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哭都给我哭


本站公告

    “你离开战争太久了,咱们离人们太远了。”赵蒙生告别雷军长后,对赵母如此说。



    “台词写得真好。”



    “这部电影才是真正的主旋律电影,政府单位应该包场多看看。”



    “赵蒙生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指导员,无论是待人处事,都长大了,和战士们沟通也成熟了。”



    “一场战争让他成长。”



    等等,影厅小声议论,基本上都是对自己身旁的人说。



    富可敌国观影团的长发粉丝告诉蛋蛋,他道:“这次是来对了,这部电影真感人,老子眼睛里进砖头,有点想哭。”



    “我也没想到,只有两三个月的拍摄周期,能够拍出这样质量的影片。”蛋蛋小声回答,因为刚刚流泪,所以声音有点变形。



    “蛋蛋你不会哭了吧。”长发粉丝小声的问,听得很明显。



    看战争电影哭,其实没什么,但在当下环境,粉丝的语气,蛋蛋就不能承认。



    他直接小声回答:“没有,我怎么可能。”



    慌乱的语气,和前天长发粉丝捉奸在床的前女友语气一样,长发粉丝自然不可能被骗,所以一眼就识破,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长发粉丝有点小骄傲,因为他虽然被感动了,但忍住没哭!



    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况且真正泪点还没到来。



    赵蒙生和赵母在驻地走走转转,这举动相当于赵蒙生把驻地当做自己家,所以会以“主人家”的身份领着母亲周遭看看。



    路上遇到小金的父亲,他来探望小金,也是前面帮赵蒙生洗衣叠被的勤务兵。



    战时小金被炸碎片伤腿,此刻在医院躺着养伤,赵蒙生同金父到医务室。



    小金坐躺在病床上,看到金父来还挺高兴,然后解释道:“我是轻伤。”



    金父也笑了笑,自己儿子活了下来,还只是轻伤,但很快金父发现事情不对劲,他摸着被子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掀开被褥——小金双腿膝盖以下都截肢了,应当是在战场上被碎片割伤太严重,或者是途中感染。



    之前说过,小金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不想父亲担心,说自己是轻伤,但此刻被发现再也绷不住了,泪水在眼眶打转。



    这一幕犹如晴天霹雳,金父呆坐在凳子上。



    小金说:“别和奶奶说”、“我以后也不会去见她”、“把这个给奶奶捎去,我做的”……



    “剧本写得太扎实了,凡有伏笔必有后续。”



    这部电影里谁能得影帝,谭总分辨不出来,因为靳开来、梁三喜两个角色,甚至于赵蒙生的扮演者田均航,都有资格争夺影帝。



    但明年华表、金鸡奖的最佳剧本,一定是这部电影。



    勤务兵捎给奶奶的东西,是给奶奶做的拐杖,前面赵蒙生刚入连队时,和小金聊天说到了拐杖,是仿造剑阁关竹杖,很用心,能看出小金对奶奶很有孝心。



    现在因为残疾,都不想见奶奶,更准确的形容是不敢见。



    赵母也随行,来到部队她受到了一波波的冲击。



    另一边韩玉秀和梁大娘到了,前面大院授勋仪式上提及小京城和梁三喜的家属没到,小京城是雷军长独子就不提,但连长家属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赵蒙生还特意打电话过去询问,但村上表示韩玉秀和梁大娘两人抱着孩子,在十几天前就出发往这边赶。



    乘坐火车和汽车,两天左右能到达营地,很担心是出了什么意外,但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等着。



    指导员收到消息和连里战士立刻去连队的招待所,此处玉秀的眼神非常让人心疼,前面玉秀出现在梁三喜的回忆中,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沁入清水中的玻璃珠,非常漂亮。



    但现在双眼无神,“玻璃珠”变成没有光泽的“石头”,沁到清水中也是沉底。



    之所以十几天才到,因为梁大娘和玉秀两人下火车没有坐汽车,是一路打听营地位置,走过来的。



    孩子一直哭闹,梁三喜没看见过自己儿子一面,当然孩子这么小,哭肯定不是知道爸爸死了,还太小根本不懂。



    哭闹是因为饿,玉秀生下孩子刚满月,就得知三喜儿牺牲的消息,情绪低落精神不稳定,奶水自然不足。



    得知此情况,赵蒙生在商店里买了奶粉和桔子汁,还将自己的摄像机委托商店老板进城给卖了,他要换钱将连长欠战士们的账还上。



    拿着连长的遗物,连同奶粉和桔子汁都交到玉秀手上。



    一个大活人就剩下这么一小包了,玉秀打开包裹,里面只有一个拨浪鼓、一个新的军大衣,几本工作手记,别无他物。



    拨浪鼓是去年玉秀来连里探亲时,战士们用子弹壳做的小玩具,送给玉秀还调侃说给连长生个孩子。



    在临走前,玉秀把拨浪鼓给了梁三喜,说是把它带回家,也是个由头。



    而崭新的军大衣,肯定是部队发下梁三喜没舍得穿。



    前面连长回忆中,玉秀身穿军大衣,梁三喜说她像文工团的团员,玉秀很高兴。



    连长肯定是专门留着这件军大衣,准备带回家给玉秀穿,看上去五大三粗,心里时刻挂念着妻子。



    这段剧情,碎玻璃渣里洒了几滴蜂蜜,让人更好哭,特别当玉秀拿着拨浪鼓,呆愣转动,此处没有任何配乐,拨浪鼓清脆的两声,像用铁锤轻敲水晶,稍用力就碎了。



    不少刚刚才把眼泪擦干净的女观众,又忍不住,当玉秀抱着军大衣痛哭,影厅再次传来隐隐的呜咽声。



    情绪很自然,不会刻意拔高角色情绪,不会当连长死后,所有战士都痛哭不已,也没有明明情绪该爆发,却刻意压制。



    当晚战士们来消息,说找不到玉秀嫂子,赵蒙生看了看时间挺晚了,立刻外出寻找。



    玉秀来到丈夫的埋骨之地,她想三喜儿了,从得知组织给丈夫批了探亲假后,就日日盼着。



    “三喜,俺又来看你来了。”



    玉秀扑在土堆上,撕心裂肺的哭声,古人说杜鹃昼夜悲鸣,会啼血为止,是最悲伤的事,但此刻玉秀的哭声响彻天地,漆黑都仿佛在摇动。



    玉秀摸着墓碑上“梁三喜”三字,仿佛是触摸着再也触摸不到的丈夫脸颊。



    “三喜,我和娘后天就走了,你放心吧,你合上眼睛吧,嗯,俺要给娘养老送终,盼盼,俺给你养大成人。”



    指导员和梁大娘找到玉秀,玉秀看见有人来,立刻收拾自己情绪,怕自己给部队添麻烦,马上说自己没事,只是感觉心里有点堵,出来走走。



    梁大娘安慰着玉秀,让指导员和战士先回去,她们两人呆会。



    从乡下到部队,即使想烧纸上香,也没多少机会了,所以做母亲的梁大娘也想和三喜多呆会。



    没一会,雷军长也走来看凯华,见到玉秀和梁大娘。



    “可是烈士家属?”



    “你是?”



    “我也是,我儿子也埋这。”



    “老几呀?”



    “就一个,这是你家的?”



    “老三,老大打鬼子那功夫牺牲了,老二文化大阁命让坏人整死了,这是老三呢。”



    梁大娘和雷军长之间的对话,梁家满门忠烈,前者还安慰后者,说孩子们为国家,这样死值得。



    要知道,梁大娘三个儿子全死了,她现在有多少伤心,谁也不知道,想象不出来是有多伤心,但即便如此她还安慰别人。



    “英雄母亲,她的第一身份是母亲,不是英雄,不会比正常母亲少痛一分。”韩一平心里话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



    坐在第四排的蛋蛋,被雷军长一句“我也是”破防了,眼睛又酸酸的。



    “这部电影太好哭了,受不了。”蛋蛋深吸一口气。



    雷军长和梁大娘的对话,是两位烈士家属的对话。



    “向前看,但也不能忘记历史的这些英雄。”长发粉丝道:“应该铭记。”



    银幕中天亮了,靳开来没有功勋章的事,被雷军长知道了,撂下一句:“不给靳开来同志立功,天理难容”。



    全片中唯一的笑点,就在此处,雷军长老毛病又犯了,他很清楚为什么团里不给靳开来功勋章,是有些人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