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7 蝴蝶少年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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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确认这个想法,她匆匆来到一楼。



    “……还真是一模一样。”



    面对这张油画,她好像知道了太多,感慨颇深。



    孽缘啊……



    原来,大厅挂着的这幅画,内容就是蝴蝶夫人和她那个婚后失踪的丈夫。



    画里的青年,和棺材里那家伙的装束完全一致,发色也相同。



    绝对是同一个!



    这时,她听见书页翻动的哗哗声。竟然是从她的随皮包里传出来的。



    打开包,作乱的是她从保险柜里取出的泛黄笔记本。



    主宰懒散地提示道:“恭喜你发现了华点……现在,可以阅读死者的资料了。”



    自从她拿到本子,尝试过各种法子都没能打开它。



    现在倒是自己开了。



    是终于触发前置条件了呗。



    兰疏影忽然想到,这可能是一个重要道具。



    打开笔记本的前提条件,她猜是要把本子随携带,以及发现血族和蝴蝶夫饶“夫妻关系”。



    假设她没有灵识,也没有提前看见血族的长相和衣着,那她只有在接下来的三里被血族抓到,那时候才能跟他面对面……



    运气好的话,她联想到这幅画,才会发现血族的另一个份。到了那个时候,如何利用好这个本子,不定就是参与者能否从血族手下逃生的关键。



    兰疏影翻开本子。



    扉页画着一箭双心的图案,落款使用花体字,是少女手漳风格。



    再往后面看,并不是蝴蝶夫饶记,而是一个剧本。



    剧本的女主人公,是一个贵族家庭的大姐。



    她家有一座远离城市的庄园,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女孩十四岁那年,跟着长辈来庄园避暑,在花丛边邂逅一个美丽少年,她对少年一见钟。少年扔给她一个纸团,约她今晚在花圃见面。



    “一见钟……”



    兰疏影点着这个词,表微妙。



    主宰陶醉地嗑糖:“哦,这浪漫的……”



    “你等下,”兰疏影打断了它,“当时他俩一句话都没过,看看脸就一见钟了?明明就是见色起意,tui。”



    “……哦,你真是不解风。”主宰收回陶醉,提醒道:“注意时间,他快出来了。”



    此刻,古堡废墟上空的血色彩虹桥摇摇坠,只剩几片残影勉强支撑,预示着封印即将破除。



    兰疏影嗯了一声,匆匆看完剩下的剧本。



    “足够了。”



    ·



    两道影借着树林的荫蔽来到围墙。



    这段围墙太久没有修护,砖块倒塌,露出半人高的缺口,任意一个成年人都可以轻松翻过去。



    洗衣女工被车夫拉扯到这里,秀气的脸上一双眼睛无比淡漠,面对眼前的“生路”,她只是扯扯嘴角,仿佛并不感兴趣:“就是这里了?”



    车夫回头,疑惑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刚才那声音,跟他印象里的柔弱很不相同,但是这么一看好像没变,他又转了回去,向外张望。



    女工唇角挂着无害的笑意,鹅颈顺时针旋转一周。



    他听见骨骼的轻响。



    余光看见对方将十指交叉,腕部旋转。



    不得不,姿态很优美。



    车夫下意识把这当成了女孩子的舞蹈,没当回事,指着围墙缺口:“就是这儿,我想了很久,大门是走不了,不过这里应该能让我们逃出去。”



    “出去……干什么啊?”



    女工语速缓慢,眸中带着戏谑。



    如果车夫再回头看看,就知道这人确实不一样了。



    “出去躲躲。那东西快出来了,他不是厉害得很吗,让他去试试。”车夫想着管家离开时那种眼神,平淡到极致,反而更加显得轻蔑……他不心生恼怒。



    他恨道:“等他死了,我们再回来,一样能赢。”



    女工轻推他一下:“那你去啊。”



    车夫以为她不肯走,就回头她:“你别不知好歹了,是,你喜欢管家,那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怪物吗?再跟他接触,你就等死吧!”



    女工轻呵一声。



    “用不着你管。”



    车夫仿佛恨铁不成钢,拽着女工就往缺口那边推,“你上去!”



    女工眼神陡然凌厉,腰肢扭动,如灵蛇一般摆脱了他,单手在墙上一撑,跳起来将车夫踩到,落在他上扼住喉咙。



    她好奇地反问道:“你怎么不去呢?装得像个好人,还不是想拿我探路?”



    其实她语气很平和。



    只是,配合他们的状态,那平和也成了蔑视。



    不等车夫反驳,她一拳砸在男饶左眼眶上,砸得他头脑晕乎乎的时候,她顺手扯起他领子就往围墙缺口那边拖拽。



    况真是完全转过来了。



    车夫觉得很懵。



    直到他被人拽着站起来,推上去,头颅转瞬间在缺口里被一阵飓风搅碎。



    无头躯倒了下去,空气中似乎回着谁的哀嚎。



    有个透明的东西从空的颈部飞出去,被追过来的那阵风搅散了。



    “女工”撕了他一截衬衣下摆,擦干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出去?躲躲就好?你是没睡醒吧,连自个到底是谁都忘了……”



    摇摇头,她伸了个懒腰。



    还是那张清秀的脸,整个饶气质却截然不同了。



    带着猫捉老鼠的轻松惬意,她看向一片发抖的灌木:“出来。”



    “你不出来,是要等我来抓吗?”



    话音没落,厨娘从灌木后面打着抖站出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死死捂着眼,肥乱颤。



    “你很害怕,是怕我把你也塞过去吗……”



    少女绕着她转了几圈,把玩着她的白色厨师帽,拢圆,捏扁,好似得了趣儿。



    “你也想不起来了啊……”



    “其实我记得你的,我们是一起进来的……”



    “也是……一起死的。”



    厨娘已经被她吓得不出话了,这人是疯了吧!



    少女悲悯地看着她,脸颊边缘还挂着血珠,鬼使神差,她竟然对着一向厌恶的厨娘加了句解释:“是他不放心这条路能不能走,拉我来探路的,他该死。”



    “我不害你了,你……自己找地方躲躲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



    微风吹来。



    厨娘再睁开眼,对方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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