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就会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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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让越同舟碍事,徐幼康借故打发其带人巡城抓言论忤逆的狂徒,越同舟当然知道其用意,也乐得清闲,每日带着几个兄弟喝喝小酒装装样子倒是自由许多。



    王四尾那边也来了信,付荃的财宝和账簿现在金宝赌坊的密室里,手卷则让童安带走了,问接下来怎么处理。



    越同舟只回信让他们暂时按兵不动,依先前计划行动,如果有变再联系。



    袁宗达这边也一直没什么进展,徐幼康找了一些江湖上的眼线也不曾有什么实际线索,两人都有些躁郁。



    徐幼康便拉着袁宗达去喝酒合计下一步的对策。



    “你说这也真是奇怪了,那么小的洞挖完了还包回填,关键还处理的让人看不出痕迹,手艺这么好干嘛还去做贼啊,找份正经营生吃饭不好么?”袁宗达十分不解。



    徐幼康则摇了摇头道:



    “兄弟,你这就不知江湖水深了,手艺好的匠人遍地都是,可这干一票能吃几年的生意哪是做手式活能想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还要回填,怕是想拖延时间罢了,若不是你心细,恐怕现在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来,我先敬你一杯,干了!”



    被徐幼康这么一夸,袁宗达道有些不好意思:



    “这酒喝的我惭愧啊,虽说是发现了门道,毕竟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徐幼康已是一杯酒下肚,红着脸装作悲戚的样子道:



    “查案追踪你在行,抓人审讯我在行,若是你我兄弟联手都破不了的案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你我两家恐怕是要遭一番不白之冤了,唉!”



    袁宗达听徐幼康这么一讲蓦然有些伤感,自己本想去问父亲是否真的收过付荃的脏钱,到底也没有这个胆量,可如果那个所谓的行贿手册被人利用的话,恐怕父亲就是真的清白也说不清楚了。



    “徐兄放心,我一定尽力,不抓到那些贼人我决不罢休,干!”袁宗达激起了心里的斗志,一饮而尽。



    徐幼康见到袁宗达如此表态自然是欣慰的,便又难兄难弟的客套了一番。



    酒过三巡,徐幼康仰着脖子感叹道:“这会要是有个能掐会算的神仙在世就好了,也省的你我兄弟这样奔波。”



    徐幼康感叹完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问袁宗达:“说到神仙,我问你,你认不认识那个新来的钦天监监副张浥尘,那道士是国师张青蟾的徒弟,兴许他能帮忙指点一下呢?”



    开玩笑吧?那个淫道连青楼都逛的,能有什么法力还给你来破案?袁宗达一想到当时莱仙院那一幕就觉得膈应,连连摆手:



    “你还信这个?”



    徐幼康一脸认真道:



    “怎么不信?玉泉宫可是道家祖庭,那张青蟾的故事我小时候可是听多了去,听说他就收了两个徒弟,大徒弟玄阳子张介山,还有就是那个玄凌子张浥尘,这师兄弟二人各得了张青蟾一部分绝学。”



    徐幼康抿了一口酒润了润喉咙继续道;



    “两人都不简单,张介山有三绝,道觉、风水绝、武觉,张浥尘也有三绝,医绝、占觉、文觉,你说要不咱去找找他打一卦试试?”



    见徐幼康说的这么煞有介事,袁宗达忍不住笑道:



    “我看那张浥尘不单是三绝,还有一绝,色觉!”



    徐幼康听他这么一讲,立马满脸猥琐的凑过来问道:



    “是么,兄弟是听到什么房中秘而不宣的道术么?”



    袁宗达一脸黑线: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他生的一副好皮相,一个大男人红头粉面的活像个姑娘似的,成天竟干些勾三搭四不收清规戒律的腌臜事!”



    “兄弟,你怎么知道的,你这是认识他咯?”徐幼康忙追问道。



    “不,不认识,”差点说漏嘴,袁宗达赶紧圆场,“那不是祭天大典看见过一次嘛,后来听人说着臭道士不正经,我也是听说的。”



    袁宗达说完心虚的低头吃了一口菜掩饰。



    “不过也可以试试看,反正现在也没个头绪,不如我找个机会去拜访下罢。”袁宗达也是心急,觉得徐幼康讲的不管真假,说不定那个破道士真有点本事呢,况且同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化解一下尴尬也好。



    二人又胡侃了一阵子,酒足饭饱之后便摇摇晃晃的各回各家了。



    走半道上袁宗达寻思着手卷追查的事越发心急,这五日已去了两日,时间不等人啊!



    袁宗达便调头赶往钦天监衙门找门房问到张浥尘的住址就赶过去了。



    七拐八拐的好不容易摸到了张浥尘家门前,袁宗达拍了半天门也没见动静,估摸着怕是又去寻花问柳了,有些不甘心的绕着门前徘徊起来。



    张浥尘并未外出,此时正和壬秋在家里数银子玩,二人数钱数的不亦乐乎,听到门外敲的山响,吓了一跳。



    自打入京以来,张浥尘除了山荷沟的那帮故旧基本没什么来往,这夜里来人敲门的事还是头一遭,看着钱袋,张浥尘有些烦,难不成之前那个破事又被人找过来了?



    壬秋抄起家伙就往外奔,张浥尘在门缝里瞅了瞅,发现是袁宗达,拉着壬秋转身便走,偏生这时候袁宗达又敲起门来。



    吵死了!



    张浥尘低声念念叨叨的到底还是去开了门,壬秋一见是袁宗达立马摆起架势准备防御。



    “别别误会,我找张道长有急事!”袁宗达自知气氛不大友好,连忙解释道,又晾了晾手上提着的两坛好酒: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哟,这大晚上的,袁大人找小道所谓何事啊?”张浥尘没好气的问道,也没打算让袁宗达进屋说话。



    “这事说来话长,来来啦,进屋咱慢慢说。”袁宗达拉着张浥尘就往里屋走。



    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啊!



    张浥尘忍不住心里问候袁宗达家大爷。



    待袁宗达说完来访的真实目的,张浥尘倒是长吁了一口气,原以为是找自己茬的,却是来求自己办事的。



    张浥尘心知是怎么回事,但是有心戏弄袁宗达,于是煞有介事的取出金龟铜钱摇了一阵子,看了一眼后装作犯难的跟袁宗达说道:



    “哎呀,这卦象很是奇怪啊!”



    袁宗达立马好奇的追问有什么奇怪的,见其上套,张浥尘又捻着手指掐来算去开始故弄玄虚:



    “这盗贼恐怕有些难抓,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又好像都没有,怕是袁大人今日发问之心不够虔诚啊!”



    我发心不够虔诚,怕是你这臭道士压根算不出来吧?



    袁宗达有些垮脸,一脸丧气的望着张浥尘,张浥尘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把话头收紧了:



    “我刚凝心聚力仔细把了卦,目前来看应该是往南或者往北最有可能,袁大人如果想进一步确认的话,建议今晚回去先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一番,然后对着南北方向各磕七七四十九个响头,等明天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发心要找到这些盗贼,然后我再补个卦,肯定就能确定到底是南是北了。”



    张浥尘说完无奈的看着袁宗达,袁宗达怀疑自己被耍了,但看着张浥尘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回家照做了。



    待袁宗达走后,壬秋忍不住笑道:



    “二爷,你这么作弄人不好吧?”



    张浥尘扬起脸不乐意道:



    “谁让他当初非要查我呢,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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