未私纳妾室。卫府上下,皆可为旻作证。”
说着,赵旻掰起手指头,向其人小老婆汇报自己这几日行程及目击证人。
天可怜见,除了前晚和昨晚,赵旻曾先后与伏寿、步练师同寝之外,其人确实未再拈花惹草。
当然,这2女,赵旻是万万不能说的。
为了与老娘保持口径1致,其人第3次深深1揖。
“昨晚旻确实有愧,旻委实忍不住…自己…咳咳…”
没错,赵大娘的说辞便是如此…俗称打“飞机”。
赵大娘对此也很无奈,她不如此解释,根本骗不了被赵旻带出来的那两个女司机。
此事虽然让赵旻极难为情,但总好过被妻妾们抓现行。
同样是女司机的杨樱月瞬间便听懂。
妹子本极委屈的俏脸,登时转嗔为喜。
其人噗嗤娇笑,投入爱郎怀中呢喃。
“夫君何其痴也!夫君遣亲卫接妾至此即可,夫君何苦如此?”
蒙混过关的赵旻暗暗松了口气,顺势搂紧怀中玉人问道。
“阿月,两位大人可安好?”
杨樱月将眯起美眸,将俏脸贴到爱郎胸口,以鼻音答道:“夫君尽管放心,妾请阿甲派来1屯亲卫,保护两位大人。”
赵旻感受到怀中玉人娇躯陡然变得滚烫,当即不再废话…
他可不是他那不爽利的老叔…
放着那啥不吹,吹什么胡笳啊!
无情且无趣!
【作者题外话】:侠极8刺是1门极高深的街头乱战武学,尤其适合少年游侠群战斗殴时使用…诸君自行领悟。
在曹操阵营,荀彧被称作“令君”(时人对尚书令的称呼),荀攸则被称作“军师”。
2荀在曹魏集团中地位甚高,名冠当时。
3国志中,2人与贾诩同列开国3公传,传首是荀彧。
或问近世大贤君子,答曰:“荀令君(荀彧)之仁,荀军师(荀攸)之智,斯可谓近世大贤君子矣。”--《傅子》
所以,荀攸是赵旻卫府中谋士的天花板。
按《后汉书荀淑传》,荀攸祖父荀昙,是荀彧祖父荀淑的兄子。
照此描述,荀攸之父荀彝与荀彧为从祖兄弟。
(荀)淑兄子(荀)昱字伯条,(荀)昙字元智。昱为沛相,昙为广陵太守。--《后汉书荀淑传》
(荀)攸父(荀)彝,州从事。彝于彧为从祖兄弟。--张璠《汉纪》
简而言之,荀彧这1房的承继关系是荀淑-荀绲-荀彧;
荀攸这1房的承继关系则是荀昙-荀彝-荀攸。
荀昙之父是荀淑之兄。
由此可知,荀攸虽然名为荀彧从子,2人的血缘关系也未出5服,但已相对疏远。
这也是为什么荀攸身为侄子,反倒比叔父荀彧还大了6岁。
时建安十9年,(荀)攸年5十8。计其年大(荀)彧6岁。--王沈《魏书》
兴平元年(西历194年)刘焉死,益州将校发动叛乱,刘璋之位险些不保。
(赵)韪因民怨谋叛,乃厚赂荆州请和,阴结州中大姓,与俱起兵,还击(刘)璋。蜀郡、广汉、犍为皆应韪。--《英雄记》
在此背景下,长安朝廷1度认为可以借机吞并益州。
李傕还煞有介事地先后任免扈瑁、牛亶为益州刺史,同时征召刘璋为9卿,想把益州收入囊中。
(刘)焉死,子璋代为刺史。会长安拜颍川扈瑁为刺史。--《英雄记》
汉朝(指长安朝廷)闻益州乱,遣5官中郎将牛亶为益州刺史;征(刘)璋为卿,不至。--《献帝春秋》
其中扈瑁是颍川人,也是荀攸的同乡。
扈瑁能够出任益州刺史,应该离不开荀攸的运作。
牛亶无传,亦不详其籍贯,此人仅在《英雄记》中被提及1次。
从姓氏上看,牛亶大概是董卓女婿牛辅的同宗。
董卓遇害时(192)牛辅屯兵弘农陕县,死于兵乱。
李傕等人自关东归来,与牛辅军师贾诩相遇于陕县,合兵西进。
因此牛亶很有可能是牛辅宗族中的幸存者。
(董)卓婿中郎将牛辅屯陕,(贾)诩在辅军。卓败,辅又死,众恐惧。--《魏书贾诩传》
换言之,兴平元年(194)益州内乱时,荀攸也希望能够趁机分1杯羹,跟随扈瑁、牛亶1起入川,割据蜀中。
可惜世事难料,刘璋在东州集团的帮助下成功镇压了叛乱,因此荀攸入川的计划再度失败。
东州人(指客居益州的3辅人和南阳人)畏威,咸同心并力助(刘)璋,皆殊死战,遂破反者,进攻(赵)韪于江州。--《英雄记》
当时荀攸已经打点好行装车马,正式出发上路。
《荀攸传》称传主在赴任蜀郡太守时,因“道绝不得至,驻荆州”。
(荀攸)求为蜀郡太守,道绝不得至,驻荆州。--《魏书荀攸传》
由此可知,荀攸从长安入蜀,并没有取道汉中,而是南走武关入荆州南阳界,做了1次折返。
昔日(188)刘焉赴任益州牧时,也是经由荆州界入川。从地缘环境推断,荀攸的路线应该是自长安出武关,进入南阳,再南下南郡,经水路入秭归、巫峡,溯流西上。
(刘)焉受命而行,以道路不通,住荆州东界。--《汉灵帝纪》
这里需要解释1下荀攸入川,为何会取道荆州。
初平3年(192)董卓遇刺。
李傕为了拉拢天下诸侯,曾以汉帝名义擢拔荆州刺史刘表为荆州牧,加镇南将军,封成武侯,假节钺。
刘表也投桃报李,遣使供奉,因此双方维持了1种有限合作的态势。
李傕、郭汜入长安,欲连(刘)表为援,乃以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假节。--《魏书刘表传》
及李傕等入长安,冬,(刘)表遣使奉贡。--《后汉书刘表传》
而且刘焉与刘表虽然同为宗室,却违戾不和。
2人在州牧任上还多次上表弹劾对方僭越,甚至爆发过几次武装冲突。
(刘)焉意渐盛,造作乘舆(指皇帝)车具千馀乘。荆州牧刘表,表上(刘)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蜀书刘焉传》
比如兴平元年(194)益州叛军头目甘宁、沈弥等人战败之后,便东奔刘表。
荆州别驾刘阖,(刘)璋将沈弥、娄发、甘宁反,击璋。不胜,走入荆州。--《英雄记》
在此背景下,刘表也希望能借长安朝廷的力量(牛亶、荀攸),削弱益州方面的实力。
至于荀攸从长安入蜀,为何没有走汉中,而是南下荆州绕远路…
这是因为刘焉父子割据益州之后,遣张鲁“住汉中,断绝谷阁,杀害汉使”,因此长安方面无法经由汉中入川。
(刘)焉遣(张)鲁为督义司马,住汉中,断绝谷阁,杀害汉使。--《蜀书刘焉传》
李傕最初派遣扈瑁入汉中,而扈瑁之后不见记载,很可能便是被张鲁阻挠。
因此荀攸入蜀,只能东走弘农武关,绕道折返。
会长安拜颍川扈瑁为刺史,入汉中。--《英雄记》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荀攸出武关之后(194),益州的局势已经稳定。
翌年(195)关中诸将又因乏粮而自相混战,因此荀攸进退失据,被迫驻足荆州,观望时变。
诸将争权,遂杀(樊)稠,并其众。(郭)汜与(李)傕转相疑,战斗长安中。--《魏书董卓传》
从时代背景推断,荀攸进入荆州南阳之后,很可能还依附过刘表或张绣。
只是《荀攸传》对此语焉不详,因此难于定论。
直至建安元年(196)曹操挟天子迁都许县,荀攸仍在“观变蜀汉”,不肯接受征召,可见他仍未放弃入川割据的念头。
太祖迎天子都许,遗(荀)攸书曰:“方今天下大乱,智士劳心之时也,而顾观变蜀汉,不已久乎!”--《魏书荀攸传》
曹操“素闻攸名”,遂致信荀攸,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以汉帝名义招诱,经过1番艰难运作,终于成功征辟荀攸入朝。
自此之后,荀攸遂成曹操谋主,转战天下,并以“算无遗策,经达权变”的美名留于史册。
综上,荀攸险些割据1方。
刘晔是曹魏侍中,历仕3朝,功勋卓著。
从记载来看,其人可谓算无遗策、奇谋百出。
刘晔与程昱、董昭、郭嘉、蒋济、刘放等人合传,被陈寿称作“智计筹划,荀攸之俦俪”,足见其谋主地位。
刘晔才策谋略,世之奇士,虽清治德业,殊于荀攸,而筹画所料,是其伦也。--《魏书刘晔传》
刘晔归降曹操,是因故主(庐江太守)刘勋被孙策击破,随勋北降曹魏。
庐江太守刘勋率众降,封为列侯。--《魏书武帝纪》
虽然《刘晔传》称其因为宗室身份而“不欲拥兵”;
但从刘晔的早年行为中,可以看出其绝非甘于贫贱,反而野心勃勃。
刘晔是扬州淮南人,在汉末丧乱之际,曾写信招募鲁肃,想要“共襄大业”。
在鲁肃未能如约前来后,刘晔转而谋杀扬州宗帅郑宝,并吞其部曲。
之后,刘晔便与庐江太守刘勋合兵。
刘子扬(即刘晔)招(鲁)肃往依郑宝,肃将从之。(周)瑜以权可辅,止肃。--《通鉴考异》
(刘)晔因自引取佩刀斫杀(郑)宝,斩其首以令其军,云:“曹公有令,敢有动者,与宝同罪。”--《魏书刘晔传》
从刘晔“先杀郑宝、后投刘勋”的记载中,不难看出,所谓“曹公有令”纯系事后的附会之辞。
可知其起事之初,实际是拥兵聚众,图谋割据。
何况刘勋本人,同样为宗室。
按刘晔出于东汉阜陵王之后,虽然诡称“不欲拥兵”,实际无论如何也洗不掉“宗室拥兵”的尴尬。
刘晔字子扬,淮南成德人,汉光武子阜陵王延后也。--《魏书刘晔传》
晔睹汉室渐微,己为支属,不欲拥兵。--《魏书刘晔传》
由此可知,所谓的“放弃兵权”不过是文过饰非,是针对刘晔日后在曹魏的尴尬境遇(屡受猜忌)而言。
清代学者何焯先生,便清楚地点破其玄机所在。
此时曹氏代汉之势未成,以支属不欲拥兵,乃(刘)晔后来饰词。--《义门读书记》
综上所述,荀攸、刘晔2人皆有机会成为1方诸侯,只是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最终未能如愿罢了。
惜哉!
若此智谋极高的2人亦登场逐鹿,想必历史会更加精彩。
云某因写此扑街破书,通读数十遍《3国志》及《裴注3国志》后,愈发觉得,正史实际上远比演义精彩有趣。
云某甚至在考虑,再写1部自汉末黄巾之乱到曹魏正始之变、高贵乡公曹髦之死的编年体通俗史,以揭秘陈寿先生以草蛇灰线笔法隐藏的真相。
其中各个英雄之间真实发生的故事,1定比崇尚正统、带有明显政治立场、价值观和态度的演义好玩儿。
嗯…等等…王允之事似乎没有收尾?
好吧,本章将工程补完。
董卓之死人所共知,但对其死亡始末,尤其是其死后长安城中的风云变幻,历来鲜有关注。
其实董卓败亡,本质是并、凉2集团的相互倾轧。
董卓在世时,勉强能够镇得住场面,但矛盾日积月累,最终不免要爆发。
而暗杀董卓的计划,无疑经过精心策划。
王允等人之所以1击得手,得益于凉州主力鏖战豫州,长安空虚的契机。
但掌权之后的并州集团,既没有公忠体国,也没有安抚叛军,反而发了疯般地争权夺利。
1方面是其内部自相残害(吕布李肃),将相失和(王允吕布);
另1方面其又构衅外敌,先杀蔡邕,又拒绝李傕的请降,竟不肯有丝毫通融。
最终逼得穷寇作困兽之斗,盛极1时的长安,也在野蛮的战争洪流中被彻底粉碎。
如果考虑到上述诸事,仅仅发生在短短的4十日之内(还包括了攻城的8天),那并州军的腐败程度,可谓远超董卓。
须知董卓掌权足足3年(189-192),王允掌权不过3十余天。
在诛杀董卓之后,并州人心态失衡,面目可憎,给后世留下了深刻教训。
从这个角度看,王允的提前谢幕,也未必不是好事,起码保全了忠臣的名节。
而且,蔡邕之死,使人唏嘘不已。
蔡邕之于董卓,与班固之于窦宪何异?
王允太过分了!
云某看看,若下1章无特别重大之事需解释,便将正史中的趣事拣出来聊1聊。
汉末雄风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