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是什么东西,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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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那个娇娇气气的小姑娘,像讨好他那般讨好张远望,他胸腔里就不由自主地翻涌起怒意。



    张远望是什么东西,他也配?!



    十苦挠着头,十分苦恼:“主子,更深露重,咱们回去吧?您,您要是喜欢唱曲儿的,大不了卑职找两个容色出挑的送您房里——”



    “去查。”



    “啊?查什么?”



    “张远望。”



    十苦惊讶,“他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查他干什么?”



    感受到萧弈阴冷摄人的视线,十苦急忙惊恐去办。



    今夜月色黯淡。



    俊美少年立在桃花树下,清寒的露水染湿了他的发梢和袍裾。



    他聆听着小宅院中传来的戏腔,明明该是繁花似锦的热闹春夜,他周身却散发出冰冻三尺的冷意,像是暗处的野兽正伺机蛰伏。



    半个时辰后。



    十苦迅速赶回来,满脸惊叹:“主子,散席之后,张远望居然带着一个名叫孙纤纤的丫鬟,跑到桃花林里野……野合!啧,那叫一个刺激!”



    说着话,远处小宅门被推开。



    萧弈看见南宝衣含笑转身,对玉楼春的老板说了什么,随即开开心心地朝这边走来。



    他正欲躲到树后,对方却眼尖地发现了他。



    “二哥哥!”



    南宝衣飞奔而来,丹凤眼弯如月牙,“你怎么在这里呀?咦,好重的酒味儿……”



    萧弈眸色微动:“席间喝多了。陪我散步解酒。”



    南宝衣想了想。



    如今更深露重,几乎没人在外面闲逛,若是寻到景致好的地方,她就可以放心地唱曲给萧弈听,恭贺他步入官场。



    她大大方方地应下。



    萧弈往桃花林方向走。



    南宝衣接过十苦递来的灯笼:“二哥哥,你别走那么快呀!”



    桃林清幽,花瓣满地。



    走了一刻钟,南宝衣咬住唇瓣,不开心地瞅着少年的背影。



    明明是权臣大人主动让她陪他散步的,可是他一句话都不说……



    她不喜欢这种气氛,正欲开口,萧弈忽然驻足。



    前方传来男女的嬉笑声。



    南宝衣愣了愣,下意识举起灯笼。



    借着微弱笼光,她瞧见不远处草丛里,一对男女衣衫不整,正抱在一块儿嬉闹,动作不堪入目,荤话更是叫人面红耳赤。



    “纤纤,咱们来试试这个动作,来嘛,来嘛~~”



    是张远望的声音!



    南宝衣一惊,灯笼骤然跌落!



    张远望猛然望过来,“谁在那里?!”



    南宝衣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萧弈抱住细腰,轻盈地掠向一株桃花树。



    张远望提着裤子跑过来,左右看了看,却没看见人。



    他吐了口唾沫,骂了句“晦气”,带着孙纤纤回屋了。



    树上,南宝衣仍旧被萧弈抱在怀里。



    她目送那对狗男女走远,气得浑身发抖。



    她知道张远望宠爱孙纤纤,可他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就不能要点脸在屋子里解决吗?!



    一想到她那么温柔纯良的大姐姐,居然嫁给了这种龌龊男人,她心里面就一阵阵作呕,恨不能剁了张远望!



    萧弈却只看着她。



    他带她来抓奸,小姑娘果然气得不轻。



    瞧瞧,凤眼泪盈盈的,仿佛要委屈地哭出来。



    他冷漠地扳过她的小脸,“南娇娇。”



    南宝衣被迫仰起头,“干什么?”



    萧弈眉间微蹙,沉默良久,道:“不值得。”



    张远望,配不上她。



    更不值得她为他掉眼泪。



    南宝衣生气:“事关终身幸福,怎么不值得?!”



    对张远望而言,大姐只是美丽的玩物,可以由他随意支配。



    但是对大姐而言,与张家的这桩婚事,却是她后半生的寄托。



    她仍旧记得前世回娘家时,大姐瘦骨嶙峋地躺在病榻上,拉着她的手泪如雨下,声声泣血:“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是里的名句,讲的是女子往往更容易沉湎爱情,但男子却不会。



    世间多少好姑娘,被男人白白耽误了青春年华,等回过神时,年华老去,美貌凋零,什么都不曾剩下。



    未免悲剧再度发生,她为大姐奔走,如何不值得?!



    萧弈神情肃杀。



    她说,事关终身幸福……



    果然,她喜欢张远望!



    玄色袍裾猎猎作响,仿佛随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他咬牙切齿,“南宝衣……”



    南宝衣顾不得安抚他的情绪,提起裙裾,恼怒又狼狈地爬下树,捡起灯笼直奔草丛。



    她仔细翻找,居然侥幸找到了孙纤纤的发钗和张远望的腰带!



    这可是重要物证!



    萧弈跟过去,看见小姑娘也不嫌脏,竟然抱着男人的腰带!



    不仅如此,她嘴角甚至还咧开了欢愉的弧度。



    她就那么喜欢张远望吗?



    捡到对方的腰带,能叫她高兴成这样?



    他脸色阴沉如水,夺过腰带,怒斥:“南宝衣,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检点?”



    “你干什么呀!”南宝衣也恼了,死死拽住那条腰带,“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你还给我!”



    很重要的东西?!



    萧弈气得说不出话。



    半晌,他想起物极必反,于是缓了缓情绪,“如果你想要腰带,我那里有很多。”



    南宝衣怒极反笑,“我要你的腰带干什么?上吊?”



    萧弈:“……”



    南宝衣一把拽过腰带,嫌弃地瞟他一眼,“净给我添乱来了……”



    她拔腿就走。



    萧弈狠戾地盯着她的背影,终于忍无可忍:“张远望是南宝蓉的未婚夫,你痴恋张远望,叫她如何自处?”



    南宝衣猛然转身。



    她的眼睛瞪得圆啾啾的,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尖,“我,痴恋张远望?!我痴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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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啦,可以睡懒觉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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