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跪乳反哺报母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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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用“羊羔跪乳,乌鸦反哺”来劝喻人们要孝顺父母,这话若用在曾淑萍身上,它确实是实至名归的。

    当时间来到了1986年的中秋节的时候,那罗伟斌在来信中告诉了家人说叶菲菲已经怀孕了的消息。

    罗家很快便将有后一代了!这令获悉后的李雪梅、曾淑萍和罗海龙那是万分的欣喜。

    于是乎,作为长辈的李雪梅、曾淑萍和罗海龙便在家乡按家乡的习俗开始在做起了迎接新一代新生命的有关准备来了。

    按家乡的习俗,一方面便要准备“月药”和客家娘酒,另一方面则要养鸡,以给叶菲菲将来生孩子时补身吃用。

    在曾淑萍以前生养五个孩子时,这“月药”几乎都是由二哥曾永旺帮其到白芒嶂的大山里采的,而娘酒也都是由生母王细花帮其酿造的,那李雪梅、曾淑萍及罗海龙都觉得自己的功夫还未到家、还有所欠缺,便不敢自己在自家酿酒。

    于是乎,罗海龙除了去龙头镇买来小鸡在家养之外,便还买来了糙糯米及酒曲等用料,然后与曾淑萍一起把它送往曾家寮,以请王细花帮忙酿酒,也请曾永旺好与罗海龙一起进山采“月药”。

    谁知,当罗海龙与曾淑萍来到了曾家寮的时候,那王细花的身体状况却让两人大吃了一惊。

    原来,仅仅是相隔一个月未见面的时间,便见那王细花要双腋挟着拐杖才能走路了,其行动便变得了老态龙钟和极其的不便了。

    曾淑萍便赶忙搀扶着王细花坐下,然后,她便眼含泪花般嘘寒问暖关切地问起了缘由来。

    王细花便一五一十的讲述了自己的病情,而曾永旺及张红荷也在一旁介绍着母亲王细花的情况。

    原来,这已经85岁的王细花在一个多月前突然觉得自己的两只脚板麻痹了起来,然后便慢慢地失去了知觉,她感觉这双脚底变得了冰凉了,而且在之后便觉得这种麻木像缠树的藤曼一样不断地在从下往上慢慢地蔓延。

    曾永旺及张红荷便把王细花送到了龙头医院里去诊治,龙头医院的医生却没有诊断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乎,曾永旺便着哥哥曾永兴从县城弄来小车把母亲王细花送到了县城的县人民医院去诊治。

    县人民医院的医生在经过了一番的检查后,也感到是十分的棘手,因为,王细花除了脚部的麻木外,其身体的其他部位却没有任何的问题。

    而且家人也对医生说:王细花一直以来,除了一些伤风感冒外,她耳不聋眼不花,从来都无其他任何疾病,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硬朗,其生活一直都是自理。

    医生听后便说:都已经是85岁的高龄了,这也许是老人的有关肌能和神经衰退了的缘故吧。

    于是,医生便采取了保守的中医治疗的方式对王细花进行治疗,那王细花便回到了家里,她便一边吃着通经脉行气血的中药治疗,一边在家休养。

    曾永旺和张红荷夫妇便加强了对王细花的照顾,而在县城的曾永兴和陈冬梅及其子女曾建国、曾建忠、曾建红等也时常带着子女们来陪伴和看望王细花。

    也许这是一种疑难杂症,也许这是一种罕见的怪病,也许这是医学界尚未发现过的一种什么病,那处在保守治疗中的王细花的病情却未见好转,随着病情从脚底向上的蔓延,那王细花便感双脚支撑不起上身的体重了,于是,曾永旺便为她做了一副拐杖,王细花便挟起了拐杖了,老人以此来顽强地坚持自理自己的生活。

    曾淑萍在听完了王细花的病情后,她的心里那是万分的心疼和难过,她便在安慰着王细花。

    罗海龙也蹲下身来,他在拿捏、查看着王细花的双腿,他一边拿捏,一边在问王细花的感觉,之后,他说道:“确实是疑难杂症,确实是有些怪异。这样吧,等我回家后配些药散来外敷试试,也许从前我跟长乐哥所学的偏方会有些作用,这民间的偏方有时啊也许就会有效……”

    王细花、曾永旺和张红荷听后都倍感温暖和欣喜,也都纷纷地在应道:“好,好好好,那就好。”

    想当年,罗海龙就是凭着自己向长乐哥所学的偏方来为何小红治断腿,从而才勾搭上了曾淑萍,因而便成就了自己一世幸福的姻缘,而现在,他又理所当然的用其来为王细花治病了。

    这又一次证明了当地客家人所说的:人生必须要多学多掌握一些技能,学就必有所用!

    在一阵的嘘寒问暖后,那王细花见罗海龙和曾淑萍担来了糯米等东西,她便问起了来由。

    罗海龙和曾淑萍便向王细花、曾永旺和张红荷细说了起来。

    当王细花听曾淑萍说是为儿媳妇来酿酒、是叶菲菲已经怀孕了的消息时,老人便忘了自己的病痛了,她竟万分的高兴和兴奋了起来。

    王细花哈哈哈的欢笑道:“哦,好啊,好好好,我萍儿要做奶奶了,我萍儿要做奶奶了……我真为我萍儿高兴啊,我真为我萍儿高兴啊……”

    曾淑萍也对着王细花笑道:“是啊,妈,你也要做外婆太了,我高兴,你也要高兴啊,你可要长命百岁啊,要注意和保养好身体,将来也要见见你的曾外孙啊……”

    屋里的罗海龙、曾永旺和张红荷见状后也都欢笑了起来。

    “好,好好好,你来找妈帮你酿酒就对了,萍儿啊,也许呀,这是阿妈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我觉得呀,阿妈的时日也不多了……”王细花说道。

    “妈,别这样说啊,我要你长命百岁的呀。”曾淑萍说道。

    “唉,话是这么说,谁都想长命百岁,但是这人啊,总是会有那么一天的,嗯……咱就别想那么多了,就趁妈现在还能动,就让妈把这酿酒的功夫教给你,红荷这些年呀也学会了,就让咱娘儿仨个一起来酿吧。”王细花说道。

    “好,我妈的酿酒功夫,那几十年来都是远近出名的,这一次呀,我一定要把它学会。”曾淑萍说道。

    那张红荷也在一旁点头应允着。

    时年,那曾永旺和张红荷的儿女们也都外出了,其中的曾建光、曾建辉是各自带着老婆孩子外出去打工的,而未婚的曾建成、曾建霞和曾建明也是独自外出打工了,家里也就只剩下了王细花、曾永旺、张红荷三个老人和还在读书的小女儿曾建珍在家,因此,家里便有大把的空房和空床,那罗海龙和曾淑萍当晚便留宿在了曾家寮。

    当晚,这数人在家长里短的闲聊便不在话下了。

    第二天,那罗海龙和曾永旺两人便拿着镰刀、尖担、绳索、带着干粮进山去采“月药”,而曾淑萍则跟王细花和张红荷在家开始酿酒。

    王细花和张红荷在一旁指导和烧火,而曾淑萍则亲手操作,她从蒸米、晾米、和酒曲、装缸……这一整套的工序便都在王细花的指点下完成,随后,王细花又跟曾淑萍讲起了后续的发酵、保温、试温、翻米等一系列的技术和技巧来,这让曾淑萍感到了有些复杂。

    至下午,罗海龙和曾永旺两人各挑着一担“月药”回来了,之后,他们数人便把“月药”摊开在了祠堂前的禾坪中,以让其被太阳晒干。

    鉴于这酿酒的技术有些复杂,经商量后,那曾淑萍便留住在了曾家寮,以便在母亲王细花的指导下完成酿酒的整个过程,而罗海龙则独自回罗家寨陪伴其母亲李雪梅。

    在曾家寮,这近50岁的曾淑萍每天晚上便都与自己的85岁的亲生母亲王细花睡在了一张床上,这样,王细花与曾淑萍这对自小因世俗观念而无奈被分离的母女便有了较长的亲近的时间了,母女俩也就有了聊不完、谈不尽的悄悄话,也就有了属于她们母女俩的舒心的时光了。

    第一个晚上,母女俩相偎着躺在了床上,谈意那是甚浓。

    老人喜滋滋的的说道:“萍儿啊,我看着你的日子一天天的好起来了,看着你的一群儿女都有出息了,妈好高兴好高兴啊……”

    “是啊,妈,看来是熬出头了,孩子们在春节时会向长辈派钱了,你看,他们会孝敬你了,也会孝顺他奶奶,还会孝顺我和海龙了,现在呀,菲菲也怀孕了,妈,我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现在这么好的心情啊……”曾淑萍甜滋滋的说道。

    “哦,那就好,我的萍儿你呀,也应该享享福了,你也辛苦了半辈子了,想当年啊,你差点就被你那死鬼爸爸给弄死了,好在是我骗了他,才把你留了起来,那才有你现在的生活和一群有出息的儿女呀……”王细花说道。

    “是啊,妈,如果不是你,那哪有我的今天和我儿女们的今天啊?”曾淑萍说道。

    “是啊,只可惜啊,你上面的两个姐姐就没有这个命了,只恨我当年啊太软弱了呀,否则啊,那我还有两个女儿,也许就还有两个女婿和两群外孙,那该多好啊?是不是?”王细花陷入了对四、五十年前的回忆了。

    “妈,别老想从前的事了,那是时代造成的,你看现在,我大哥大嫂、我二哥二嫂,还有你的一大群孙子孙女,个个不都十分孝顺你么?你都已经是85岁的老人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你就为我二哥在家里看家、好好享福吧,是不是?”

    “嗯,说得也是,你大哥也说,现在国家的政策好了,形势好了,生活也好了,他也说要我啥都不要想,就让我享清福就是了,你二哥二嫂,这儿孙们啊都对我好,其实我已经是在享受着儿孙们的福了。”

    “这就对了,我妈就更应该享福了才对嘛。”

    “可就是我这双脚呀,真是麻烦,唉,我感觉呀,阿妈可能是很难跳过这个坎了。”

    “不会的,我妈你一生善良,一生都在行善积德,不是说吉人自有天相、善有善报么?妈,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别老想那些晦气的事。”

    “阿妈也已经85岁了,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这叫做……那个什么来的?这叫做……自然规律,人啊总会有那么要走的一天的。嗯,你大哥说要把我送出广州去大医院治疗……但是,我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呀?我大哥那是在孝顺你、担心你呀。”

    “我知道,你们大家都是在孝顺我、担心我,可是,阿妈都已经是85岁了,阿妈也想开了,不想舟车劳顿、去受苦了,搞不好呀,我会死在半路的,所以,我情愿在家顺其自然吧。”

    “哦,那……既然这样,妈呀,那你就别想那么多,你嘛,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把心情放宽松一点,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就好了,是不是?”

    “也是,萍儿啊,其实呀,阿妈就是因为想得开、看得破,才有而今85岁的命,我不像你那吝啬鬼阿爸跳不过心坎,早早就去自寻短见,其实呀,阿妈比你爸多活了三十多年了,觉得也够数了……其实呀,萍儿啊,有你跟我在一起呀,妈就觉得呀心情那是特别的舒畅、特别的高兴。”

    “哦,那好,那我以后啊一有空就会经常来陪你,我一定要来照顾好我的亲妈。”

    “好,那妈就高兴了,只要有你来陪我,我就高兴了……哦,对了,那个,在上海的潘志鸿就一直都没有写信给你?就一直都没有联系呀?”

    “没有。妈,别提他了,这个忘恩负义、不爱爹不爱娘的家伙,我恨死他了,自1970年崩水库他妈死时回来后,都十几年了,就一直都没有音信了,唉,我养爸养妈的墓,每年都是我跟海龙去扫的……唉,咱别提他了。”

    “哦,也真没见过有这样的不念旧的人。”

    ……

    第二个晚上,母女俩又相偎着躺在床上谈起了往事了。

    “妈,你说我爸那时为什么就那么狠心呀?他就能让接生婆溺死我两个姐姐,还差一点也把我给溺死了?”曾淑萍首先问道。

    “唉,那不是在50多年前么?那时呀,时代都是这样,重男轻女,咱们女人啊没地位,哪有现在这么好呀,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样。”王细花说道。

    “其实,我爸也没有那么坏吧?我记得后来他对我也挺好的。”

    “嗯,说实在的,你爸并不坏,听你大哥说,他三十几年前死时还留有遗言,说他对不起你,他呀,就是吝啬、固执,他总认为养女儿就是个贴钱、贴粮票、贴嫁妆的蚀本买卖,唉,那时呀丢弃女婴、捡养童养媳,也比比皆是,咱女人啊命贱,做妈的都无可奈何。”

    “但是,我还是被你留起来了呀。”

    “对,说实在的,我那时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就骗你爸说你是儿子,才让你躲过了一劫,我就想要有一个女儿,在我老了的时候来陪我说悄悄话,就象现在,所以啊,妈也才有了你这个宝贝女儿。”

    “也所以呀,我也就才有了命,但也就成了别人的童养媳了。”

    “对。在你满月时,你奶奶去世了,又说是被你克死的,你爸当时去帮你排八字,黄半仙说你带劫……唉,估计是你的啬鬼爸爸算命钱给不够,这黄半仙啊可能就装神弄鬼来吓你爸……唉,我当时也实在是顶不住你爸、你伯父、你伯姆的压力,这才答应把你送给了别人,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所以也就让我的宝贝女儿在潘家受苦了。”

    “其实,我养爸养妈对我还是挺好的,我记得……他们背着我上江西去逃荒,在江西时,也在省吃俭用,他们自己忍饥挨饿,也要把我和潘志鸿喂饱,我养爸养妈也是难得的呀。”

    “那是我千挑万捡,幸好有你王丽珍阿姨在潘家村,觉得潘耀辉和何小红还不错,所以,我这才决定把你送给他们养的,这就说明妈当时的决定是对的。那何小红呀鬼精明,她要我三年以后才能去见你,其实,那三年啊,阿妈都偷偷的跑去王丽珍阿姨家,是隔着窗户在偷偷的看你的,真是想死阿妈的呀……”

    “是吗?妈,你真好。”

    “哪个阿妈不对自己的儿女好呀?你对你的五个子女不也一样好么?”

    “那是,自己生儿后才知阿妈辛苦嘛,我也是传承了我妈你的优良品格嘛。”

    “对啦,你呀,就像妈,温柔善良,与世无争,就会相夫教子。萍儿呀,妈有时在想呀,我也挺想念你爸的,那年饥荒,你爸带领大家抵御盗贼,在那个年代,咱家也没受苦,后来,买天置地,咱家的日子红红火火,妈除了挂念你之外,日子也过得不错……唉,妈现在人老了,风烛残年了,就爱想从前的人和事……”

    “我是你生的嘛,肯定是像你啦。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嘛。以前的事嘛,都过去了很久了,现在也分田到户了,跟从前差不多,但是,现在的社会可是好得多了呀。”

    “那是。所以我的萍儿呀,不管你走到哪里,那都是人夸人赞的,人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善良、大方,你看你以前服侍潘耀辉和何小红,潘家村的人赞不绝口,都想娶你做媳妇,后来,你嫁给海龙到了罗家寨,你与家公家婆从来就没有红过脸,一家人从来就没有吵过架,你对内对外从来就没有得罪过人,罗家寨的人有谁不说我的萍儿好呀?我每次到你罗家寨,乡亲们每次都对着我的面在夸赞你,我的心里呀都是甜滋滋的。”

    “那也是命吧,妈,我没读过书不识字,我就想呀,你对人家好,人家就会对你好,尽心为人,不做亏心事,有进有退互相谦让呗,十个手指都有长短,多看人家的长处,唉,生活呀就这么过来了。”

    “是呀,生活呀就是这么过来的,我想呀,我的萍儿也该是熬出头了,也该过上好日子了。”

    “希望吧,妈啊,我现在就希望好好的来孝顺你,来侍奉你,来让你跳过这个坎。”

    “嗯,好吧,妈觉得有你在身边呀,心情就特别好,也许就能跳过这个坎……”

    ……

    在第三个晚上以及后来,王细花和曾淑萍这对母女,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晚上,只要一有空,两人便会絮絮叨叨的在聊起过去、现在和将来,有时,那张红荷也参与了进来,三个女人便总有聊不尽的话题,便总有说不完的女人话。

    而村中的阿婆、阿婶、大嫂、大妈们也经常的过来与王细花和曾淑萍聊天。

    这便让王细花的心情十分的舒畅了。

    数天后的上午,罗海龙便带着自制的数大包药散和数樽高浓度的米酒,李雪梅则带着一大袋曾淑萍的衣服,母子俩便一同来探望王细花了。

    在进屋后的一阵寒暄后,罗海龙便向曾淑萍和张红荷示范,他教她两人如何按摩王细花的腿部及如何把药散和酒后敷到王细花的腿上,罗海龙是在想方设法的用药来帮王细花通经脉、通气血,想以此为王细花进行体外的辅助治疗。

    随后,那李雪梅则拉着王细花的手,两个老人便在亲密欢快地交谈着,时年的李雪梅也已经是72岁的老人了,这两个因儿子和女儿的结合而成为亲家的老人,便像一对老姐妹一样在亲密地互相安慰和互相鼓励着,彼此都表现出了满腔的浓浓的亲情来。

    午饭时,已见酒缸里的糯米已经出酒了,屋里已经开始飘出了酒香味了,那曾淑萍便舀出了部分头酒来让大家品尝,众人则赞不绝口。

    王细花见曾淑萍亲手成功的酿出了娘酒了,她的心里便自是十分的安慰和高兴。

    至下午离开时,李雪梅便当众对着曾淑萍说道:“阿萍啊,家里的事情不必担忧,我会照顾,你的衣裤我都帮你带齐了,你就安心在娘家好好的照顾母亲吧。”

    曾淑萍便含笑点头称好。

    说完后,李雪梅又悄悄与曾淑萍私语了数句,她在叮嘱曾淑萍真的要好好的照顾好母亲。

    那罗海龙也叮嘱曾淑萍说:不用担心家里的作物,家中田园里的一切,他都会打理。

    然后,李雪梅才与罗海龙离开了曾家寮,那罗海龙也把“月药”挑回了罗家寨。

    李雪梅母子俩让曾淑萍尽心的去服侍王细花,是因为母子俩对王细花的状况那是十分的担忧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