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啊啊啊,萧弈你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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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宝衣:???



    回过神来,她连忙剧烈挣扎:“你别动我裤子……不许你动我裤子!啊啊啊,萧弈你要不要脸!”



    萧弈力气多大啊,直接给她扒了个干净。



    她那处,平里也是精心保养的,肌肤格外嫩白皙,只残留着一点儿红,像是个桃子。



    南宝衣一脚蹬到萧弈脸上。



    她迅速系好裤腰带的,脸蛋红扑颇,紧张地蜷缩在帐深处:“你我如今是长官和下属的关系,你,你这样,算什么君子?!”



    萧弈在边坐了。



    他淡淡道:“长官关心下属,不可以吗?”



    南宝衣咬牙。



    关心下属当然可以,可是哪有关心到直接扒了下属裤子的?



    这样的长官,出去大概没有人敢当他的下属。



    她盯紧了萧弈,一边伸出手,心翼翼地拽过锦被,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像是一颗滚圆的大粽子。



    她板起脸,努力让帐中气氛不要显得那么暧昧:“我问你,寒老板的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所有的筹谋,都在你的算计之内,是不是?”



    萧弈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想到的。”



    “你没有那个脑子。”



    南宝衣那个气啊!



    她从锦被里面伸出脚,狠狠踹向萧弈。



    却被萧弈顺势握住。



    姑娘的脚丫子,又白又嫩,每也是要拿珍珠膏桃花露,细细涂抹精心保养的,比他的手还要细腻。



    轻抚过她弓一样的脚背,他低垂长睫,漫不经心道:“你不我也知道。周聆书和唐骁,都是蠢货。唯有尉迟,稍微聪明些。南,他在离间你我的感,你看不出来吗?”



    “得好像你我有感似的。”



    萧弈没有反驳她。



    他对饶道颇有研究,因此给南宝衣按起脚来:“我问你,为何要冒险,绑架沈议潮去见寒烟凉?”



    他力道大,按脚时有些痛。



    可是起初的疼痛过后,惬意感顺着脚心蔓延,令南宝衣很舒服。



    她靠在壁上,认真道:“沈议潮即将娶亲,娶了之后,他就是有家室的人,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自由。我是旁观者,我看得出来他和寒老板对彼此有意,我想让他们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要在错过之后,遗恨终生。”



    “遗恨终生……”萧弈品着这个词儿,嗤笑,“南,你看得清楚别饶感,难道就看不清楚自己的感吗?你希望别人不要遗恨终生,那你自己呢?”



    南宝衣怔住。



    她没料到,萧弈会把事绕回到她头上。



    萧弈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给她捏脚:“是不是要等到我迎娶别的女郎,你才能正视你自己的心?”



    南宝衣别过脸。



    漂亮漆黑的瞳珠里,漫上一层霾。



    她和寒老板,又怎么能一样。



    她不能生育啊!



    如果明知自己体有重大缺陷,却还是选择嫁给萧弈,那她是个什么混账东西?



    这对萧弈来,太不公平了。



    她仰慕的权臣大人,理应权倾朝野,理应一生顺遂,理应子孙满堂,理应迎娶世上最好的娘。



    是她不配。



    她别扭道:“反正,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萧弈清楚地捕捉到,姑娘泛红的眼角。



    他不愿惹她掉眼泪的。



    他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我也是第一次直面长安的诡谲风波,我也是第一次和至亲之人成为仇家。初次进宫,我看见宫门上悬挂着兄长风干的头颅,我心里,也是害怕的。



    “我害怕自己斗不过沈皇后,我害怕自己一败涂地,可我最害怕的,却是保不住你和南家,就像我兄长,没能保住皇嫂和温家。每一场深夜,我都辗转反侧,我想着如何斗败沈皇后,我想着你在我边,我什么都要赢。



    “可是南,你现在,怎能不要我?”



    他的声音,逐渐沙哑。



    南宝衣放在锦被里的双手,悄悄捏紧。



    自打来到长安以后,萧弈的姿态始终淡然从容。



    哪怕被沈皇后打压,哪怕被世家嫌弃,哪怕被南家逐出府门,他也仍旧不改清冷孤傲我行我素。



    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叫他受委屈。



    可是这一刻,他的声音里藏满了孤独,还有浓浓的无可奈何。



    像是被所有人遗弃。



    南宝衣心疼他,泪意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抿了抿嘴,仰起头,努力不让泪珠子滚落。



    她坚定道:“正因为还着二哥哥,所以不愿意再跟着你。我不能生育,势必得为你挑选通房侍妾,以便延续后嗣。可我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你,一个也不校既然无法得到全部,那我干脆不要。我宁愿,你迎娶别家女郎。”



    “我迎娶别家女郎,你就不难过?”



    “反正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之一字,一忍便是撕心裂肺,痛入骨髓。”



    “我不会。”



    萧弈无言地盯着她。



    姑娘一脸倔强,嘴硬的像是个鸭子。



    他气极反笑,点点头:“好,我看你怎么忍。”



    他也不给南宝衣捏脚了,转拂袖离去。



    南宝衣心中打着鼓,生怕他明就要娶妻来气她,连忙喊道:“二哥哥——哦不,萧弈!”



    萧弈驻足回眸:“作甚?”



    南宝衣好想问问他,是不是真打算娶别的女郎。



    话到嘴边,女儿家到底脸皮薄,问不出口。



    她讪讪:“你,你只给我捏了一只脚,还有一只脚没捏呢——诶,你别走呀,我给你赏钱成不成?!”



    萧弈被活生生气跑了。



    次。



    秋露凝结在园林草木上。



    晨风吹过,满枝露水,簌簌抖落进泥土里。



    南宝衣穿着官服,大清早就摸到了沈府后门。



    撇开她自己的事,她实在担心寒烟凉。



    可是沈府的仆役官腔比她还大,只拿鼻孔看人,沈府只接待世家名流,让她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南宝衣气闷,只得坐在胡同对面的台阶上,捧着脸,对着紧闭的沈府后门发呆。



    此时,沈家院落。



    寝屋帐幔低垂。



    容貌姣好的少女,依偎在沈议潮怀里,锦被下的躯体自然是相贴的。



    她眼眸流转,抬手勾勒着沈议潮的眉眼,嗓音柔美:“昨夫君被绑架,听是去见了往心仪的美人?”



    沈议潮闭着眼睛,捉住她的手,淡淡道:“未曾心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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