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八章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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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那是五步蛇,那是双尾蝎,这个呢,是花斑蜘蛛……”张离指着水缸,一样样为叶菁解说,后者听得是聚精会神,一脸兴趣盎然。

    “我……”边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小姐你干嘛学这个啊?离师你还真敢教。不过说到底还是将军心大,人家姑娘自幼刺绣女红,咱家小姐,渊博,渊博。

    “叶冬,主家有令,江东孙策遇刺,你去彻查此事,暂时不要动手。”

    “哦?谁那么大胆子?主家有没有说让我去?”叶冬立刻问道。

    禽滑要平听了都是眼中一亮,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边保。

    晋阳的日子安乐富足,主家待他们极厚,不愁吃不愁穿,钱也够用。可对江湖人而言,终究少了一份刺激,否则以二人的本事,也不会去帮着王都头案情重演。

    “将军只是让你查,我估摸着这事儿吧,还不至于劳动你亲自出马。”边保摸着下巴道。

    “好,我会彻查,一有消息,立刻回报公子。”叶冬毫不犹豫。

    “离姑姑,离姑姑,该喝药了。”声音响起,少女从堂中跑了出来,却是百灵。

    边保的鼻头翕动几下,当即皱眉,那股药味儿难闻刺鼻,令人作呕。

    看看要平和禽滑,二人的神情和他类似,却都不言。

    “叶冬,那我回去复命了。”边保见状也不问了,对叶冬说了一句,告辞而去。

    这里是毒王的府邸,有些药味儿,应该是寻常之事。

    “离妹妹,我去办事。”叶冬说着犹豫了一下又道:“那要是太难喝,就算了吧,每次看你吐成那样,我这心里不是……”

    “快去,良药苦口不知道吗?”张离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哦!”叶冬听了不敢再言,转身去了。

    “你,还不帮忙?”张离摸了摸叶菁的发髻,眼光看向禽滑道。

    “好!”毒王答应的很是干脆,下一刻,他捏着鼻子去了堂中。

    “我也去帮忙……”见张离的目光看向自己,要平说着,追上禽滑的脚步。

    “百灵,你陪着小姐,我去喝药。”张离深吸一口气,走进堂中。

    “哎!”百灵到了叶菁身边,目光却在看着毒王的背影。

    “生娃娃这么难吗?以后我要是给士元……”想着,脸上不禁烫了起来。

    “百灵姐姐,你很热吗?”叶菁好奇的问道。

    叶府中,边保走后不久,大公子叶恒就到了,客堂之中,袁鸾便与之提起接亲之事。

    “婚姻大事,自该听母亲安排,只是?”大公子说着,看向了父亲。

    “你母亲眼光,不会错的,男儿丈夫,成家立业吗,此乃大事,不可轻忽。”

    “是,孩儿遵命。”

    “好,那便立刻安排。”袁鸾欣然颔首,起身道:“主家,你与恒儿说话,妾身要往老妇人那里去,恒儿的亲事,祖母和娘也问了很久了。”

    叶欢点点头,看了叶恒一眼:“恒儿,你我书房说话。”

    父子二人到了书房,凌烟奉上茶水便退了下去,叶欢坐在案前,静静的看着对面。

    两年的军旅生涯,叶恒长高了,更壮了,俨然已是一派成熟气度。

    父亲不说话,叶恒也不敢先说,只能默默等候。杨家之事,他也早就心里有数,父母的安排是不能违背的,但现在他只想着前往宛城,建立一番功业。

    安静了很长时间之后,叶欢心中暗暗点头,儿子的确沉稳了许多。

    “恒儿,亲事之前,你要行冠礼,以后便长大成人了,为父问你,心中有何志向?”

    叶恒听了心中一凛,父亲的语气十分正式,他亦要谨慎言语才是。

    所谓冠礼,就是男子的成人仪式,女子则为笄礼。一般来说,二十加冠,但大世家或是诸侯,都有提早的。有的十五,有的十二,当年叶欢便是去边军之前加冠。

    “孩儿幼时便随祖父读书,叶家六世三公,自高祖以来代代都是大汉名臣。恒也当继祖先之志,建功立业,忠君爱国。”叶恒正坐,字斟句酌的道。

    “当年父亲入边军,定异族,为国讨贼。如今大汉还是四方不定,孩儿想身入军中,效法父亲,率忠义之士,为大汉安定天下,还请父亲教诲。”

    叶欢听了微微颔首,便问:“听恒儿之言,其志不在朝堂,而在军中?”

    “父亲,若是治世,自当与庙堂之中,行安民之法。但眼下纷争不断,孩儿愿执兵戈,建功与两军阵前,幽州两年,孩儿每日亦不忘学习兵法与治军之道。”

    “兵法与治军之道?”叶欢轻声道,像是在对叶恒说,更多却像自语。

    后者在军营中的历练,高顺来信之时都会如实告知,大公子的确是虚心肯学,且沉得下去,耐性极好。他胜任曲长,是按军中规矩上来的,高顺没有半点照顾。

    “孩儿研习日浅,请父亲多多指教。”叶恒听了忙道。

    “研习日浅无妨,兵家之事,除了苦功之外,还有积累,更需实战磨炼。”叶欢笑道。

    见父亲露出笑容,叶恒总算轻松了一些,单独面对叶欢,他心里是忐忑的。

    掩饰的虽好,但怎能瞒得过叶欢的眼睛,心头升起怜意的同时,耳中响起的则是董卓当日之言。

    “叶悦之,他们不会管你做了什么,有多大的本事。只会看你父母为谁,祖上为谁!”

    “就似你在晋阳飞鹰走狗,眠花宿柳,烧人房屋,夺人田产。董某却千里杀贼,身被百创,还要强颜欢笑,曲意奉承,可到头来呢?没有区别!”

    “凭什么?为什么?你叶悦之能唾手可得的东西,董某却要流淌鲜血?”

    那一次帐中夜谈,叶欢深信董卓是真情流露,无比愤懑的语气问出的问题,如今言犹在耳。那种压抑的愤怒,让原本的少年英雄,变成了窃国之贼。

    凭什么?为什么?董卓自己是有答案的,两个字,身份!

    狗屁,都是狗屁,董某的回答就是杀,杀,杀!

    有着两世为人的经历,叶欢是可以理解董卓的。不会将他单纯看做窃国之贼,那是被身份压制到极点之后的爆发,但他也绝不愿自己的儿子,背上与之一样的负担。

    三国之凤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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