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骆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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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



    京城刚刚褪去寒冷,暑气初生,海棠的花香伴着旧时代的斑驳味道,飘在一处四合院的东厢房书室的书案上。



    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坐在书案前,那张俊朗的脸再配上了一双有神的眼睛,别提有多么迷人了。



    转而就看他面上很是平和,目光静静的看着院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就见他站起了身,用那双发亮的眼眸扫视着整个房间。



    倚窗摆着得是一件海南黄花梨书桌,又以兰花作为其装饰,这让书房显的更有君子之气。



    桌上摆了一件清代渔家乐图竹雕笔筒,高约十五公分许,口较大。



    旁则有提款,写着“之羽”。



    说起这之羽,也仅仅在《竹人录》中有些许记载,之羽原名王之羽,清,字谓韶,自署逸民,嘉定(今属沪海市)人。



    善刻竹。少为徐氏馆甥。徐居槎里,与吴鲁珍仅隔一墙。日从之游,尽得其运腕之法。帮名冠一时。



    善用薄地阳法,精湛圆熟,不见刀痕,堪为上品。



    薄地阳法,是清初吴之璠所创一种浅浮雕技法。



    两把四出的小叶紫檀官帽椅,与之书桌配套。



    书桌两侧摆放一对清代红木长方花几,花几上放着两盆君子兰。



    靠在东墙的是一件明代海南黄花梨罗汉床,上配有黄花梨几。



    北面墙挂了一幅王时敏的山水,一幅徐世昌的对子。



    清紫檀西洋雕八仙桌手椅三件。



    南墙摆列有红木,樟木做的两件书架,高有一点七米,宽是两米。



    樟木书架上放满了,明、清、民国时期的线装书,大约有上百册。



    红木书架上面也是书籍,下面多是砚台三方,笔洗一件,笔筒两件,棋盘一副,围棋对盒一件等杂项文玩,这便是书房的布置。



    出了书房来到正堂,正堂的摆饰就过于简单明了。



    正摆着一套紫檀的桌椅,既古朴清雅,又衬托着沉稳大气。



    再看东墙上挂了几幅近代书画,并没有什么大名,纯然就是喜欢这画的内容,比较清奇,就当个摆饰挂在这以充门面。



    正堂隔壁就是卧室了,里面盘了一个火炕,窗户下仍然有一张书桌和一把禅椅,全是小叶紫檀做就而成,典型的清中期样式。



    靠南墙有一樟木家具,是摆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



    旁边一个金丝楠木做的书柜,高不过一米,宽近一米五左右。



    再看里面放了十几个鼻烟壶还有两个未开封的鼻烟。



    另有一幅家传了不知多少代人,且极为珍贵的明代文征明行草书《兰亭序》。



    另还有数幅清代仿文征明行草书《兰亭序》,旁边还有三张兰亭序书法拓片和一方篆刻着“兰亭书斋”字样的和田玉章。



    以上便是这三间房屋主人的所有收藏。



    看着这寸木寸金的宝柜,不禁感慨万千,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没人珍惜呢?



    如果没有这般机缘,也不知道会被哪个败家娘们或爷们,给劈了烧火做饭。



    可能还会抱怨木头硬,不好劈,如果不是耐烧都懒的劈。



    啧啧,你们听听,此獠还可人言乎?



    “……”



    月前骆涛魂穿自己的青年时代,这可是比中彩票的机率还少。



    可以说上千年就那么几人,除去某点那么多无良穿越家们。



    听说王莽那主是第一个穿越者,被奉为穿越祖师。



    此后穿来穿去的人就多了。



    好像光武刘秀是位面之子,应该也是位前辈!



    穿越过去的太多,穿越未来的太少。



    就有一位很想穿越未来,可惜实力不允许。



    “……”



    “手机京城新闻头版上,有一行特别显明的标题:今晨特大消息,二零二零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富豪骆涛于咋夜病逝于京城,享年六十四岁。



    又疑其尸骨未寒,子女将要陷入争遗风波。



    这可是继某某某富豪之后,即将又一家上演豪门大戏。



    就在吃瓜群众准备搬櫈子看热闹的时候,有不少所谓的砖家和小报记者。



    对此事就开始大肆泼墨,杜撰出了一段段曲折离奇的豪门恩怨故事。



    作为这件事的核心人物骆涛,则荒诞的回到四十多年前,一九七六年祖父骆敬离逝后的某一天。



    其本身正在J县插队,一个突然的电话让这个硬汉子也落下了泪,噩耗传来让他的人生再一次发生了改变。



    随后便一刻的不停去往公社申请回城,以尽人子孝道。



    骆涛从小便和祖父亲厚,其又是做为骆家第三代唯一的孩子。



    真可谓捧在手心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奉为明珠,亦不过此。



    骆涛打小就调皮捣蛋,胡同里能干的坏事全干过。



    比如说公厕里放炮——哈哈……激起民愤。



    哥们可是八九点钟的太阳,祖国的花朵怎么可能会干坏事。



    “……”



    读书上大学,对于骆涛来说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能混个高中毕业都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努力饿不死这将是他余生要奋斗做的事。



    这人唯一可说的就是作文写的好,第一是生活经历的多,还有就是有一位好的蒙师。



    骆涛的蒙师就是他的爷爷骆敬,他也深得老爷子的喜欢,从会说话起就知道拍爷爷的马屁,他知道只要把老爷子照顾好。



    闯祸了只要往老爷子屋里跑,父母就不敢追着打他,这要被老爷子看到了,反杀就一句话的事。



    一家之主也是有老子管的。



    初中时候知道老爷子喜欢古玩和蝈蝈就更加卖力讨好,为此还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这方面的的知识。



    这段时光可以说是他人生中的高光岁月,对于他后来的崛起打下了基础。



    除了学习传统的知识,他也就这么的混不吝的混到了高中毕业。



    也不知道这货脑子怎么抽搐了,竟然想要插队下乡,要做有为青年。



    “农村广阔天地,青年大有可为”,这句宣传的口号太有号召力了。



    在今天看来,这就是个没遭到社会毒打的小青年。



    在那个年代有太多这样的热血青年,他们生活在那个年代是幸运也是悲哀。



    我们民族能取得如今成绩,那代人功不可没。



    这想法一提,爹妈肯定不同意。



    你想一个家庭成份也不太差,又作为独生子女是可以不去插队下乡的。



    如果自愿就另说了。



    双方交战多次,然后还是去了J县南郊农场插队,因祖父病逝也再一次回城。



    处理完祖父丧事,前身便大病了一场,在人最虚弱的时候,便魂穿了过来,真可谓完美契合。



    自己穿自己好像也挺好理解的。



    我就是骆涛,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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