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六章 打铁还得自身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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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炳进了大殿,来到龙案前,笑嘻嘻的道:“皇帝哥哥,臣给你请安了。”

    朱厚熜脸上的老成一扫而光,恢复成少年模样,招招手,道:“快上来,看看朕找到的一件宝贝!”

    陆炳走到龙案后,接过朱厚熜手上的雪茄,颠来覆去看了几遍,不知这是什么东西,问道:“皇帝哥哥,这就是你说的宝贝?”

    朱厚熜道:“是!”又道,“你闻一闻,看是不是有股异香。”

    陆炳把雪茄凑到鼻端闻了闻,道:“是有股异香,但这个宝贝有什么用?”

    朱厚熜道:“还记不记得,咱俩曾商量过,杨廷和敢如此放肆,是欺我年纪小,帝威不足,震不住他。”

    陆炳边嗅着雪茄,边道:“记得!”

    朱厚熜道:“这个宝贝能增加帝威。”

    陆炳一愣,随即咯咯笑了起来,道:“这宝贝怎么增加帝威?难不成拿它打杨廷和吗?可它又太短了,只能用丢的。”

    朱厚熜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他把雪茄从陆炳手上拿过来,又指了指下边,道:“你去那里假扮杨廷和,朕让你看看如何用这个宝贝增加帝威的。”

    陆炳拍手道:“好!”走到龙案前边,双手虚抱,弯腰道:“圣上,老臣杨廷和有事要奏!”

    朱厚熜把雪茄叨在嘴上,随即拿过一根点燃的蜡烛道:“何事!”

    陆炳眼睁睁看着朱厚熜把蜡烛凑到面前,去烧雪茄,心中暗道:“皇帝哥哥不是说那东西是宝贝吗?怎么,要把宝贝烧了吗?”

    他正想着呢,雪茄已点燃,朱厚熜吸了一口,然后两根手指夹着雪茄,张嘴吐出一口浓烟后,直接用夹着雪茄的手,点指道:“不是有事要奏吗?怎么不说话!”一边说话,一边嘴里还冒出余烟。

    陆炳只觉眼前的朱厚熜自己竟有些不认识,不再是之前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是一个威势十足,又深不可测的精壮中年。他不知道,朱厚熜抽雪茄的架式完全学得郭勋,而郭勋是个上阵杀敌的主,架式里自然隐含着冷漠与不可冒犯的威严。

    朱厚熜冷哼一声:“没事就退下吧!”

    陆炳站在那里压力山大,也就举手作揖,张嘴正要告退。龙案上坐的朱厚熜突然一笑,道:“怎么样,有帝威吗?”

    陆炳这才回过神来,面前的哪是个威严十足的精壮中年,还是他那个可亲可爱的皇帝哥哥嘛,喜道:“这东西果然是个宝贝,明朝皇帝哥哥上朝,有此宝贝一定能把杨廷和震住,让他以后都不敢跟你做对。”

    朱厚熜道:“以后都不敢做对?这个宝贝还没这么大的威力!不过,暂时让他稍稍收手还是能够的。可惜宝贝只有一根,想要用,只能等明年了。”

    陆炳不无可惜,道:“皇帝哥哥还得受杨廷和半年鸟气!”

    朱厚熜道:“有宝贝相助自然是好的。但打铁还得自身硬,靠外物装腔作势,总有被识破的一天。所以,要拿住杨廷和,主要靠得是实力,不然别说半年鸟气,十年二十年鸟气也得受。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这么晚跑来这里干什么?”

    陆炳道:“我听娘说,你要大婚,好奇想知道皇后嫂子是谁,就跑来问问。”

    朱厚熜脸沉了下来,过了一会道:“有时候朕挺羡慕你的,能跟自己喜欢的女子结婚。朕却不能,婚姻只是为了平衡各方利益罢了。别说你不知道皇后是谁,朕也不知道,一切都由……”说罢,手指指了天。

    陆炳知道朱厚熜说的是姓张的皇太后,便吐了吐舌头。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陆炳告退离去。朱厚熜又看了几道奏折,起驾向寝宫而去。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为的是立威,也为了让下边的人明白,从今往后他们的头易主了。郭勋上任,也不难免俗,要去烧这三把火。不过他兼职太多,这三把火一烧就足足烧了三月有余,尤其是十二团营,因在京城日久,又被营官克扣粮饷,竟逃了一半有余。

    他先是派人四处缉拿归营,后又判罚戍边另招新人补足空虚,等将这一切都整顿妥当,已至冬日。

    郭勋腾出手来,这才又想起要叫李飞白来京的事,亲手写了封信,派人送往驿站,直发济源!

    李飞白这数月也没消停下来。不时的王屋乡、克井乡、县城跑。下盘村的路修得差不多了,水泥厂也建了起来,烧出的水泥虽达不到后世的标准,但也能够接受,就从下盘村路面的情况来看,比之用条石铺出的路面强得何止十倍。

    烧出来的砖,目前全部用于天香楼的重建上。天香楼原址上起了六层高楼,每层的地面用的是预制板,里边的铁筋是冶铁所产的,所以能冶出超出大明这个时代的铁来,最重要的就是感谢石峰这个人。而石峰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冶铁所的厂长,在李飞白的建议之下,领着一群人正在加紧试制胜过百炼钢的钢来。

    纳夫也不错,烧出了二尺见方的透明玻璃,目前正在大批量制作这种玻璃。而用途,李飞白也已想好,他要给新的天香楼的窗户上,全安上这种玻璃。

    玉米的长势很好,只是寒冬将至,想让它完全成熟是不可能了,不过嫩玉米也能卖个好价钱,他早已备了几口大锅,准备到时用来煮玉米卖。

    让人意外的是,烟叶竟已成熟,过些时日就可收获!约摸产量,制个十几二十万支雪茄不成问题。他已教会数人识别烟草好坏的方法,并按粗细颜色定出二十个级别来,让他们到时分别烧制雪茄。

    等等等等,桩桩件件全是花钱的生意,目前为止尚无一件来钱的生意。

    唐子兰带来的三十万两银子已经花完,银行里收的十几万存款也只剩一万多两,那钱绝对不能再动,再动谁来取钱都没办法支付,到时存钱的人闻讯,大明第一商业银行还不立马关门大吉!

    为此事,唐子兰愁得几乎茶饭不思,李飞白却不愁,不仅不愁,每天还喜滋滋的,似乎有使不完的劲。白天忙完了事,晚上也不愿意停下来,逢单日去县学跟读书人胡吹海侃,讲什么自己有一个梦的事。只听得那些读书人都无心学业,想跟着李飞白赚大钱去,气得教谕牙痒痒。

    若非李飞白有赵学飞撑腰,又拿出一笔银子用于修县学以及改善学子伙食,并且能够保持底线,只拉那些已不在县学读书的读书人走,在县学读书的人一个不拉。不然的话,教谕早就上告了。

    逢双日,李飞白则去茶馆跟贩夫走卒们胡吹海侃,在这里他不再讲他的狗屁梦了,而是给这些贩夫走卒们讲,如何才能把他们的生意做大。

    更让唐子兰生气的是,这都没钱了,李飞白最近又在忙活一件事,搞了个什么拍卖会的东东出来。会场借的是济渎庙的大殿,这倒不用花钱,可拍卖会一开就是两天,还管一日三餐,每餐八凉八热四汤,请的是原来天香楼的掌柜袁宝贵亲自掌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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