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御道遭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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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恩楼一战,郡主醉的不成样子,好在袁翼兴当晚去皇城夜值了,郡主晚归并没有被发现,醒来听说自己当时的丑态懊恼的不行,顿觉是上了越同舟的当,人家酒也喝了,面子也有了,关键那几坛好酒全是自己买的单。



    混蛋,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一定要你好看!



    郡主心里默默发誓,有机会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



    袁宗达丢了升百户的机会,白白让越同舟捡了个漏,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一心想遇着大事一雪前耻。



    没多久机会就来了,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小陆公公陆林儿带着御笔亲书的手令来宣的旨。这小陆公公少时进宫,听说是个孤儿出身,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运,被当时的势的陆公公收做义子。



    新皇上任后跟着陆公公扶摇直上,就成了最年轻的秉笔太监,当下是炙手可热。只是性情十分温厚,甚至显得有些清冷,和越同舟那副冰块脸简直有的一拼。



    “啊呀,陆公公辛苦,光临蔽卫,来人,快上好茶!”徐幼康已经满脸堆笑的迎上去了。



    “徐大人客气,小奴受宠若惊,您别上茶,一会我还得回宫复命,眼下皇上办的急差出了点小乱子,万岁爷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您这,因此事关乎龙体安康不便大宣,您一会看看,时间紧迫还请徐大人想想办法!”陆林儿说完就是一个深揖,一脸谦卑的退去。



    内廷广传大陆公公有手腕,小陆公公会做人,眼见为实,果然不虚。徐幼康也以礼相送,待陆林儿出门,徐幼康赶忙拿出手令一看,惊了一下:



    “玉泉宫张青蟾徒子张浥尘奉敕来京,于山西会馆遗祖传针砭石匮,此事机要,不宜周知,但以锦衣卫之名悬赏百万钱追物,尔等全力捉拿盗贼,生死皆可自断。钦此。”



    徐幼康不敢怠慢。



    玉泉宫自太祖开国之时,即是皇家御封道场,那玉泉子张青蟾貌似都活了百多岁,神机莫测,人皆称其为活神仙,手下两个徒弟更是了得。



    皇帝尚是太子时候便身体不好,多次病危都是张青蟾妙手回春,眼下急召其徒弟张浥尘进京怕是老毛病又犯了,张青蟾近些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是寻不到张青蟾,让徒弟张浥尘带着药箱应急来了。



    可这药箱居然在山西会馆被偷了,到底谁会干这种事呢?



    徐幼康有些犯难,虽说没有限定破案时间,可愿意拿百万钱来做赏赐找东西还是锦衣卫遇到的头一遭,恐怕皇帝等不了太长时间。



    徐幼康原本想直接找袁宗达来办,可眼下越同舟毕竟新上任,虽说没什么背景,可毕竟人家有着军功还有新皇的嘉奖,面盘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徐幼康将越同舟和袁宗达一起叫来,给二人看了手令,问其对策。



    “大人放心,这事交给我,我立马带人去查!”袁宗达不等越同舟开头先声夺人。



    徐幼康一眼看出袁宗达这是在跟越同舟较劲想抢功,便望了一眼越同舟,示意越同舟也说说看。不想越同舟没什么反应,只是平静的说道:



    “既然袁大人有信心不如就让袁大人主持此事吧,我全力配合。”



    好小子,难怪能从一堆军汉里跳出来,居然也不急不躁。



    徐幼康对这个看起来粗糙的军汉有些刮目相看了,相形之下,袁宗达就显得冒失多了,这没头没尾的事,办好了自然是大功,可办不好皇帝要责罚也不是不可能。



    “配合就算了吧,再过两个月就到了祭天大典的日子了,往年祭典的保卫工作都是我安排的,越百户还是好好操持一下祭天大典吧。”袁宗达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以要去查案为借口就把越同舟抛在一边了。



    徐幼康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祭天大典的保卫统筹历来是锦衣卫的事,一般都是提前两个月做准备,大典虽然隆重可毕竟是例行的礼仪,要干出彩很难,干不好倒是杀头的大罪,自己也不怎么想管,那就让越同舟负责好了。



    越同舟听完徐幼康的安排回了个是字也不啰嗦一个字默默的就退下了。



    袁宗达带人去山西会馆问话,山西会馆的管事因为此事已经被罚了半年薪水,一看锦衣卫来人了知道事情严重性,一脸灰头土脑的就来答话。



    原来,道号玄凌子的张浥尘收到皇帝命令后,就带着祖传的装着药品工具的石匮赶到了京城。



    因玉泉宫在山西,向来玉泉宫的道人到了京师,都是住在山西会馆的。朝中山西籍出身的高官不少,山西会馆的条件也算是各地会馆数一数二的,且不说房间设施齐全,光是看家护院的把式都请了上十个精壮汉子,日夜不停的轮班巡视,按理说,要从众人眼皮底下把东西偷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袁宗达里里外外查看了一次,基本没什么痕迹显示盗贼来过,可那石匮就是不见了,袁宗达蓦然有些头疼,什么贼人偷什么不好偏偏偷个破药箱子。



    袁宗达想找失主张浥尘问问事情经过,管事的称就在袁宗达来的前半个时辰,宫里来了个小太监见过张浥尘后他就急匆匆的出门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袁宗达只好先回锦衣卫,才一进门就见里面热闹的不行,一群人围着一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七嘴八舌的争相发问。



    那道士旁边还站着一个顾盼生姿亭亭玉立的侍女,只是不像寻常女儿家的媚态,青衣束发,拿着一把短剑,倒像个练家子出身。



    走近一看,那道士掐着指头似乎在盘算什么,红唇皓齿念念有词,即便是斜坐着也看得出身姿极其雅致,生的倒是十分俊俏,五官清秀端正,眉眼里英气逼人,青色玉冠温润生辉,一把翠饰牙雕拂尘搭在素色道袍上,活脱脱出尘仙人一般。



    难道这就是那个玉泉宫的道士张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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