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燕子矶,魏军水师登陆部队并没有增加,而是由一千多陆战步兵在燕子矶渡口以南一里之内建筑屏障,开始用折叠工兵锹挖壕沟。
接着大量的八牛弩、襄阳炮从战船运上岸。
冉明手中并没有特别出采的历史名将,一个三流的胡彬还是娃娃,刘牢之还流着鼻涕玩泥巴。在水师方面,整个魏国除了历史上长反骨仔马顾之外,魏国在水师方面根本拿不出来熟悉水战的将领。
解飞虽然代带水师都督,不过他却是以造船见长,说到底只算是一个技术人才。魏国水师虽然比燕国要强,但是整体实力却远弱于晋朝的水师。
魏国水师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战船算是五牙战船了,这种战船在战斗力方面晋朝水师的楼船和斗舰要强不少。
不过木质的战船同样怕火,如果晋朝水师采取蜂群战术,或者火攻之计,五牙战船在江河上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关键是晋朝水师的本钱雄厚,就算十艘换一艘,他们也能换得起。
除了魏军的五牙战船,其他的船只和晋朝装备得差不多,区别就是魏国的弩机多一点、襄阳砲打得远一点而已。
有了这个清晰的认识,魏国水师在抵达燕子矶渡口时,并没有大意,而是小心戒备着。
魏国水师定海校尉高适,在历史上也没有出彩的表现。为了弥补魏国在这方面的短板,冉明就细化了制度,以制度来弥补将领自身能力的缺陷。在后世,冉明并不是特种兵,只是陆军普通野战部队中的一员,对于海军、对于海战并不熟悉,最多只是依靠电视和网络上的知识了解一个大致的轮廓。就这样,冉明还是摸着石头过河。
首先,冉明提出水师并不是为了解决单纯的水面战斗,而是从水战到陆战的理念转换。。
而水师将士不仅要熟练掌握各种船舶的驾驶、水上武器的使用,还要熟练运用各种步战技能。虽然此时的魏军水师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制度的日渐完善,让魏军立于不败之地。
高适率部抵达燕子矶就派出了二十余支斥候小队侦察晋军的动向。
永兴四年腊月二十三,这天高适例行检查,突然接到报道:“有一支斥候小队没有按原定时间进行联系。”
按照冉明制定的制度,斥候是必须派的,每一支部队最精锐的部队都是斥候部队,待遇最好、立功最快的还是斥候。
高适道:“应急措施做了吗?”
“已经派出了一曲士卒向目标区域搜索,至今还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其实已经是一个消息了!”高适想了想道:“我敢肯定,这支斥候部队肯定是遭遇了不测。不论是晋朝朝廷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这支部队游离在他们眼皮子底子。立即命令部队进入一级战备,所有装备揭开伪装,准备战斗。”
“是!”
标准军事化的常期训练,魏军的优势显然出来了,仅仅一刻钟的功夫,四千余定海军全部到达战斗岗位上。
舰艇上的战斗舵手、操帆手、桨手以及战斗员全部进入最高级别的战备状态。哪怕后勒人员,也在赶功加点的准备食物和淡水。
至于陆战队的两千余步兵则整装完毕,戎甲军服,刀剑入鞘,马公弩挎在胸前,箭匣子系在后腰上,冷风之下,一列列的队伍整齐划一。
盾牌手在阵前组成一面三层的盾墙,八牛弩射手在清理射界,校正射击坐标,副射手们也在紧张的搬运如同小孩手臂一般粗细的弩箭。
这便是冉明不需要名将的原因,因为魏军新军的军制,到了现在,已经越来越完善,尤其是在应急方面,魏军新军(冉明的部队)也趋近完美,到了目的地,按照战备制度进行扎营、布置营垒防御设施。
依靠魏军的自身制度,可以避免被突然袭击。当然再完美的制度,照样都会有疏漏,这个疏漏,靠什么去填补呢?
冉明就是依靠都导处。都导处就类似于后世的政委制度,但是没有政委的权力那般大。曲以上的单位都设立的都导小组,纠察军纪以及解决将士的生活和心理问题。
丹阳郡江宁县汤山,桓温大军前锋将军邓遐为了保证可以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在部队行军过程中,尖兵和大部队之间的距离是三十里,而且尖兵部队得到了严令,清除部队余中的任何障碍。
然而他自以为清除了斥候,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他却不知道魏军的斥候都有特定的暗号,按照巡逻级别定时的向后方汇报自己的消息。
当超过时间不向后方发送消息,后方仍可以推测出有敌军靠近。
很显然,邓遐所做的都是无用功,最多是杀伤几十名魏军士卒而已,与整体大局无任何益处。等邓遐到达燕子矶居然发现魏军水师早已严阵以待。
失去了突然性,他们又长途行军疲惫不堪,自然无法发动立即攻势。
邓遐百思不得其解,向行军参军王誓问道:“参军,这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我们这一路上已经清除掉了魏军的斥候,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对他们发起袭击?”
这个困扰让邓遐的心情,也开始变得燥郁起来。
夕阳西下,晚霞照耀下,整个魏军阵前都笼罩起了一层血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王誓看了看魏军阵营道:“情报可能出现了失误,魏军明显不止一千兵马,光前面的战车(其实是八牛弩弩砲车)就有一百多辆,而且他们还有大量的弩机,防守力量比情报上强了两倍不止。如果强攻,我们的损失肯定会非常大。不如我们还是等大将军到来再作打算吧!”
邓遐虽然有点无奈,但是还是点点头。
……
诸蒜子知道一些小士族向来和桓温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到了这个时候,弄不好还真有人会铤而走险,充当桓温在建康城的内应。
为了以绝后患,防患未然,诸蒜子让各大士族把家丁全部交出来,他们就算想当内应也是有心无力。
诸蒜子又下令御林军和禁军最高战备。
布置完这些事情,诸蒜子和司马聃悄悄轻装离开皇宫,来到冉府。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这次破局的关键在冉明身上。
建康城忠于司马皇室的兵力太少,诸蒜子不敢拿晋朝的国柞去赌。不过她知道桓温的名义是保护建康,驱逐魏军,实则是居心不良。
可是诸蒜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现在桓温的家眷早已被冉明劫持在邺城为人质,她又少了一张底牌。
“如果魏国和桓温的西府军大打出手。”诸蒜子心突然涌出一个念头,就在这时,她的忧郁一扫而光,转而喜上眉梢。
但凡乱世枭雄都是治世能臣,桓温攻灭成汉,显示了他的军事手段,在桓温节制的荆州江州、都逞现一片繁荣的景象,也显示了他治世的手段。
因为桓温的能力。
以冉闵的战略目光,他绝对不会允许桓温取晋而代之。
如果桓温得到了晋朝的控制权,以他礼贤下士,虚怀纳谏的性格,取得晋朝的控制权,他肯定会能魏国统一造成非常大的困难。
到了夜里,冉明再次醒来。
手术缝合相当成功,关键是冉明的身体底子好,虽然还不能行动,至少脑袋可以保持清醒了。
冉明非常意外,发现屋中并没有看到刘嫝,也没有见到谢道韫,倒是见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人。李静姝和条纹。
经过询问,冉明这才知道李静姝和条纹是担心自己而跑到建康城中来了。
对于条纹冉明说不上反感,只是有点不喜欢政治联姻。可是现在看来条纹也和其他的士族女子不一样,冉明受伤,她自动留下来承担端茶递给的工作。
看着条纹动作笨拙的样子,不是端洒水,就是撞倒东西,冉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感动。或者条纹有诸多不是,但是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对于感情来说,冉明其实非常大条,对于什么情情爱爱的,他也谈不上精通。
条纹非常温柔的喂冉明喝了一碗红枣莲子羹,虽然不少莲子羹洒在冉明身上,有两次还捣疼了他的牙,不过,冉明还是非常感动。
李静姝看着冉明望向条纹的目光有点不同了,她不清楚以前怎么样,反正现在冉明对条纹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谊。
忍不住在心里,发出幽幽一声轻叹。究竟是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个理由,反正挺难受。
条纹端着空碗走出屋子看到门外一脸落寞的李静姝不解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不知道李静姝是在想什么,反正条纹连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直到条纹连推了李静姝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姐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条纹满脸尽是甜蜜的笑道:“姐姐,你知道吗?他说伤好了就让我和谢家姐姐一同举行婚礼。”
突然,条纹看到李静姝神色黯淡,悄悄问道道:“姐姐,我感觉你怎么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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