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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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嫣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这事情非常古怪!

    燕姣然见自己的智囊不说话,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思考。

    于是当即询问道:“嫣然,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如何,你可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慕容嫣然按下心中的好奇心,回答道:“陛下,嫣然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请陛下容许嫣然回去思考,找朝臣们商议一下,再给陛下答复。”

    燕姣然淡淡一笑,宛若一朵花儿在夜色间柔柔开放:

    “好,朕就给你们五天时间,一定要给朕一个交代。”

    “遵命。”慕容嫣然应道。

    等慕容嫣然离去之后,燕姣然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眸中泛起异彩,喃喃道:“狗男人,你到底还会多少东西?”

    “朕真想知道,这天底下究竟有没有事情能够难倒你的。”

    ……

    出了屋子。

    慕容嫣然心中的好奇心再也按捺不住了。

    仔仔细细地将之前和秦渊见面时的场景回忆了几遍。

    这次她注意到了很多先前忽略的细节。

    很显然。

    “推恩令”跟他大有关系!

    尽管他极力掩饰,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下意识的表情和反应已经将他出卖了——

    他对还没“颁布”的推恩令很熟悉,甚至相当了解!

    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神色。

    她打小就在祖父的教导下,学习察言观色的本事,迄今为止还从未出过错。

    因此,慕容嫣然很自信,她是不会看错的。

    可问题是,他为什么会知道!

    难道这是他献的计策?

    还是说他跟陛下想到一起去了呢?

    疑点重重。

    而且!

    自己简短地给他提了一嘴推恩令的思路时,他的神色也很值得琢磨。

    虽然表面上笑嘻嘻的,一个劲地夸好。

    当时还道是他急着出去办事。

    现在想来,分明是言不由衷,敷衍了事。

    尤其是最后那个笑容,似笑非笑,意味深长,仿佛早就知道了按照这样子执行,百年之后会出大问题一样!

    自己仅仅只是提了一嘴,他就已经看见结局了吗?

    可他为什么不当场指出来呢?

    男儿的梦想不都是建功立业,流芳百世么?

    她想不明白。

    暂且搁置。

    今夜发生的事情,就更诡异了。

    陛下仅仅只是睡了一觉,就忽然想到了推恩令的致命漏洞。

    甚至还想到了用“棋盘摆米”这样近乎游戏的手段,告诉她推恩令的问题所在。

    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燕姣然发现了推恩令的漏洞,很正常。

    但是以“棋盘摆米”的形式来告诉她,很不正常!

    棋盘摆米,看似简单,其中却蕴藏了恐怖的算学知识。

    连她都要细细琢磨一下,方才恍然大悟。

    而这样的知识,显然不可能是燕姣然可以掌握的。

    两人一起长大,对彼此知根知底。

    燕姣然的算学一贯不行。

    连最简单的核算下账本,都会出错。

    这事情,越想越是蹊跷。

    她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

    假设是秦渊告诉她的,两人究竟是怎么联络的?

    她可是燕姣然的贴身女官啊!

    寸步不离。

    慕容嫣然在屋外独自站了良久,喃喃道:

    “怪。”

    “太怪了。”

    “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

    ……

    皇宫,御书房。

    雄鸡尚眠,东方未白。

    燕姣然罕见地提前起身前来处理政务,着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坐在堆积如山的案牍后面,正有条不紊地批阅着各地送上来的奏折。

    燕姣然其实并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批复这些无用的琐事上。

    她刚亲政的时候,十分拼命,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希望以勤政的方式,来让天下人看到女子也是能当好皇帝的。

    可是结果呢?

    没人看见她是多么努力地在处理政务。

    没人看见她是多么认真地在学习。

    这些朝臣,只会看见她犯过的过错,指摘她。

    这些朝臣,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明争暗斗给她添堵。

    无论她怎么做,怎么去权衡,都会有人不满意。

    做得越多,错的越多,仿佛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女昏君。

    女子,天生便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觉得好像有千万双眼睛在盯着她,不能犯一点错误。

    否则,就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她总算是理解了亚父张江陵执政的艰险。

    在这样的日子里,也不知道张江陵是怎么一边将这些繁杂的破事,处理得头头是道,一边陪着自己玩夺权的游戏以此来教导自己如何为政的。

    再后来。

    燕姣然累了,麻木了,什么都不想做了,休息了。

    可这样,还会惹来无数的指责。

    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一种过错!

    这下,她彻底摆烂了。

    如此,反倒是清静了。

    而燕姣然惊奇的发现,无论她批复或者不批复这些政务。

    大周好像都是一个样,照常运转,也没什么分别。

    既然如此,她也乐得清闲,何必浪费这些时间呢?

    不如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算了。

    不过最近,她发现了治政的乐趣。

    自从将以工代赈的事情交给了京州府之后。

    陈无咎每天递上来汇报的折子里面的举措和方案,都让她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居然还能这样子!

    这是她,以及前人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艺术。

    不用说也知道,这些都是秦渊的手笔。

    很快。

    她便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中,翻出了陈无咎最新的折子。

    迫不及待地打开。

    阅览了起来。

    昨天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都记录了下来。

    藩王们派人混入工作的灾民中,四下散播谣言,妄图煽动灾民造反。

    什么鱼腹藏书、假狐夜语,天降奇物等等。

    能用的招数都用上了。

    却唯独没想到。

    秦渊以招工的方式,发放工钱,改善灾民的生活,短时间内迅速积累了大量的民心。

    在这样的民心面前,什么招数都没用。

    灾民们吃饱喝足,谁会想不开造反?

    实在是太绝了。

    没想到这以工代赈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层意义。

    燕姣然瞇着猫儿似的美眸,咬了咬嘴唇,轻声道:“这位子哪有这么好坐,你们何必呢?”

    

    人在大周,被女帝强纳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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