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姿手指剧烈的抖了下，脑袋里一片空白。
杨天明不敢相信的看看顾芒，又看看宋冼。
好半晌，才缓过神，一开口，声音都是飘的，“刑科所那位首席女法医是顾芒……”
刑科所是什么地方，尖端人才的聚集地，里头声名显赫的法医不在少数。
但是能称得上首席女法医的，只有一位。
而这位深居简出，连在刑科所的资料都非常模糊。
她擅长解剖，对人体构造的了解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更擅长DNA检测、许算机检索、病理分析和精神分析等一系列的科技手段协助警方破案。
杨天明曾经见过这位首席女法医经手的尸检报告。
签字处只有两个字母。
gm。
所以这位首席女法医在整个京圈都传的神乎其神。
gm就是……顾芒……
杨天明恍然大悟，怔怔地看着那边站着，面色冷冽不太耐烦的女生。
他之前只知道顾芒医术厉害，没想到她在刑科所的地位这么高。
这可不是花拳绣腿，是靠案件堆起来的硬实力。
秦放跟贺一渡也懵了。
若说顾芒只是刑科所的法医，他们还能平静的接受。
但是宋老的徒弟，首席女法医……
秦放跟贺一渡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都有些复杂。
至于系主任和辅导员，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邵进看顾芒的眼神都在发光。
陆承洲目光寒凉的扫过对面的沈千姿几人，开了口，“顾芒专业能力太强，考了个满分，伤到其他学生的自尊心了。”
沈千姿抿着唇，脸色有些难堪。
“不过，”陆承洲挑唇，声音又轻又慢，眸底裹挟着几分冷狠，“看不惯别人的分数，打着全班人的名义，这位学生的智商跟她那点可怜的分数还挺像。”
“我没有。”沈千姿死不承认，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秦放笑了笑，流里流气的，“也要别人信啊，我听说，顾芒宿舍里头就这位同学的分数是最低的。”
秦遥之给他截图顾芒成绩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沈千姿。
班里第四，跟那个叫唐笑笑和郑渺的，差了将近六十分。
沈千姿跟她哥沈斜可差远了。
分数是最低几个字像是尖锐的刺，割开沈千姿最后的自尊。
她脑子轰地一声，面色涨红，几乎无地自容。
宋冼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走。”
顾芒没动。
宋冼转了半边身，顿了顿，看向她，不知道她还要干什么。
顾芒抬眸，眼神犹如寒潭，黑沉沉的冷，缓缓勾唇，“这结果，我不太满意。”
真当她好惹，谁都能拿这种破事来烦她，她今天就要一次性解决。
一群人目光转向她。
杨天明知道今天这事儿真惹到这位了，小心翼翼的问：“你有什么要求？”
顾芒看着沈千姿，环着胳膊，“事儿没闹大，自己拿着资料跑到医学部，留了后路，怕自己跟顾音一样？”
沈千姿眼神心虚的闪了闪。
“想的挺周全。”顾芒慢悠悠的笑。
沈千姿脑子里浮现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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