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尽冬来万物藏。立冬,十月节,之后薄薄流澌聚,漓漓翠潋平。水始为平,叶尽空枝在,轻白驻寒条。地始于封冻,月明无叶树,霜滑有风枝。初寒鸟雀愁,晨鸡唱晚,煮茶烧栗,早晚复围炉,北风凛冽。寒风扣打窗台,雪花飞落,打进窗户。咆哮的风声,在林间胡乱的吹。竹楼卧榻之间,孤灯难免,时而走出。这北国的初冬,暗夜卷风沙,鹅毛般的雪打落在数枝之上,银装素裹。瓦檐之下,滴水成冰。夜晚的连山,白茫茫与天地一片。直到天明起床,这白雪皑皑,踏雪而行,双手插于袖筒之中,佝偻于前,只听到嘎吱嘎吱作响,吐气如烟雾。仰望上天,孤鹰盘旋,这也许是觅食者,或低或高,展翅高飞。冬日的太阳是那么的模糊,北方多高山,松柏雪封,压枝断裂,阻挡上山的路。山路边的薅草有嫩芽发出,似有春的到来。林密难行,如行于云端,崖壁上的小路湿而滑,忽有山石滚落而下,山下空空的响,又是惊魂的一刻。徒手抓住荆刺,顿感扎心般的疼,血黏于手上又感黏糊糊,心跳砰砰作响。心如身子悬在崖壁之腰,若有不甚,就会粉身碎骨。攀崖而上,脚蹬壁上,抓住一窝薅草,另一脚搭在松杆,上山崖。
蹲下身子观之洞穴之内,狡兔三窟,待到天气渐暖之时,灰色的野兔窜出洞穴,躲于草丛之中,四处观察,探查一番周围是否有危险,如同一个圆球伸长着脑袋,两耳树立高高,左右微转,黑豆大的眼睛又如此的呆萌。寒风吹拂着它的皮毛,时而缭乱时而疏整,犹如浮波起伏。颤抖的身子一窜就没有影子,且不知危险即将临近。盘旋于上空的雄鹰俯冲而下,利爪稍前,动如闪电。野兔一惊窜入草丛,唯有此处无雪,稍远就会有积雪覆盖。但树荫茂密,林间四处都是它藏身之处。雄鹰在高空之中盘旋,搜寻猎物目标,追击而去,待目标出现,再一次俯冲而下。野兔那般灵动的身躯,钻入洞穴,使其扑了一个空。如此惊心的一幕,叹为观止,并不是所有的野兔都是那么的幸运。 天气严寒,大雪飘飘,冒险出去觅食被冻在雪地之中,盘旋在上空的雄鹰俯冲而下,翅膀扇动顿时打的雪尘飞扬,利爪抓住动弹的野兔腾空而飞起。
高山之巅,崖壁之上,苍松夹在石缝之中,枝叶伸展,显示它那顽强的生命力。寒冬季节枝叶不调,唯有梅花,迎寒而开,更胜于花松隐映竹交加,千树玉梨花,更堪红白山茶,松就是其中的岁寒三友之一,文人学友的象征。
日落月升,夜初静,冰雪消融。卧于榻前,听林间溪水潺潺,冲洗河床上的冰雪哗哗流下。天明时节,庭前的梨树枝头,新芽初发。冬去春来,万物开始复苏。初春之季,竹楼瓦檐之下冰溜子滴答,这声音仿佛是在告诉我们,春天来了,阳光肆意徜徉。寒随一夜去,春还五更来。更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门外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踏春而行,寻得山花烂漫处,仰观天空,彩蝶飞舞,忽入梦中昨夜寒。春花一片,山下金黄,树林葱葱。林间阴风吹拂,农舍炊烟袅袅,闻犬吠,孩童戏于花下迎春来早。草绿万花丛,逐蝶嬉闹,欢声笑语。
在南瞻部洲,微浪起伏,汪洋一片与天相接。海燕沙鸥齐飞,候鸟回归,筑巢穴。海浪拍打着乱石,激起浪花细碎溅湿沙土。云霞一片,天涯他乡异客,回首遥望,故土思乡之情日盛,难以形容。渔民早起出海,迎朝阳,回首顾盼,挥挥手摇船而去。回入院中织网,晒网。暖风拂面,仰面迎笑,堤岸柳依,正如诗中所言,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在蚂蚁王国,一群蚂蚁出洞穴,在沙土之中爬行,排成队伍,如同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前蚁带队,后蚁跟行,在大树之下。仰望这株大树如冠,枝叶伸展,犹如一把遮阳伞。搜寻一些食物,钳着碎叶,或拖着巨大的蠕虫,数千只蚂蚁在这巨大的蠕虫之上爬来爬去,蠕虫痛的翻滚,挣扎缓缓向前爬行或滚动。蚂蚁要搬动这巨大之物实属费力,引来大部兵力,瞬间覆盖。蚂蚁力大惊人,尽管蠕虫拼命的挣扎,也难以挣脱蚂蚁群的攻击,只得束手就擒,无法动弹,即使是抖落数只,又一次攻上,巨大的钳子钳入软软的肉体,任其拖拉,直到气绝。俯下身子或蹲或趴观察,又仰卧在沙滩之上,松软的沙子如同床垫,仰望这蓝天白云,陷入思绪,顿感自己的腿被什么叮咬一下,反倒是有一只蚂蚁不知死活,在腿上爬来爬去,两手指捏起放入队伍之中,可不要掉队了。渔民出海打鱼,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上出现几艘油轮,撒网捕鱼,拉起收获魄丰。早春有余寒,霎雾平江起,青山朦胧,渔火虫鸣,蛙声一片。白头波上白头翁,家逐船移浦浦风。一迟鲈鱼新钓得,儿孙吹灭荻花中。
蚁队进入王城,乳螺南王出城迎接,太子师与太子站于一旁。看着这些入城的蚁队,面向乳螺南王,道:“大王,现在兵精粮足,可以出兵乳螺西洲啦。”乳螺南王道:“先生,请允许寡蚁回到宫中与众卿商议之后再决定出兵的事。”太子师是乎看出乳螺南王的心思,乳螺南洲和平久矣,在乳螺南洲之内少有大的战事发生,兵卒与百姓还有在上的君王不想战事殃及本国之内,百姓遭受战争之苦,所以对此事犹豫不决,一时拿不定主意。回到宫中之后,心中乃然还是迟疑,坐下之后凝思片刻。太子师站于大殿之下,仰目而上蚁王蚁王乳螺南王拿出决定。乳螺南王先是看向太子师后面向众卿,道:“诸卿,先生建议寡蚁立即出兵乳螺西洲,诸卿还有何异议?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吧,寡蚁恕言者无罪。”大殿之上,大臣们相互议论,分成主和与主战两派。主和的是那些王公贵族和文官站出,道:“王上,战端不可自我而开,随意挑起战端,百姓遭灾不说,亡国灭种的危险是不可避免的。大王,请你想一下。蟑螂国、乳螺西洲,还有南瞻部洲的白蚁族、蚁族。比如冬季之前的蚁族,在清水河一战,兵败全歼,百姓及其官员惨遭杀戮,前车之鉴不可不虑啊!与大秦对抗相当于在老虎嘴上捋胡须,出兵不可不慎啊。”王族站出道:“兵家开篇就已言明,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