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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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31日~~~~~星期三~~~~~雨



    人类的力量在增强。



    当然,在伟大的僵尸皇帝Augustus⑴的率领下,我们伟大的僵尸文明也在超前迈步。但人类这几年来的发展实在不可小觑,不仅拥有强大的物质文明的武器,还开始掌握伟大的魔法文明的奥秘。而近期出现的Dave着实令人摸不清头脑,他从哪里来?他手里究竟握有怎样的力量?他的目的是什么?



    迷,完全是迷!



    我们从未想过一直以往对我们近乎无知的人类中会出现这么一个人,我们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和他背后的一切,而他似乎对我们十分了解,这实在让人颈椎骨发凉。Augustus大帝已经下达了对Dave的搜捕令,然而我们的进展实在缓慢。



    尽管诸位博士、僵王已经向大地、海洋和天空各地派出了更多的僵尸,甚至Augustus大帝还联系上了其他地区的僵尸皇帝,但我们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难不成他藏在了外太空?



    就算是外太空,只要Augustus大帝真的想找到他,他绝对逃不掉的!



    算他幸运,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一旦成功,Augustus大帝一定能成为最伟大的僵尸皇帝,唯一的皇帝!



    Augustus大帝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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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新人类,”Osborn点点头,“我给你,介绍一下?”



    John狂点了几下头,连John都忘记了自己上回这么有求知欲是什么时候了。



    “瘟疫之后,不知是瘟疫改变了人类的体质还是人类自身进化而足够抵御瘟疫,不管怎么,一种崭新的人类出现了,”Osborn说的时候,显然有些唏嘘,毕竟这背后隐藏的是无数人的血与泪,“曾经只存在于人类幻想中的魔法出现了,现如今的那些伟大魔法师,都是那个时代出现的他们发明了火球术、风箭术、土盾术等等,从弱小的低阶魔法到如今他们开始研究的禁忌魔法,他们带给了人类文明新的利器。



    而除了魔法师之外,还有注重炼体的战士,研究阵法的阵师,预测世间万事的占卜师等等。总之,所谓新人类,就是指人类开始拥有超自然的异能力量——或许,不能说超自然了,现如今的世界已不再是当初单纯的物质世界了。”



    “那你,是新人类?”John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魔法师、战士、阵师?这一切不都曾是自己的幻想吗?幻想自己拥有了这些超能力量,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受到万众膜拜尊崇,享受世间一切之美好。



    而这一切,似乎可以成真?



    Osborn笑了,像是看透了John的心思,“你想成为魔法师?”



    John咽了一口口水,“我可以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马上就可以知道了。”Osborn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大铁盒子样的东西,上面有两个大大的手掌印,手掌印中间一块不大的屏幕。



    “这铁东西叫魔法师测试仪,是LosAngeles魔法师协会发明出来的,准确性高达百分之九十,”Osborn把魔法师测试仪递给John,“你把双手放在手印里,然后你会感觉到一股细微的电流,不用怕,它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就这样持续大概五分钟,手印中的屏幕亮了,出现数字就可以了。试试吧。”



    Osborn以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他,John迟疑了一下,把手放了上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很多很多。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不管是Barbra、Brave、Bob,还是Osborn的植物朋友香蒲Sally、阳光菇Ted、豌豆射手Miles和仙人掌Nick都很期待最后的结果。



    这也许可以说是John人生中最紧张的五分钟,当然,不能跟上次遇到那个伪装僵尸比,那是恐惧。那股在他体内窜的电流刚开始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慢慢的就是痒,再然后他竟发现自己有点享受了。



    John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他突然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当然那只是一霎,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涌进他的身体,那种感觉妙不可言,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



    “恭喜你啊,John!”Osborn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你可以成为了一名魔法师了!”



    “啊!”John有种从梦中惊醒的感觉,然后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他想压制下自己太明显的喜意,但这根本做不到。尽管他并不知道成为一位魔法师意味着什么,尽管他不知道如何去成为一位魔法师,但他还是无法避免地狂喜,就像理想实现了一样,或者说比实现理想还要让人兴奋、让人欢喜。



    这肯定是他在来到这个陌生小镇后的第一次真正的高兴,第一次忘却了未知的迷惘和想要回去的焦急,也是Alexander没有消息后第一次没有为他担心。



    魔法师啊!



    尽管他全然无知,他还是把它当做了一个伟大的头衔。



    Osborn递给了他一本封面全黑的并不太厚的书,John翻开一看,封面上印着五个烫金大字——“魔法师守则”。



    Osborn笑道,“恭喜你加入我们魔法师协会,当然,还只是准会员。只有当你真正成为一名一级魔法师并在魔法师协会登记时,你就真正地属于我们了!这本《魔法师守则》会告诉你一些魔法师的基本常识,协会的基本信息就在里面。”



    “啊!太感谢你了!”John如获至宝地翻看起了这本《魔法师守则》。



    “不用谢谢我,谢谢协会吧,”看来Osborn也为多了一个“伙伴”而衷心高兴,“我这次能够出来,也是多亏了魔法师协会LosAngeles分会的资助。我有义务为协会寻找新的魔法师,只是我的资历不够,不能指导你。我建议你马上去最近的,也就是Davis分会接受魔法师入门指导和登记。”



    “可是,可是......”John想起了Alexander,他不能走。



    “可是什么?”Osborn有些不解,“或者你不急着登记也行,跟我一起去SanFrancisco吧。在路上,我可以给你些基础的指导,虽然路上耗费的时间比较长,但这段时间刚好可以给你补全一些基本知识,说不定还能让你正式成为魔法师,到时候到了SanFrancisco就可以直接登记成魔法师了,可以在SanFrancisco进行‘基础魔法’的学习。”



    “但......”John犹豫不决,如果Alexander在,他可能立马就同意了。



    “因为那个豌豆射手是吧。”一直没有说话的Miles突然开口了,而且直接说中了John的心思。



    事实上John早就注意到这个Miles了,他的确跟Alexander长得很像,但却完全不同。Miles头后有两片叶子,而Alexander只有一片;Miles身上长着一些纤细的藤蔓,而Alexander身上没有;Miles显得更加的翠绿,而Alexander明显稚嫩很多。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Miles的眼神更加冷漠,像带了层冰。



    John有些诧异,他并未听过这件事。John点点头,“是,他叫Alexander,已经失踪六七天了,我们在等他。”



    Miles没有再说话,再次沉默了。



    Osborn叹了口气,道,“其实,在测试之前,我就想叫你跟我一起走。因为我发现你这里只有些非攻击型的植物,当然,除了Brave,但Brave显然经验太少了。你继续留在这里,如果种子用完了,那怎么办?我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但我很乐意帮助你们。



    其实,从理性角度来看,Alexander这么久都还没回来,可能真的......而且,你们现在跟我们走了,可以留下字条告诉他我们去了SanFrancisco,让他去那的魔法师协会找你,这不是更好吗?



    一直等待,可能不会带来什么好结果。”



    Osborn说得很诚恳,也很对,这些天来John脑海里出现的更多的是Alexander已经遇害的画面。Osborn说得很对,他们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那肯定是自取灭亡,原本他们是想等RobinHood大叔和Zorro回来再说,但现在离开好像是个更好的决策。



    但John还是做不下这个决定,他的脑海里是Alexander安慰他的画面,是Alexander疯狂攻击僵尸的画面,是Alexander独自清理战场的画面,是......



    “因为就像你的身边只有我一样,我的身边也只有你啊!”



    “你睡了我就去休息,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John求救似的看向Barbra、Brave,Bob其实很想说我们走吧,但他发现John貌似并不在意他的意见,悻悻然地闭嘴了——他可不想惹Barbra又开嘴。



    Barbra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Brave则满眼茫然,不知所措。



    原先的喜悦被痛苦的犹豫所替代,John发现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有些懦弱的John,有选择恐惧症的John,平凡的John。发现自己即将成为魔法师也并没有改变这些。



    Sally饶有趣味地看着John的挣扎,她似乎很好奇这个人类最后的决定。而Miles和Ted都是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至于一直沉默的Nick,他头顶的花苞似乎在颤抖,他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了。



    所有人都在听John的最后的决定。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Osborn似乎很有耐心,他颇为关怀地看着John,但他并不能替他做决定。不管John做什么决定,Osborn当然都会坦然接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权衡标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这是属于John的决定,是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这样吧,”良久的沉默后,Osborn说话了,他朝John微笑,“今天我们就留在你这里了,反正外面下雨我们也不好走,只好叨扰了。John,听从你自己内心的声音,这是属于你自己的人生,由你决定,明天给我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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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⑴奥古斯都,罗马帝国开创者盖乌斯·屋大维(GaiusOctavius)的尊号,意为“神圣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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