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眼底充满了阴鸷，都化作了愤怒扫向江白。
冥月看到堂堂圣谷的大仙尊竟然在圣尊的面前，变得如此卑微，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眼底划过了浓烈的嫉妒。
如果不是江白的存在，那么众星捧月的他，才是圣尊的关门弟子。
是未来仙家最具有名望的子弟。
都是因为江白...
“小爱徒，来，说给为师听听...”圣尊潋滟着笑意，淡淡的看向他。
江白有些紧张了，舔了舔唇瓣，有些难为情的说不出口。
难道，他要说，他们辱骂圣尊养了他？
他跪舔圣尊？
和圣尊是那种...复杂的关系？
他可真是说不出口。
“怎么了？”圣尊掀眸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不太愿意说。
江白咬唇，犹豫着。
“冥月说！”圣尊徒然把视线看向了冥月，后者闻言立即鞠躬卑谦的回答：“是，圣尊。”
江白紧张的神色倒是松懈了许多，他有些好奇了，这个冥月究竟会如何说？
冥月跪下：“启禀圣尊，师弟们年轻气盛，看到江白小师弟的修为不够长进，就提议切磋了几招，言语之间有些激烈冲突，倒是没有什么辱骂圣尊的事情，况且，师弟们都被江白师父给伤得五脏六腑俱损，甚至是残废...数十名弟子...”
冥月说得义正言辞，神色浮现着不忍和同情，看起来十分的悲痛怜悯着同门师弟们的下场。
江白的眸光一凛，讽刺极了：“啧，说得真好听！”
三言两语就化掉了那些辱骂罪名，还避重就轻的把罪名强行扣在他的头上。
简直是不要脸！
圣尊微微一笑，淡声问：“这么说，是小白恶意惹事，挑衅了冥月，还和大仙尊门下弟子打架了？还在比考场抢了冥月的位置？”
他简单的分析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冥月咬牙坚定的回答：“是的！”
“圣尊，请您给我们一个答复，江白不惩，师门难容啊！！”大仙尊悲痛的哭诉着。
“哦？师门难容？”圣尊笑了，温和的笑意褪去，只剩下一抹冷厉的弧度，轻轻的挂在漂亮的唇瓣上。
他徒手一挥，一面虚空的云烟镜就凭空出现在了半空中。
这是虚无镜，可以看到三界之内，发生过的任何点滴。
虚无镜中的画面，回到了比考场时的画面。
冥月的脸色瞬间惨白，就连大仙尊，都变得难看了。
没想到，圣尊竟然会启动虚无镜，虚无镜启动一次，可是耗费千年修为，他竟然...
江白也震惊了，没想到师父竟然...
不相信冥月的说辞。
是因为，要护着他吗？
还是...
江白的心情十分的复杂，神色隐晦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养他长大的师父啊...
亲密如家人，又胜似家人...
此时此刻，他百感交集...难以言喻...
画面中的江白，倒是很恣意散漫的去了比考场。
事情就到了发生的那一幕，圣尊亲耳听到了那些污秽羞辱的言词，毫不客气的评判着仙界第一圣尊。
他的笑痕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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