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钓具D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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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鱼杆,安平溜进安成贵那间睡屋,动作麻利地翻出一卷尼龙线。比着鱼杆,安平截好约5米长的主线。



    安成贵买的这卷尼龙线,比安平前世买的3.0鱼线还略粗一点,这样粗的线钓鲫鱼白条之类小鱼效果自然很差,不过安平的夜钓目标是大家伙,自然要选粗鱼线。



    担心这根竹杆弹力不足,安平还是选择了主线+子线的线组方案。子线,是安平在屋里搜出另一卷的尼龙线,有1.5粗细,这也是安成贵经常使用的鱼线。



    安成贵的钓线组合是传统的七星漂钓法,一根鱼线直接绑鱼钩,没什么主线子线概念。



    如今条件有限,安平只能选择七星漂钓法,这也是他前世喜欢的一种钓法。参考前世的立漂钓法,安平担心鱼杆弹力不足,选择了主线加双子线的另类七星漂钓法。



    两根子线,安平分别截成约20公分和15公分。没有八字环,就只能在主线上打死结接上子线。



    至于鱼漂,自然是剪鸡鸭鹅的翎羽条子,这东西安成贵也备了不少。



    安成贵钓了一辈子的鱼,铅皮或成形的铅坠自然有存货在家,考虑到或许需要浮钓,安平还是选择了可减可加的铅皮。



    最后只剩鱼钩了。安平在屋里搜了半天,安成贵的存货多是中小型的钩,类似于前世伊势尼8号钩以下,或者千又3号钩以下。



    这种钩只适合钓2斤左右的鱼,碰上再大点的鱼就容易断钩。



    安平选了3个鱼钩,又找哑奶奶比划一阵,要来3根纳鞋底的大针。他点燃煤油灯,找到咬钳,将大针中部烤红后夹弯淬水,自制了3个大鱼钩。



    为保险起见,安平做了两根主线,绑了3副子线。



    接下来就是准备鱼饵了。



    安成贵一年四季都挖蚯蚓钓鱼,有时候也能搞到一些红沙虫,总之是以荤腥诱鱼。



    此外,安成贵还备有曲酒泡老玉米,钓草鱼或鲤鱼。对于嗜酒的安成贵来说,这已经很奢侈了。



    以安平的经验,这个季节的鱼儿更喜欢吃素饵。他考虑再三,还是偷偷弄了小半碗粗面粉,再加上玉米面和米糠,倒入一小勺45度曲酒,凭着前世的经验,加水后调拌成松软度合适的杂面团。



    实际上,他更喜欢用面粉和鱼饲料加水调拌成鱼饵,只是家里现在找不到一粒鱼饮料。



    现在,准备工作只差最后几步了。夜钓,照明非常重要。



    家里有一根装三节电池的手电筒,安平翻出来试试,应该能够撑过今晚。



    接下来,他找到几截干竹子,剖成细条后扎成两捆当作火把。



    想想后,感觉似乎还不够,冒着明天被老头毒打一顿的风险,安平还是再去竹林砍下一截手腕粗的竹筒,将家里的煤油灌进大半斤,竹筒口再用扎好破棉布条塞严实。



    一具煤油火把就这样做成了。



    最后,考虑到安成贵的鱼篓装不了大鱼,安平又翻出一副破渔网,找来竹条扎成圆圈,将剪好的一长段渔网缝制成了一副简易渔护。



    再找出小时候玩的铁环,先用一短两长的三根竹条,扎牢一个三角固定铁环,再将它们捆在一根2米多长的竹杆上,最后用渔网在绕铁环一圈扎成网兜,一把抄网也做成了。



    这些准备工作刚做完,天色已经快暗了,远方天际线虽然红彤彤的,却像是一块正在冷却的炭火。



    眼见着山坡下的松林边缘冒出一顶破草帽,安平赶紧将所有渔具搬移至屋后墙根下。



    晚饭时分,安孝仁仍没见人影,不过一家人早就习惯了。



    昏黄的煤油灯照亮堂屋,哑奶奶端出一碟油炸花生米上桌,安成贵拎起塑料酒桶,又开始独饮。



    清泉村9组通上电灯已经两三年了,安成贵连家里那几个8瓦的灯泡也舍不得用。



    “爷爷……”



    安珍闻着油香味从睡屋出来,带着小女生特有的嗲味,轻轻喊了一声。



    随着安成贵老眼一瞪,安珍不由一个哆嗦,眼光迅速撤离桌上那碟花生米,逃出门外。



    在老头面前撒娇乞食的招数,越来越不管用了。



    看着可怜兮兮的安珍,安平暗自叹口气,拉上她钻进厨房。



    哑奶奶已经舀好3碗土豆饭,兄妹俩各端一碗,又在辣酱罐里舀一勺辣酱,捧着土碗,一起走去了院坝吃饭。



    哑奶奶捧着饭碗,坐在门前板凳上,望着前方黑森森的松林咿呀两句。



    安平知道,哑奶奶这是在埋怨那个大儿子天黑了还不归家。



    “安珍,我晚上要去回水湾钓鱼,需要你帮忙,去不去?”



    端着一碗饭走到院坝一角,安平悄声问跟过来的安珍。他的夜钓计划,有大鱼上钩时,有人帮着照火把会轻松不少。



    安平也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夜钓灯具上市,即使有,现在他也买不起。



    “晚上也能钓鱼吗,黑灯瞎火的你咋钓啊”



    “我当然有办法了,就问你去不去。只要钓上两条大鱼,我保管你明天能吃肉。”



    “真的?那我们啥时候去啊?”



    “先吃饭,等爷爷睡下了就去,到时候你可要小心点,别让他听到了。”



    “嗯,我们等到他打呼噜……”



    农闲季节,无论晴雨,安成贵都喜欢每天天亮前赶去回水湾钓鱼。



    晚饭后,经常喝得微熏的安成贵会很快睡觉,这是他的作息规律。



    安平望了一眼天上一轮快要长满的月亮,估摸着现在还不到9点钟,时间还早得很。



    今晚月色很好,这一路下山都用不着开手电了。



    “野狗日的,狗改不了吃屎……”



    晚饭后,见安孝仁仍未归家,抽过一管旱烟的安成贵骂过一句,进了睡屋,很快就鼾声如雷。



    这时候,安平刚帮哑奶奶刷好碗筷。



    等哑奶奶也回屋歇下,兄妹俩装模作样进睡屋躺过一阵,而后轻手轻脚摸出堂屋,悄悄掩门而去。



    因为安孝仁经常神出鬼没,安家夜里常不别门。谁都知道这一家人很穷,连头猪都养不起。



    再说有安孝仁名声在外,也没人会打安家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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