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圆满


本站公告

    少女独特的嗓音,似银铃悦耳动听,似琴音划过水面,水无波纹,听的人却心生涟漪。

    外面好一阵子都寂静无声。

    “好。”首先喝彩的是张文远的族兄。

    盛况提起的心放下,他虽听不太懂,但也知道女儿作的那是佳句。

    话说回来,他的女儿他还能不了解,秋兰能想出这种句子?该不会是有人代劳吧。但不管怎样,女儿没让张文远那小子得逞。哼,想给盛府难堪,做梦去吧。

    张文远还在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站在门里侧和他对诗的是他的新婚妻子。

    如果是这样,她没有外面传的那样不堪,至少内里不是草包。

    张文远心中对她的抵触少了几分,他抬起手敲了敲门。

    佳琼听到敲门声赶紧躲了起来。

    她本来是要送盛秋兰出闺房的,可谁让她是这首诗的“始作俑者”,她还是躲避风头吧。

    门应声而开,张文远瞧见站在里面的果然是一身嫁衣的她。

    只是个子比他还矮些,身量略有单薄。

    不是传闻种的那样。

    “让娘子久等了。”张文远朝她深深一鞠躬。

    一是为他的故意来迟道歉,二是因他的刁难感到内疚。

    “无妨。”她淡淡地说,声音还是那么动听。

    张文远的心忽地雀跃起来。

    “娘子请随我来。”张文远异常温和地说。

    盛秋兰不再说话,朝他伸出纤纤玉手。

    张文远握住,她的手有点凉,给人柔若无骨的感觉。

    这是他的娘子吗?那位驰骋沙场、巾帼不让须眉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女子?张文远都怀疑眼前身着凤冠霞帔的这位并不是他的新婚妻子,而是她的替身。

    只是隔着盖头,他看不到她的模样。张文远有点后悔,婚前他应该来看看她的。

    族兄看着张文远面部表情的变化,觉得好笑。

    谁来的路上一言不发板着脸跟谁欠他二百五十两似的,怎么只和人家说了两句话,态度就转换那么大。

    还说并不喜欢他的娘子,是皇上硬逼着他娶的,婚后不管她如何示好都不会与她举案齐眉。

    那干嘛还对人家作的诗一脸佩服。

    张文远换了一副表情,高高兴兴拜别了岳父岳母,带着盛秋兰走了。

    盛况看着迎亲队伍渐行渐远,敲锣打鼓声也平息了下来。

    府里乍然冷清,他居然红了眼眶。

    这个丫头,打算砸手里他养一辈子的,怎么就嫁出去了呢?

    张府门前,花轿稳稳地落地。

    张祥夫妇心里再不乐意,也得持手出来迎接。没办法,谁让这位孙媳妇是将军之女又是皇上钦点的县主呢。

    “迎新娘哎。”喜婆婆扬声道。

    花轿前倾了一下,盛秋兰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

    带看到新娘子时,张祥一愣,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他揉揉眼睛,没错,就这一位穿着大红嫁衣的。

    咦,身量竟然这般纤瘦,传闻中不是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走路地面都要抖一抖吗?

    再看看文远,去迎亲前明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怎么回来就面带喜色了?

    不管怎样,孙媳妇的身材并不是别人传的那样,没让众位宾客看了热闹让张家蒙羞。至于长相,反正蒙着盖头别人又看不到,生的再丑也是他们自家人关上门看。

    然后就是一系列礼行下来,最后就是送入洞房。

    张文远本来打算把新娘送到洞房门口就回来,然后陪宾客喝个酩酊大醉再回去,任盛秋兰再强悍也拿他没办法。

    他现在改主意了,他要看看这位拥有这么好听的声音还有才气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样。

    张文远就陪着盛秋兰一块入了洞房,然后他就一直没出来。

    等在外面的宾客和张家长辈……

    直到第二天早上,盛秋兰来给长辈们请安惊诧,张家长辈才见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传闻中凶神恶煞的将军之女长这样呀。

    鹅蛋脸胖瘦适中,脸上唯一略显英武的是那两道浓浓的眉毛,模样说不是多娇美,但绝对是百看不厌的那种。而且她丝毫没有传闻中的那样面带凶狠,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人拔刀相向,相反,她面带笑意,温柔又善解人意,对待长辈恭敬有加。

    张祥腹诽,怪不得文远一晚上没出洞房门。

    哪个缺德的,把秋兰说的那样不堪,这样的好儿媳,分明就是打着灯笼难找哇。

    不过张祥又感谢那些背后诋毁秋兰的人来,要不是他们把秋兰说的无人敢娶,这等好事又怎能轮到他们家?

    总之,在盛秋兰新婚的第二日,张家一扫先前的愁云惨淡,全府上下都喜气洋洋和捡到宝一样。

    大婚过后几日,皇上派去调查的人终于有了消息。

    御书房内,皇上摒退众人,舍内只留下崔公公。

    暗卫朝他禀报查探到的消息。

    “太子的确结党营私,不止是夏家,朝中还有不少他的党羽。”

    暗卫说着把一页名单呈给皇上。

    皇上看了看名单上的人,气的脸成了猪肝色。

    这逆子能耐了,连陪太祖打天下的功臣之后都被他收买。

    然后就是夏鼎的罪状。

    “他是太子的爪牙,很多事情太子并不出面,都是夏鼎为他做的。”

    “那几起官银盗窃案,还有贪污的银两,以及从民间搜刮到的钱财,还有他藏匿银子的处所。”

    暗卫又把一张纸呈给皇上。

    皇上一看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这逆子搜集到的金银珠宝,加起来居然快要超出国库里的钱了,他这是要造反啊。

    “属下还查到与敌国勾结的事情。”

    这是皇上最在意的,藏私银不重要,贪赃枉法罪不至死,重要的是别背叛大兴国,这是皇上的底线。

    很显然太子连这一条也触犯了。

    “太子与齐国、陈国、燕国暗地里都有来往,不过都是以夏鼎的名义进行的,那些国家,并不是知道是太子与他们通信。”

    还好不是,皇上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不然他的脸都丢到列国去了,皇子与敌国勾结,他这张老父亲的脸也别要了。

    暗卫一通禀报下来,皇上的鼻子都气歪了。

    那个逆子,纯属是为气他而出生的。

    还有皇后,她也不无辜,身处后宫,不好好地处理宫务,竟然还把手伸到了朝堂,这对胆大包天的母子,说什么都不能留了。

    但废后又废太子,必然会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太子做的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必然也会随之浮出水面。

    可皇上要脸面,他不能让逆子的事被人知晓。

    皇上只能让人暗地里把事情给办了。

    没过几天,太子“病重”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很快就人尽皆知。

    太子年前就开始闭门养病了,因此除了几位知的近臣,其他人并不知道实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