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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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网址:www..info    她早知魏洵薄情,从前魏洵对宋妍妤的态度,自己冷眼瞧着,只觉得畅快,毕竟那时她是被偏向的那一方。

    直到今日,她才体会到何为真正的冷漠。

    从前她生活在花船上,见多了负心汉。那时,船上的姑娘听信那些臭男人的花言巧语,轻易地把身心交了出去,到最后人财两空,许多姑娘受不了刺激选择了轻生。燕京城外的曲屏河里,不知埋葬了多少姑娘的性命。

    尚且年幼的她从那便立誓,绝对不会对男人交付真心,更不会给男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此刻,幼时见过的负心汉的脸,和面前魏洵的脸交错重合,仿佛圈圈光影在月娘眼前晕开,她忽然笑了,笑得苍白又凄凉,“罢了,罢了,就当我月娘识人不清,罢了。”

    她连说几声罢了,不顾身后魏洵的叫喊,也不顾院里其他人或是疑惑、或是震惊的表情。她跌跌撞撞出了西院,把自己锁进了偏院。

    “相公,你还是快些去看看月妹妹吧,她大着肚子,若是有个闪失,到时后悔伤心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因着这句话,刚刚站起身的魏洵又坐了回去,“是她的错,为何要我去向她低头,定是我从前太惯着她了,倒使得她越发没了分寸。”

    宋妍妤勾唇笑了笑,再没说话。

    宋太傅一家终于在年关前,回到了燕京城。

    他们一家在松阳老家早已没了直系亲眷,有的都是些旁支。宋太傅回去一年,教导族中子弟奋发向上、考取功名,因此在松阳一带声名远扬,若不是惦记着女儿,他只怕真的会在松阳一直待下去。

    他们归京之日正是腊月二十,为了彰显对宋太傅,如今宋相的重视,皇上特意在宫中设宴,为他一家接风洗尘,京中权贵皆在受邀之列。

    宋妍妤这日自然是宫宴的主角,她本就得皇上太后喜欢,如今又有父兄在朝堂之上担任要职,一时间风头无两。

    但虽说她风头正盛,魏家众人却半点光都没沾上。

    这日,宫宴,魏洵早早的便准备好了进宫要穿的礼服,临行之际却被宫里派来接宋妍妤的杨公公拦了下来。

    杨公公的白眼,比那日来魏府传旨时,翻得还要高,“魏二爷,陛下设宴,可特地吩咐过了,您不在受邀之列。”

    “这是我岳丈的庆功宴,为何我不能去,哪有这样的道理!”

    魏洵怒火中烧,但他面对的可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

    杨公公跟在太后身边多年,从她还是太子妃时便跟着她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随即便冷哼一声,“魏二爷好大的口气,参会之人可都是陛下定的,二爷如此说,可是对陛下的安排心有不满?”

    “臣并非此意,实在许久不见岳丈岳母,心中记挂的很,一时着急才有此举,还望公公莫怪。”

    “咱家自然是不敢怪罪二爷,只是陛下听说二爷与府里的月姨娘情深义重,对清平郡主一直视而不见,陛下才有此举,想来相爷和夫人听说了这传闻后,也不愿见二爷才是。”

    杨公公不愧是太后身边的人,分毫情面没留。

    魏洵尚且不死心,辩解道,“公公您方才也说了,这都是些传闻罢了,传闻如何可信,我对娘子一向是敬爱有加的,不信公公您问我娘子。”

    他求救般的看向宋妍妤,但杨公公却并未再给说话的机会,带着宋妍妤就上了马车,只留下魏洵一人在原地,捶胸顿足。

    他本想趁着这次宫宴,在宋家父母面前好好表现。如今宋父深得皇上信任,官至丞相,若有岳父在皇上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他岂不平步青云、仕途坦荡。

    可这一切筹算,全都毁了。

    他心中有气,未到西院便将身上所穿的礼服脱了个光,只剩下了里头的中衣。

    跟着他的小厮怕他着凉,想给他把外衣披上,却被他踹了一记窝心脚,疼的好半晌没站起身,如此便再也没人敢靠近他半步。

    他怒气冲冲的回了偏院,原想进屋喝口热茶顺顺心,再想下一步该当如何,可不想月娘从里头闩上了。

    魏洵对月娘终究有情,又想着前些日子是自己说的话太过,伤了她的心,冷了她这些日子,便软了声音,“月娘,快些给我开开门吧,外头可太冷了,前几日是我错了,你先让我进去再说好吗?”

    屋里传来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这样的身份,怎配魏二爷如此纡尊降贵,二爷往后还是别到这偏院来了,没得失了身份。”

    外头寒风刺骨,魏洵不过只穿了中衣,一阵风过便被吹的瑟瑟发抖,可无论他如何耐着性子相求,里头的月娘都没有要给他开门的意思。

    他本就在杨公公处生了气,又在门外冻了这么久,还当着门外这么多下人的面向她低声下气的哀求,顿觉失了面子,尤其月娘在里头又不知死活的说道,“从前你同我说,你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是为了她的家世,你对她并无半点情分,如今她父兄高升,你往后眼里还会有我的位置吗,又把我腹中的孩子当成了什么?”

    魏洵怒上心头,阴沉着脸抬脚踹开了面前的房门,眼里怒气熊熊,几步冲过去,吼道,“你方才说什么?”

    月娘一直都是温柔小意的性子,从前二人在凤鸣村时,虽说生活过得清苦些,魏洵却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可二人回到魏府短短一两月的功夫,却忽的都面目全非,再也看不到从前的影子。

    要知道,从前她不会在心思敏感的魏洵面前提起宋家,更不会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魏洵也更不会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用这样凶狠的口气同她说话。

    月娘泪珠滚了下来,她扶着腰艰难站起了身子,不错眼的看着魏洵,问道,“我方才说的话,可是哪句说错了,竟惹得夫君如此大动肝火,还是说正因我说对了,夫君才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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