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谁知道二哥哥有没有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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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叶笑道:“二公子才刚上任,自然要和同僚们多打交道,一起逛逛街喝喝花酒也是有的。”



    南宝衣若有所悟。



    她左右照了照那对新耳坠,忽然生出不满。



    她摘下耳坠,“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二哥哥身边已经有了余味和尝心,怎么可以再去外面喝花酒呢?太不像话了。”



    虽说前世的萧弈不近女色,但到底也只是她听说。



    谁知道那厮有没有金屋藏娇?



    她又语重心长:“身为年轻人,应当以事业为重,怎么可以天天喝花酒?就算要和同僚联络感情,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难道他就没想过,家里的女人会伤心难过吗?”



    荷叶一阵无语。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她家小姐是二公子的妻室似的。



    她拿起另一对点翠凤尾耳坠,“小姐,这对耳坠也是新送进来的,据说价值二百金呢,和您那套点翠凤尾步摇相得益彰,戴着定然好看。”



    南宝衣望向菱花镜。



    镜中少女肌如凝脂,雀蓝色凤尾耳坠轻轻摇曳,衬得肌肤更加凝白剔透,平添一股华贵。



    确实好看……



    如果二哥哥瞧见了,定然也会觉得她很美。



    她立刻眉开眼笑:“给我戴上那套点翠步摇。再备些好酒好菜,我要去军营探望二哥哥。”



    军营。



    萧弈暂时还只是个六品守备,没有自己单独的营帐,需要和其他几名守备共用一顶大帐办公。



    因为这两年边疆无事,所以连军纪都松散许多。



    几名守备无所事事,居然白日招.妓。



    帐中置办着酒水佳肴,美貌的姑娘们有的怀抱琵琶,有的舒展曼妙歌喉,有的依偎喂酒,场面十分荒唐。



    萧弈独自坐在角落。



    他翻看着军饷账本,丝毫不受影响。



    而那些人也不敢打搅他。



    他初来乍到时,因为不合群的缘故,也曾被寻衅滋事,只是在他轻轻松松单手就撂倒几个士兵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挑事。



    后来萧弈又在两天之内,处理完积压了大半年的粮饷账本,更是令同僚们心服口服。



    萧弈翻了两页账目,一名小兵匆匆跑进来禀报:



    “萧大人,有位姑娘自称是您妹妹,特意前来探望您。”



    妹妹?



    萧弈眸色渐深。



    军营这种地方,南娇娇来干什么?



    他合上账册,看了一眼那群荒唐无稽的同僚。



    小姑娘干干净净什么都不懂,不能叫她撞见这种场面。



    他正打算出去见她,一只细白小手忽然挑开帐帘。



    南宝衣笑容满面,声音甜脆:“二哥哥!”



    她携春阳而来,天真无邪,恰似一株娇养在深闺的芙蓉,与这里的风尘气息格格不入,令人只敢远观而不忍亵玩。



    帐中一群大老爷们儿,竟都突然红了脸。



    他们尴尬地放开怀里的姑娘,唯恐带坏了这娇养的闺秀。



    南宝衣怔愣在原地。



    她只是来探望萧弈,没料到会撞上这么劲爆的场面。



    这群人是在……



    招.妓?



    她急忙拧了把大腿。



    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怎么能被这种小场面吓住?



    她立刻噙起甜甜的笑容,乖巧地朝他们屈膝行礼,“小女宝衣,给各位大人请安。”



    见过礼,她又小跑到萧弈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她笑道:“我哥哥初来乍到,蒙各位大人照顾了。我特意为你们备了好酒好菜,荷叶!”



    荷叶笑盈盈抬手,请他们去外面吃酒席。



    一群大老爷们儿,心里无比熨帖。



    瞧瞧,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来军营探望哥哥,还不忘给他们送上好酒好菜!



    他们纷纷道谢,识趣地离开大帐。



    帐中只剩下南宝衣和萧弈。



    南宝衣挥了挥衣袖,老神在在的:“大白天就做这种事,太不像话了,都是什么味儿呀!”



    萧弈冷声:“你怎么来了?”



    “我自然是来探望二哥哥的……”



    南宝衣凑到他对面,故意晃了晃自己的新耳坠。



    她腆着脸,压低声音:“二哥哥,好看吗?”



    萧弈望了一眼。



    雀蓝色凤尾耳坠,点翠工艺登峰造极。



    在她脖颈间盈盈晃动,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却抵不过小姑娘那身莹白肌肤来的耀眼。



    他收回视线。



    不动声色地继续翻看账目,他淡淡道:“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南宝衣不悦。



    这厮眼瞎嘛,她换了一对这么漂亮的耳坠,难道他看不出来?



    她忍不住碎碎念:“二哥哥这么不会哄女孩子,还敢学人招.妓。府里有余味和尝心还不够嘛,为什么要在外面吃野食……”



    萧弈眉头紧锁。



    他没有招.妓,余味和尝心也根本不是他的通房。



    但是这话,没有必要和她解释。



    因为她并不是他的妻子。



    他摒弃掉心中杂念,提笔舔墨,开始处理账册。



    南宝衣受了冷落,猜测他大约嫌自己啰嗦。



    于是她闭上嘴,自个儿在帐中转了一圈。



    帐中陈设着六七张桌案,除了萧弈这张堆满账本,其他桌面连根笔都没有。



    她转了转眼珠,忽然不满:“二哥哥,难道他们都不做事,只叫你一个人做事?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萧弈没搭理她。



    指望那群混日子的人做事,五个人加一块儿,花了几个月时间都理不清楚账目,还不如他亲自操刀。



    南宝衣叉腰:“我的二哥哥怎么可以被人欺负,我找他们要个说法去!”



    她扭头就走。



    “回来。”



    萧弈沉声。



    南宝衣委屈地转回来,“凭什么他们把事情都推给你,我不服!”



    小姑娘泪兮兮的,像只护主的幼崽。



    哪怕明知道她演戏讨好的成分比较多,萧弈也莫名心暖。



    他示意她坐。



    他从果盘里拣了颗花生糖递给她,淡淡道:“我幼时在书院读书,夫子每日都会叫学生誊写他的读书注解。但是因为文章冗长词义晦涩,再加上隆冬时节天寒地冻,所以书院里没有人愿意写。”



    花生糖在唇齿间融化,甜甜的。



    南宝衣乖觉地捧着小脸:“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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