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萧弈哑声:娇娇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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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嬷嬷谄媚:“当然是世子妃您说了算!”



    谁给她发月钱,谁说了算咯。



    南宝衣加加减减的,终于写完礼单时,已是日暮。



    她搁下毛笔,伸了个懒腰:“我从前看二伯母掌管后院,那叫一个游刃有余。可是轮到自己,才知道当家做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送礼、交际,那都是有讲究的。”



    内宅贵妇们的交际,都要根据官场上的形势来。



    比如萧弈在朝堂与哪家官员交好,南宝衣就会与那家官员的内眷交好,来往频繁不说,送礼时也会比别家更讲究。



    萧弈合上书卷。



    黄昏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在他家小娇娘的睫影和鼻尖上跳跃,她懒懒托腮的模样,像是锦绣仕女图。



    他伸手,珍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操持家务,并不比经营朝堂更加容易。余生,辛苦娘子了。”



    他懂得她的辛苦,南宝衣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色如泼墨,悄然笼罩了整座皇城。



    朝夕院主屋,一灯如豆。



    南宝衣沐过身,趿拉着软鞋从耳房里过来,瞧见萧弈穿着洁白的寝衣,靠坐在拔步床外侧翻书。



    她踢掉鞋子,想从他身上爬过去。



    刚碰到他,就被他拦腰抱住。



    他把游记丢到墙角,翻身将她抱进被窝,随手解开帐幔。



    他刚刚听着耳房的水声,想象着南娇娇沐身的情景,当真是一个字儿也看不进去,好不容易捱到她回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就把她抱到怀里。



    他那么高大健硕,南宝衣与他比起来实在太过娇小,被他抱在怀里时,像是雄鹰张开羽翼遮住了娇养的金丝雀,令她止不住地轻颤。



    萧弈声音沙哑:“南娇娇,我难受。”



    他已经二十二岁了。



    别家儿郎在他这个年纪,都妻妾成群了。



    可他连女人是什么滋味儿,都还没有真正尝过。



    他幼时跌爬滚打地长大,长到十六岁时,听书院里的同窗提起去花楼的销魂滋味儿,也曾起过去花楼看看姑娘的念头。



    可是他去到花楼,看着那些环肥燕瘦卖弄风清的女人,并不能产生任何悸动,反而生出浓浓的厌恶。



    回到南府,他看着那个俏生生站在春阳下,对他颐指气使的娇气包,莫名地生出一丝心动。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他喜欢的是娇气甜软的姑娘。



    原来,他并不厌恶南娇娇。



    而南娇娇永远不会知道,她十二岁那年,跑到枇杷院讨好他时,他面上淡定如水,可是心里面却泛起了怎样的波澜。



    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当他得知她要与程家退亲时,那夜他梦见她犹如巫山神女,在梦境中宽衣解带,与他共赴云雨……



    那些散落着欲望的凡念,在今宵野蛮生长。



    红帐低垂。



    萧弈抱着温香软玉,在她耳畔呢喃低语:“娇娇,娇娇……”



    南宝衣紧张地喘息着。



    她泫然欲泣:“我还没有,还没有准备好……”



    昨夜太疼了,疼到她根本没办法忍受。



    她很欢喜与二哥哥一起入眠,但她一点也不喜欢与他做那种事。



    萧弈的呼吸有些重。



    得偿所愿地娶了个娇气包,还能怎么样,只能宠着她、纵着她呗。



    他拉起她的小手,声音又喑哑几分:“娇娇帮我……”



    她摸到了……



    南宝衣惊得睁圆了眼睛。



    她惊骇地挣回手,强忍着去洗手的冲动,毫不迟疑地拒绝:“不要,脏……”



    “不脏。”萧弈轻哄,“洗干净了的。”



    南宝衣仍旧拼命摇头。



    萧弈的目光落在她唇瓣上,眼眸逐渐晦暗深沉。



    南宝衣想起看过的册子,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紧张地别过小脸,捂住小嘴:“你,你想都别想啊!”



    帐中静默。



    南宝衣捂着嘴,突然想起来她的手碰过哪里。



    萧弈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



    已是三朝回门的日子。



    南府一大早就热热闹闹,厨房里杀鸡宰鱼,厨娘忙着精心烹制午膳,阖府上下的侍女和仆役也都面带笑容,因为今天是他们五姑娘回门的大喜日子。



    南宝衣和萧弈踏进松鹤院正厅,长辈们已经等在这里了。



    老夫人打量这对新人夫妇。



    两人皆是好颜色,站在一起格外登对养眼。



    她的娇娇儿面色红润羞怯,行走时步态端庄优雅,似乎还是处子。



    都成亲了三天了,怎么还会是处子呢?



    她心中疑虑,却不方便当众询问,便笑着受了他们的礼。



    说了片刻的话,男眷和女眷就分开了。



    内室。



    南宝衣扑腾着钻进老人家怀里,一个劲儿地撒娇:“祖母!”



    “都是人家的媳妇了,还这般娇气。”老人家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好奇问道,“娇娇儿,你老实与我说,萧弈这三天是不是没碰过你?他是不是嫌弃你?”



    南宝衣:“……”



    萧弈嫌弃她?



    她都快嫌弃死萧弈了!



    那厮这两晚变着花样地带她玩,都快把她的手和其他一些地方蹭破皮儿了!



    老夫人担忧:“娇娇儿,他是不是宠爱那个通房,不肯宠爱你?”



    “祖母,您想到哪里去了?”南宝衣紧忙安慰,“我与二哥哥情投意合,您不要为我担忧。”



    她不好意思直言是自己娇气怕疼的缘故,因此婉转道:“我才及笄不久,二哥哥和我都觉得过早恩爱,对我身体不好,因此想着再养个一年半载。”



    老夫人面露狐疑。



    萧弈会这么好心?



    程叶柔摇着团扇轻笑,得意地瞟了眼江氏,像是在说,瞧瞧,我就猜到这两人没那么快洞房。



    江氏挑了挑眉,认命般拿出五千两银票悄悄塞给她。



    老夫人抚着南宝衣的脑袋,又凝重道:“这几日,我在府里左思右想,那个怀了孩子的女人,终究留不得。季嬷嬷。”



    季嬷嬷端着托盘走出来。



    这黑脸的老嬷嬷,亲眼看着南宝衣从小婴儿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新嫁娘,对她的疼爱与亲生祖母无异。



    她恭敬道:“五姑娘,老奴会与您一同返回靖王府。这些药带有毒性,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人性命。您放心,老奴保管叫那个侍妾一尸两命,把她和她孩子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给您带来困扰。”



    南宝衣:“……”



    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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