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心系君子,故而相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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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又一场的冬雪,把玉衡洲妆点成素色世界。

    冬日的风景,无外乎着银装素裹的世界。

    雪,冬天的精灵。

    玉衡洲的冬天,因为有了雪,山更美了,水更冷了。

    寒冷的冬天,有了雪,就有了更多的乐趣。

    栖凤坡的梅花开得正艳。腊梅,红梅,次第盛开,雪堆枝头,美不胜收。

    赢丽笙一袭粉色衣裙漫步在林间。惬意的听着山风,闻着花香。

    一株红梅树下,玉龙公子白衣胜雪,手捧玉笛轻轻吹奏着一曲山水谣。曲调悠扬,音色婉转,随着山风轻送。

    “师兄?”赢丽笙试探着呼唤一声。

    笛声轻柔,似有还无,轻轻地,淡淡的,若是不仔细聆听很难分清是笛声,还是山风拂过满坡花树的声音。

    玉龙公子身子微微一颤,却没做声,继续吹奏他的曲子。

    赢丽笙一声呼唤之后,玉龙公子的笛声由悠扬转成了忧郁。淡淡的哀伤,如诉如说,是叮咛,是嘱托,又是不舍。

    赢丽笙不在多言,年节将至,春天也近了。玉衡洲虽然仍是冰寒雪冷,雪云山已是百花盛开。该走的留不住。心中终有万千不舍,终归是碍于身份无法挽留。

    笛声婉转哀怨,情真意切,百转千回,将一腔惆怅尽数倾诉。

    赢丽笙心潮汹涌,禁不住热泪盈眶,“师兄,我会好好的。浪谷将士定会恪守本分,固守边疆。”

    笛声戛然而止,玉龙公子眉心微蹙,缓缓走来,不经意间触碰到花枝,将枝头的落雪震落下来。花枝摇曳,雪落纷纷。

    “生生,内廷司的通牒已达玉衡州,为兄担心的是:四相一党借机生事。玉宁山一族横生枝节。”

    玉龙公子情真意切的分析着时局,赢丽笙不禁大失所望,“师兄所虑周全,生生小家子气了。”

    玉龙宫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情愫,继续侃侃而谈:“父帅已经将小妹之事如实报禀擎天山。前朝虽有异议,还算给面子。没有当面刁难,背后一定会有所动作。”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不如当面刁难呢。”

    说起小龙儿赢丽笙也头大,不自觉地将小女儿的心思抛掷脑后。

    至于,内廷司的公函、四相的刁难。有师兄呢,完全不用自己操心。懒散的向身后树干依靠,一树堆雪纷纷落下,玉龙公子挥手一舞,袍袖翻飞,将纷纷落雪扫离。

    赢丽笙依旧安心的满脸不高兴的发牢骚:“明枪吗?我们还可以大刀阔斧的对战,这暗箭,怎么防?谁都知道,千日防盗不易,夜夜防贼更难,是人过的日嘛!”

    “生生,此言差矣。”

    玉龙公子正色道,“暗箭可以防。朝堂之上,明枪比暗箭更难应付。阳谋才是最难破的毒计。毕竟,龙儿生在于正年间。唉,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杀星之一。对待杀星,他们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怎么办?回家和他们明枪暗箭的过招?”赢丽笙赌气说道。

    玉龙公子这点点头,“生生很聪明,一语中的。”

    “哦,我······我随口一说。你到当真了。”

    赢丽笙娇嗔道。

    点苍帝温和一笑,收起玉笛,双手合于腹前,“为兄这里有要事托付于你,不知生生可愿应允?”

    若是平时,我一定答应。

    可是,现在浪谷有内廷司联合玉宁山的参奏;

    玉衡洲又是个小国家,龙儿还是个带着原罪的孩子;

    飞宇卫无令进驻宇内。这一桩桩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若是被有心人用来大做文章。师兄也会兜不住的。

    赢丽笙警方觉得看着白正宇,眉宇间满是担忧,“师兄,内廷司问责的公函一副接着一副。纵使爹爹权可通天,浪谷不畏惧空穴来风的构陷。到底那件事牵着甚广。身为浪谷少主,我还是要进京解释一二。”

    “你如何解释的清楚?”

    白正宇不假思索的反驳,“这不仅仅是浪谷与玉宁山的私事。夹杂着玉衡洲的军务,九凌关的政务。更有甚者······那个遗漏问题。你一介女子,何以承担如此责任?!”

    “这是浪谷的事,我是少谷主。”

    赢丽笙赌气到,“你凭什么插手我浪谷的内政!?”

    “凭我是你师兄。苍天家的大公子,玉衡洲的点苍帝!”白正宇怒斥道,“这件事无需商量。你留在家里看守玉衡洲。这是兵符,你收好了。”

    白正宇不容分说的把兵符丢给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你给我就得要?!”

    赢丽笙嘴角噙笑,掂掂兵符,娇哼一声,“师兄,放心。生生一定给你的玉衡洲找一个最好的元帅守家。”

    *&

    南大营中军帅帐。

    许莫部署完毕兵力驻防,刚刚休憩一会儿,展潇潇扭扭哒哒的走进来,“许老三,告诉你一件好消息:点苍已经点兵了。这是要回程了。”

    “我想听的是,你隐瞒的坏消息——”

    许莫慵懒的抬眸,不紧不慢的说,“对我来说。”

    “呵呵,副关主就是副关主。”

    展潇潇咧咧嘴,眼眸里三分委屈,三分庆幸,一分狡黠,多种情愫被她拿捏的恰到好处,“不用三拆两拆,一拆就中。点苍帝不许我们的亲随相随。你我跟着大队前往雪云山已是他的底线。”

    “那就给他一个心安。”

    许莫慵懒的抬眸,漫不经心的说,“斩主多年没出山了。认识你的人多数已经作古。剩下那几个,不会·猜到你老亲临雪云山。”

    “说谁老呢?!小女子年方十八!”展潇潇微怒,“整天记不住属下的年纪,你这副关主怎当得!”

    “十八,十八,十八。”

    许莫笑了,连续重复着十八这个词,若有深意的停顿片刻,“哦,十八千岁,还是十八万岁,再不就是十八亿岁。额,记不清了。”

    “说正事呢!”

    展潇潇一甩裙摆,欠身坐在帅案上,“小不点儿就这么进家,无波无澜,一帆风顺······”

    “做梦的吧。”

    许莫仰身靠在军榻里,耻笑道,“还是春秋大梦。”

    “也许他们学好了,改掉那种来自骨子里的阴毒,狠辣,自私自利。”

    展潇潇吸吸鼻子,有意和许莫唱对台戏,许莫眯眼瞅着她,一言不发。

    “不过,我可是调查清楚了:他们的目的不是什么杀星,而是君王玺。”

    “君王玺?你见过?”

    许莫对展潇潇的说辞嗤之以鼻,“别把魔族想象的那么有野心。更不要相信什么君王玺。当年的天魔王都不愿意进驻九凌关,原因无他——九凌关的规矩。军规自古非儿戏。他守不住清规戒律,守不住寂寞孤独。所以,才赖在天下,迷惑众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