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爹爹,你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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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吕府。

    吕甲一手拖着脑袋支在床头,另一手叉腰,侧卧在软榻之上。

    他双眼微眯,整个人轻轻抖动着,很是悠闲自得。

    正此时。

    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年轻人缓缓走了进来。

    “封儿,神色如此慌张,可是出什么事儿?”

    “可是曹德那小儿,又找人来破咱们家祖坟的风水局了?”

    “咱们吕家的祖坟,乃是先秦时期神相李布衣亲自布的风水局,普天之下谁能破?”

    说话间,他的双眼猛地一阖,迸出精光,冷笑道:

    “曹家这群阉人之后,这些年来太不安分,为父早晚要收拾他们!”

    吕封摇摇头,拱手道:“爹,自打那日会晤之后,曹家似乎是消停了,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呵。”

    吕甲瞇眼哼笑道:“想来是怕落人口实,这才消停了吧。”

    “算他们识相。”

    “爹……”吕封欲言又止。

    吕甲瞇眼一瞥,呵斥道:“有话就说!”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吞吞吐吐,像个娘们!”

    挨了训斥,吕封把头垂得更低了,吞吞吐吐道:“爹……”

    “摊役入亩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做得有点过火……”

    “钦差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要到江南了……”

    吕甲眉目一森,射出两道如电锐光:“怕什么!”

    “摊役入亩,这是在绝我们的根,岂能让女帝推行下去?”

    “钦差?”

    “呵呵!”

    “一个娘们而已,算个什么东西!”

    “可是爹,到底是陛下的钦差啊,我们家何必往死里得罪陛下呢?”吕封试图劝说。

    吕甲极为不屑,唇畔抿着一抹蔑意。

    “封儿啊,你就是太小家子气。”

    “若是来的是,左相孔令达,或者右相杨英广。”

    “为父说什么也得卖他们二人一份面子,让他们带点功绩回去,大家各取所需,不至于一事无成、空手而归。”

    “可慕容嫣然是什么人?”

    “女帝身边的一个娘们罢了,算得了什么!”

    吕封仍有些犹豫:“爹,她到底是张江陵的孙女啊……”

    吕甲缓缓睁眼,注视着吕封,吕封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张江陵?!”

    “人都死了,门生故吏不是被遣散去了边关,就是投奔了我士族,还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他还能从棺材里跳出来,屠了我吕家不成?”

    “可是……”

    吕封还想说什么,吕甲坐了起来,冷笑道:“好啦!”

    “你的心思,为父知道了。”

    吕甲话锋一转,开口问道:“钦差到哪里了?”

    吕封连忙回报道:“距离苏州城不远了,他们走得很慢,像是在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吕甲嘴角一扬,更加不屑,“还真是个娘们。”

    “她们一行有几个人?沿途的一切,可都安排好了?”

    吕封似乎多了几分底气和自信,毕恭毕敬地汇报道:“都安排好了爹,皆是按照您的意思。”

    “沿途的农人也都是各家的老人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钦差一行似乎是四人,两男两女。”

    “其中一人是近些日风头大盛的李药师之女。”

    “随行的两个男的,一个膀大腰圆,有些孔武。”

    “另一个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似是读书人。”

    吕甲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

    “连面首都带了,还真是游山玩水。”

    “她以为江南是什么地方?这是在瞧不起我等吗!”

    他都被气笑了。

    江南世家如临大敌,小心筹划了两天,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合计了好几遍。

    再三确认没有任何纰漏。

    这才放手去执行。

    结果……

    就这?

    这是瞧不起谁呢?

    真当江南是可以个任她摆布的地方?

    就在吕甲狂笑不止的时候,一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大声呼喊道:

    “爹爹,爹爹!不好,大事不好了!”

    “没了没了,你爹没了!”

    “什么?”吕甲脑袋向前探了探,懵得一逼。

    那人又大喊道:“你娘也没了呢!”

    吕甲这回听明白了,话音刚落,脸色瞬间气绿了。

    他侧卧在软榻上,招了招手道:“禅儿,来,来,你过来!”

    吕禅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挪到了吕甲跟前,“爹爹,你怎么啦?”

    吕甲抬手一个耳光抽了上去,破口大骂道:“混账!说的什么话!”

    “吕家千年门楣,怎么养出你这个一个大不敬的不孝子!”

    “是不是找死?!”

    吕禅捂着脸,委屈地直流泪,嘀咕道:“爹爹,忠言逆耳,孩儿说的都是实话啊!”

    “你娘和你爹,呃……不是!祖父和祖母,连棺材板都找不到了!”

    闻言,吕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断喝道:“来人!”

    “把这个逆子拖下去,杖责四十,给他好好醒醒酒!”

    “免得整日就知道流连花丛,寻欢作乐,大白天的都开始说酒话了!”

    话落,立即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人一边就要把吕禅夹出去。

    “爹爹,孩儿冤枉啊,孩儿冤枉啊!”

    “孩儿今天没喝酒,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吕禅拼命挣扎起来。

    四十大板。

    打完他还能有命?

    吕封拦住了下人,示意下人退下,拱手道:“爹,二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

    “还是先问清楚,再处罚他也不迟啊……”

    “哼!”吕甲怒不可遏:“小畜生,还不滚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吕禅正瘫在地上喘气呢,一听见老爹的话,急忙手脚并用仓皇爬到他跟前。

    脑袋蜷缩着,生怕又挨一巴掌。

    吕甲愤懑不已,自己英雄一世,怎么就生了这两个儿子?

    一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像个娘们,磨磨唧唧。

    估摸着将来是坐不住这家主的位置了。

    他们这一支,传承了近百年,恐怕是要退位让贤了。

    另一个整日只知道,在青楼买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光会败家,十足十的废物。

    若非吕家千年的基业,哪儿禁得住他败?

    吕甲叹了口气,苦笑连连:“说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吕家的祖坟,常年有下人把守,看护得十分严密,连只鸟都飞不进去,能有什么事儿?”

    吕禅哭丧着脸说道:“爹爹!咱家的祖坟让人盗了!”

    “盗?!”

    吕甲整个人腾得一下,窜了起来,起太猛,把老腰都扭了。

    他顾不上喊疼,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在大周,被女帝强纳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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