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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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王的事给皇上的打击不小,他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打起精神让人把苗琨带进来。

    皇上不绕弯子,直接问他去静王府做了什么。

    苗琨倒也不慌张。

    皇上突然召他进宫,他就觉察出了不寻常。

    小女出事后,他就告了假,已经有些时日不去上朝了。皇上这个时候叫他来,肯定不是关心体恤那么简单。

    看来密道的事暴露了。因为他每次去静王府都是走密道。

    苗琨大大方方地说:“臣曾经受过先太子的恩惠,此去只是探望他,还他一个人情。”

    好一个油腔滑调,皇上冷笑说:“你五次三番走密道,有大门不走,难道探望静王是见不得人么。”

    苗琨朝皇上磕了一下头,说:“静王身份特殊,明义上是闭府养病,实际上他身子好的很,想必皇上也不想见到他和人来往。”

    “所以你们就偷偷摸摸的,避开众人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苗琨伏地,说:“皇上息怒。”

    除了这句皇上息怒,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条密道就只有皇上和静王知道,所以当皇上得知出入密道的这些人后,他就没有退路可走。

    苗琨不敢说,生怕一个不当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然,他现在已经万劫不复了。

    见苗琨什么都不肯说,皇上摆摆手,让孙达把人带了下去。

    剩下的那些人他也不想见了,一并让孙达带走。

    不说可以,孙达有的是方法让他们开口。

    皇上又开始头痛了。

    那个逆子,关起来都不让他安心。

    须臾,太子来找他商讨为百姓减赋之事。

    皇上看着这个令他十分满意的儿子,微不可闻叹了口气。

    毫不“知情”的太子……

    “是父皇错怪你了。”

    太子一脸茫然:“父皇为何突然这么说?”

    “朕刚刚发落了你的大哥。”皇上无力地靠在龙椅上。

    “这个我知道。”太子在心里默默地说。

    “朕当初还……”

    太子知道父皇要说什么。

    父皇对先太子失望至极,但毕竟十指连心,父皇不仅要给他留一条生路,还怕别人不给他生路。

    太子心知肚明,却不能让皇上把话挑明。

    “父皇做什么都有父皇的道理,儿臣不过问,也不质疑。”

    太子面上平静,内里却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他没有亲自向父皇禀明,不然父皇肯定会猜疑他。他还不是稳如泰山,所以一切还是小心翼翼为好。

    孙达那边,无论他动用什么手段,甚至把最折磨人的酷刑都搬出来了,苗琨就是不开口。

    没想到还是只硬骨头。

    不过别的臣子都纷纷招了。

    他们偷偷见太子,的确是商议东山再起的方案……

    办法是有,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被司徒信一并抓获了。

    孙达朝皇上禀报后,皇上又气又恼。

    还好司徒信及时让他们暴露,不然朝廷又要迎来一波波动。

    不是朝廷对抗不了,是不愿看到不该有的伤亡。

    苗琨不愿开口,皇上处置了其他臣子,就把他移交刑部。

    皇上总觉得苗琨知道静王更大的秘密,所以这个人不能轻易处死。

    司徒信破案子有一手,审犯人却不擅长,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由穆秋来审。他给他烫手山芋再给他无可厚非。

    穆秋带着佳琼直奔刑部。

    在一间阴暗的审讯室里,他们见到了带着手铐脚镣满脸憔悴的苗琨。

    苗琨听到门响抬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惊的站了起来。

    “苗大人客气了,不用起身迎接。”穆秋坐下说。

    苗琨盯住他:“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们。”

    佳琼问:“你是指你女儿的命案。”

    苗琨颓废地坐下,说:“就知道是你们,只要你们插手,这件事就瞒不住,我那天就该,就该……”

    “就该杀人灭口?迟了,”穆秋冷冷地说:“那时候我们就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就不说查到了什么,让苗琨猜去。

    佳琼想起那天苗琨去衙门要人,临走前看穆秋意味深长那一眼。看来他去要人是假,看谁查的案子是真,见到穆秋,他着实忐忑不安吧。

    穆秋看看佳琼,其实案子能查到这个地步,当属佳琼的功劳。

    穆秋心里涌起满满的自豪感,还有一丢丢不安。

    媳妇优秀,当心有人抢。

    穆秋咳嗽两声,把思绪拉回现实。

    “说吧。”佳琼盯着苗琨。

    苗琨不屑地说:“和你这个女娃子没什么好说的。”

    他甚至有些厌恶,女人就该活在男人的阴影里,就比如他后宅的女人,永远都是低眉顺眼、逆来顺受,对他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而眼前这个可恶的女子,不仅没有身为女人的三从四德,还用命令的口吻和他说话,如果不是已经沦为阶下囚,他如何能忍。

    佳琼看出了苗琨眼里的鄙视,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不是不懂世人对女子的偏见,她经常穿男装出门,那些认出她身份的,对她的态度就截然不同。

    佳琼饶有兴趣地盯着苗琨,他不是看不起女子吗,那么还是由她来对付这种人好了。

    佳琼说:“如果不是恰好你的案子是我审理的,我才懒得搭理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苗琨气个仰倒,她居然敢骂他,他竟然被一个女子骂。

    “你居然审老夫的案子,你……”苗琨刚想说你算老几,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犯的是和先太子私交的大忌,皇上已经审过了,就算要移交,也是由刑部的人接管,她一个衙门来路不正的,是不可能沾手皇家的事。

    所以她说的不是和先太子有关,而是苗真真的命案。

    难道?苗琨不肯相信,这个丫头会有能耐破案?她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穆秋,然后让穆秋带她来衙门新鲜一下。

    “衙门不是女人胡闹的地方。”苗琨平静下来。

    佳琼说:“怎么叫胡闹,你女儿不是因你而死吗?”

    苗琨一阵心虚,嘴巴还是很硬:“怎么,你找不到线索就胡乱编造一通,老夫奉劝你一句,作为女人,你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佳琼抿唇:“我们非亲非故,你会有这么好心和我说一些逆耳忠言?”

    她站起身拉了穆秋一把:“看来他不会说,我们走。”

    还没开始审就走?

    可气的是穆秋还真二话不说就乖乖跟她走了。

    苗琨全身一直绷的紧紧的,他防备着对方耍赖、套他的话,谁知他们和他交谈了没几句就走了。

    就好比一个人全身心应战,摆好了阵法,就差没冲锋陷阵,结果敌军吹了两下号角就撤退了。

    苗琨讨了个没趣。

    随即他就轻蔑地笑了。

    那个女子,根本就是什么能耐都没有,就是和穆秋来胡闹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