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哪哪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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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皇叔看上我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第二百三十四章哪哪操心渐入黄昏,小雨已停,唯剩乌云遮顶,光线自不太明。



    卿灼灼从屋内寻了一张白纸,过木桥至石桌前安静作画。



    许久未练,画工确不如从前了,但好歹还能看。撩眼一方,取景绘之,因自己心净无影,完全想象不出什么。



    想那多年前的自己,还是一个天真爱幻想的傻姑娘,这会儿不知是成熟了,还是......老了!



    自黑,未尝不是件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霎时,北月溟行步走近,满脸好奇,随即俯身盯瞅,趣声瞬生,“呦!画画呢?”



    卿灼灼凝眉抬起,就见他大眼通圆,于她画纸上来回瞥动,“很意外?”



    “嗯!不错!”



    “......”果然,不在一个频道。



    “你是等着去参与南风盏办的文墨会?”



    “有何不可吗?”



    “没!没有!”他正想着该如何劝她去凑热闹呢!竟没想,小丫头自己想去!遂撩着眼皮,微笑点点:挺好!看来是因白日里,谢航笙跟贾晟轩来过的功劳!不论他们说了什么,确是帮他做了件事啊!



    “师父放心!锦烛定不会给师父丢脸的!”瞬回正,低眸不抬。



    “不丢脸,不丢脸!画成这样还丢脸!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回的倒是快!



    卿灼灼原以为,他是落着嫌弃的趣话。自是不自信,手中之笔一直在转动。



    “我这师弟从不喜欢热闹!不知今年为何要举办文墨会!”故作一副思考状,随即抬手撑起了下巴。时不时的眼珠晃悠,就往下方偷瞥。



    然,有些时候,即使给了提示,对方也想之不到!很多情况下就是这样,你越是靠近,就越是糊涂。正如她觉得自己很狠南风盏,而南风盏直至今时,多没有发现她!



    不因他们感情浅,相处少,分离多,怨恨久。



    只是,一方自欺太深,一方困惑难出。



    ......



    北月溟行步风倾殿时,发现其师弟正于园中提壶浇花。



    “师弟还真是亲力亲为啊!”背手走近,顿步至他旁侧。



    “闲来无事罢了!”



    却见他依旧绷着个脸,毫无什么特别的表情。



    “嗯!也是!闲着多没趣啊!也就我,喜欢出来溜达溜达!像你们这种甚爱独处的性子,是该找点事儿做!免得把自己闷坏了!”边扬唇道话,边撩眉偷瞥,瞬时找了切入口,趣意声声,“就如我那小徒,现在可能还在园中作画呢!”



    “......”



    嗯!北月溟就这么仔细的打量着,确是有了些许变化。他这师弟啊!情种!



    “哎!你别说,小丫头画的那画是真好!就倾风筑旁的那一堆杂草都能被她画的美妙绝伦!”



    南风盏闻声拧眉,瞬直起腰身,“师兄这词儿用的不对吧!画的好看,该用栩栩如生,妙笔生辉来形容!”



    “哟!肯抬头了!”



    “......”



    “我还以为,你没心思听呢!原是入耳朵了!”



    “......”



    “嗯!成!待会儿回去,我就用师弟说的这两个词好好夸夸她!就说是她师叔教的!”



    “......”南风盏闭唇不语,转而退步与其擦肩,行至桌前,静坐饮茶。



    “哎!怎么想起来办什么文墨会了?”



    杯贴嘴边,还未喝下,便见师兄已是坐到了对面。南风盏迟疑片刻,不知怎的,却觉心内慌了一下,自拧眉紧唇,才能迎住师兄的眼神,“见他们整日练功,总该放松一下!”



    “哦!这个原因啊!”装!真能装!



    “不然,师兄以为是什么原因!”



    “我自是以为,你觉他们俸禄不够花,发善心想要多给他们一些!”



    “......师兄说趣了!每月白银十两,若还不够!那他们就归家吧!我这华阳宫可养不起!”



    闻他之声,北月溟仅是淡淡一笑,转而起身,准备离开,“哎呀!你这茶我是真喝不惯!我还是回去,寻我的酒吧!哎!对了!”故作一步迈出,快速回头,“听说,有些人喝多酒会迷糊啊!行为不得自控?你说,我怎么没这样过!想我酒量那么好,得喝至几壶才那样啊!”



    “......”



    “嗯!”瞬时抿唇,微点额头,“想想!”



    “......”



    “这人要是总不醉!喝着也没意思!”



    “......”



    “得了!我回去寻酒喝了!你也继续找事做吧!”话毕,摆袖摆手,脚下迈步轻悠,嘴皮子也耍的舒坦。



    唯剩南风盏静坐饮茶,茶凉无味,脸色也确是变了。



    ——————



    深夜,竹屋仍落灯光。



    不一会儿,就见了房门大敞。



    卿灼灼抬脚迈过门槛,行木桥至园中,所去方向恰是北月溟的月璃殿。



    刚入前院,便瞧到人影映窗,确还未睡,只是这会儿仍提壶饮酒,真可谓悠闲自得。不禁扯唇暗自落声: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酒鬼!



    转而又朝月璃殿行了三步,却忽迎一身影挡至眸前。



    卿灼灼慌至退步,瞬见下方长袖迎风摆动。



    湛蓝色!是某王的湛蓝色!



    “这么晚了!出来晃悠什么!”



    “啊......”闻此声线,确是南风盏无疑,遂没能抬头,需先稳住自己慌起的情绪,“我睡不着...想钻研一下棋艺!奈何倾风筑内没有,所以想着寻师父借一下!”



    “......跟我走吧!我那恰有一副闲置!”



    “诶?”听言抬头,一双大眼直晃。



    南风盏依旧绷着他的脸,转瞬行步,走的是她倾风筑的方向。



    她知,是要从那里绕去他的风倾殿。自初来华阳宫去过几次,她就没再走过。



    “还不跟上!”



    “......哦!”大半夜的脑子有点迷糊,奈何此情此景必是拒绝不了的!



    随他行至风倾殿,却顿在门口未再行入。



    南风盏觉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便转身回了头,“怎么了?”



    “我在这等着就好了!”保持!幸走了一道,被风吹得清醒。



    和他......还是远一些比较好!怕自己定力不够,一头扎入!原先她还能对其冷漠,然这回回遇他相助,闲时想想,确是抗之不下。



    为了不让自己欠那么多!



    为了不让当年的错觉再次生出,她该同他保持距离。



    “好!”薄唇自是张开许久,却终只落一字。话毕,摆袖迈去。



    良久,取棋递给了门外的她。



    卿灼灼垂眸微愣片刻,虽是一个门槛的距离,却似相隔了好长的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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