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陈登至许都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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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登向吕布请求出使许都后,在两名赤卫骑的护卫下一路向北经过五的功夫到达了许都。



    许都,司空府内,曹正批改着军务。这些军务都是为了筹集粮草和募兵的奏折,如今与袁绍鏖战于官渡,兵力上五万对袁绍的十几万大军,粮草也入不敷出。这些年征讨关东之地,耗费了大量的兵力和粮草,特别是徐州一战,兵力和粮草都极大地消耗了曹的实力,最后还无功而返。



    袁绍尽拥河北之地,兵多将广,粮草充盈,自从袁绍南下之时,以一股席卷之势横扫黄河渡口,曹只能放弃广袤的黄河渡口,而选择扼守要隘白马、延津和官渡等地;袁绍也为了早击破曹,故而寻求主力决战,领兵至官渡,建立起营寨,与曹军对峙起来。



    起初袁军气势恢宏,连战连捷,曹只能被动防守,后来袁绍因为幼子病重,放弃南下的打算,自领中军回冀州,只留张颌、高览领大军屯兵于官渡。这才让曹一时得意喘息。



    曹趁此机会回到了许都,筹措粮草和募集兵马。原本曹骑兵的虎豹骑尽折于徐州一战,为吕布所灭,但见识到袁军近两万骑兵在官渡驰骋后,便回到许都组建起了五千的骑兵。这五千骑兵也是曹能最大限度凑集的,他不像袁绍有幽州、并州之地,可以获得草原的战马。而袁绍还有甄家的帮助,购买马容易的多。



    曹的这五千马匹大都数是从凉州所地购买,然后以虎豹骑为班底,重新组建了五千虎豹骑。组建起来后继续交由曹纯训练。除此之外,曹还派人往荆州、益州等地购买粮草,以做粮草。



    夕阳西下,落的余照在许都的城头,拉下一条长长的影子。影子尽头,三匹快马正计疾驰而来。在城门关闭之时,陈登三人终于到达了许都的南门。抬头看着城头的许昌二字,陈登不由得心中一阵苦笑。昔前来时,是为曹谋划吕布而来,而今却是为吕布谋划而来。真的是世事无常啊,可想到曹丢弃自己如弊履,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



    现在的陈登已经想明白了,要想保全家族保全家人,只有为吕布谋划。对于可能出现的曹重新拉拢,陈登已不会再抱有幻想,现在整个陈家都在下邳,若是自己再阳奉违投靠曹,整个陈家就会有灭顶之灾。



    正了正衣襟,陈登不再多想,扭头对旁两名神色疲惫,却一脸冷肃的赤卫骑护卫道:“你们去寻个客栈,我先去拜访一下曹!”



    其中一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赤卫骑朝陈登拱手道:“来时,主公有言,若是陈先生不想回徐州,我等二人即刻回去。”



    陈登一愣,继而摇头道:“二位多虑了,来时吾三人一起来,回去定然也是我等三人一起。这一路上也多赖二位照顾,登不甚感激。”



    另一名赤卫骑拱手道:“既然陈先生要回徐州,我二人当听命先生才是!”



    “好,去吧!”陈登颔首笑道,而后抬头向着城内的校尉喊道:“徐州陈登入许都见曹公,城上校尉可代为通传一下。”



    “陈登?”城头上露出一虬髯的汉子,疑惑的望城下喊道:“且等着!”



    来的是曹仁部将牛金,来到陈登面前,打量了一眼道:“陈先生来此何干?”



    “我拜见曹公,还请这位将军引我前去!”陈登拱手道。



    牛金想了想,便唤过一名副将,将陈登引去曹的司空府。来到司空府,自有门人前去禀告,过不多久,那门人去而复返,将陈登引进去。



    曹于大厅内接见了陈登,看到陈登时,曹脸上露出和煦的,将陈登引入座中,同时派人请来郭嘉、荀攸等一干谋士。



    好在曹的谋士都在司空府内处理政务,也没等多久都齐聚在大厅内。曹命人摆上酒宴,亲自执杯到陈登前道:“元龙,请先满饮此杯。”



    陈登举杯道:“多谢曹公!”



    二人喝完,曹拉着陈登的手道:“元龙,孤能够再次把你盼来,实乃心中甚慰。广陵一事,孤惭愧啊,眼睁着广陵被吕布贼子所围,而不能发兵相救,孤对不起你啊。今元龙来此,就不要回徐州了。孤会奏明天子,拜元龙为九卿,好在孤帐下效力。”



    陈登躬一拜,道:“多谢曹公的厚,登不甚感激。”



    曹一喜,就要扶起陈登,哪知陈登起道:“然登今却是为吾主而来。”



    曹一愣,没听明白,倒是坐在一旁的程昱起道:“元龙之主可是那吕布?”



    陈登点点头,看向曹道:“正是为吕布而来。”



    程昱当下不由得冷笑道:“吕布有勇无谋,见利忘义,今不服王命,割据徐州,实乃乱臣贼子。且吕布又出寒门,元龙乃是徐州世家,世食汉禄,莫非元龙要从贼不成?”



    陈登来时就已经想到了会被曹麾下诘难,对此一笑置之,没有辩解。曹回过神来道:“元龙可是气孤不肯发兵相救广陵?非是孤不愿意,而是那时袁绍尽起河北之兵南下,孤无兵可派。吕布不过一匹夫,早晚孤会灭之。元龙乃是名士,可千万不要委于贼啊。”



    陈登回道:“登并无责怪曹公当不发兵相救一事。易地而处,曹公为大汉司空,岂能为了登而枉顾大局?今登拜吕布为主,实乃无奈之举,若是登留在许都为曹公效力,登全家便会遭灭顶之灾。可怜我那老父,如今病体缠,耄耋老矣,为人子,岂能做那不孝之事。”



    程昱哼道:“大丈夫岂能折辱从贼?元龙当为陈家着想,自当投效司空大人,谋划吕布,他吕布亡,便是陈家复兴之时,元龙不可糊涂。”



    荀攸摇了摇头道:“仲德,你错怪元龙了,吕布现在肯定不再信任元龙了。”



    陈登目视荀攸,点头道:“正如公达所言。如今吕布并不信任在下,每逢议事,吕布都不会让登议事。而且吕布遇事,自由决断。”



    程昱再次不屑道:“吕布果然是匹夫,刚愎自用。”



    “呃!痛快!”内一时沉寂起来,郭嘉却是不管不顾趁着众人无人理他时,多饮了几杯酒,不想打了个酒嗝,惹得众人纷纷刮目相看。郭嘉虽然体不好,时常咳嗽,哮喘,但依然嗜酒如命。虽然曹止这家伙纵酒,但郭嘉似乎总能找到时机喝酒。



    看着众人似乎对自己的不满,郭嘉讪讪一笑道:“主公,切勿伤感,元龙不过暂且在吕布麾下,他吕布为主公所灭,元龙自归朝廷,归主公麾下,主公何必一事伤感?”



    荀彧也笑着道:“你这酒鬼,满嘴胡诌,不过这话说的在理。”



    陈登在心底确实摇了摇头,他们还以为今时今的吕布是那么容易可以消灭的吗?当徐州一战,若不是自己使计,曹又岂能轻易的尽取徐州数座城池,而困住吕布在下邳?



    曹才不假,特别是像陈登这样出士族,有博文聪慧的名士,曹是真的喜。哪怕这里有所以解释的嫌疑,但曹眼角真真切切的流出一丝泪水,道:“都怪孤,实不怪元龙。”



    通常被曹这样礼遇,的确让人心生感动,但如今的陈登哀莫大于心死,对这份礼遇,心中波澜不惊。



    曹重新回归主位后,荀攸问道:“元龙前来可是为寿一事?若是寿一事,元龙大可不必担心。若是吕布击败周瑜,夺取庐江,寿之围自解。”



    陈登拱手笑道:“与诸位相比必,登实在是智略短浅。登就是因为知道寿之围自解,所以借此机会向为吕布立下一份功劳,好让吕布重新重用登。”



    郭嘉放下酒杯道:“元龙,你以为庐江一战胜负如何?”



    陈登不假思索的道:“吕布必胜!”



    曹闻言,心中一丝不快。倒不是陈登对吕布的信任,而是陈登竟然不遗余力的为吕布谋划。



    “何以见得?”郭嘉也是好奇道。



    “庐江一战,登听闻吕布麾下刘晔前往江夏说动黄祖出兵攻打柴桑,以牵制江东兵力!”



    “这个嘉已知晓,但这不足以说明吕布必胜!”



    “那诸位可知,庐江大战以来,吕布却一直没有撤兵,反而继续鏖兵于庐江,其心中所依仗又是什么?还有,合肥离庐江不过百余里,张辽屯兵在合肥而又按兵不动,诸位不足奇怪吗?”陈登反问道。



    荀攸眉头一皱,沉吟片刻,不有惊呼道:“难不成张辽已经不在合肥,而是在江东了。吕布以江夏之兵,牵制柴桑,柴桑鲁肃攻打寿,吴郡孙权定会派兵救援柴桑,那么吴郡就会空虚。若是吾所料不差,张辽这支兵马已然渡过了长江,进攻吴郡了。”



    经寻有这么一说,曹也是惊讶的看着陈登道:“元龙所言可是真的?”



    陈登摇头道:“此事吕布并未告知登,而是在来的路上登才琢磨透了。十之**正如公达所言。”



    郭嘉此时也叹息道:“好厉害的一招釜底抽薪。吴郡被围,周瑜岂能不撤兵?周瑜撤兵,庐江尽数为吕布所有。”



    程昱还犹自不信道:“吕布何时会有如此的智谋?”



    荀彧道:“应当不是吕布所谋,而是其麾下陈宫。”



    荀攸转头朝曹问道:“主公,庐江可有报传来?”见曹神色,荀攸知道,庐江的战报还没有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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