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4 你永远也不明白纸牌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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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冰冷的眼神给把后面的话全给咽在了肚子里,比利委屈的低下了头,过了好半天后,他又不甘寂寞的抬起了头,忍不住的对她说,“其实你丈夫很爱你。”

  手抖了一下,冰冷的光芒在冷月下闪过,他乖乖的缩起脖子噤声。蹲在阴暗的巷子里,韦以安咬一口红豆面包,盯着对面街上灯红酒绿的PUB,他们今天来这里可不是谈她那个已经过去的婚姻生活的,而是来堵人的!韦以安抽空快速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后,立刻又将视线停在了对面。每个组织都是需要金钱的支持,而他们属于部门,真正的财政部门虽然在当初“塔罗”出事的时候被某些人恶意的捣毁,但是,狡兔三窟,谁也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联系客户和其他的财务部门同时也会存在多个地点,而纽约就是其中之一。而在前天她撞死的那个人就是“塔罗”当任的纽约财务主管,而纽约基本上也是支撑“塔罗”的最大后盾。眼中掠过一抹阴狠,她盯着那扇门,不过如今,她要“塔罗”分崩离析!就从这里开始釜底抽薪!

  “出来了。”比利像是猫一样的蹿到了她的身边。

  猎物出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看着一个棕发的中年男子,挺着啤酒肚,从头到尾都属于那种好像正规上班族的类型,每天到酒吧缓解下工作的压力,然后再摇摇晃晃回家,这样的男人在大街上比比皆是,可是,能被任命为“塔罗”纽约新财务主管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谁会知道其实这样平凡的一个男人,其实手中掌控着上千家大型企业的机密以及秘密联络方式,以及上亿金的“塔罗”固定资金。

  “你留在这里。”她藏起刀,已经如鬼魅的跟上了那边没入街角的人。

  比利伸懒腰,嘴里咕哝着:“拜托,你也是从‘塔罗’的人,你觉得威逼利有用吗?”

  走出了阴暗,他刚好看到一个金发从身边擦过,吹声口哨,吸引来那回眸,一看对方也是帅哥,身高体格甚至衣着的品味都看出高人一等,冰冷的眼神立刻迸发出火热的光来,款款走向了他,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本来就不是好男好,一对上眼还不是,正要找个地方来个未央。一双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比利错愕的回头,对上了一双怒气腾腾的眼睛。

  “解释。”流利的英文,还有一脸的不苟同。

  金发一看到黑发的高大男子再一看英俊的比利,若有所思的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然后看到黑发男子的手已经绕过比利的肩膀另一头,她识相的“哦”了一声,耸耸肩膀,撇撇嘴就又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宝贝……别走啊。”比利还没明白的在她后面呼唤,知道自己跟了两步后,才发现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仗着比自己高一公分酒搂住了自己。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等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冲那的背影大喊:

  “我跟他没什么啊!”

  脚步都没停一下,缓缓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饮恨的回头恨他一眼,比利咬牙问他:“我跟你有仇吗?”

  “她人呢?”黑发男子抿唇淡笑,但是一双眼眸确是压迫着他霸道的提出他的问题。

  “谁?”没好气地看他,路砚!这个名字他可是听那个死人喊了好些年呢!他的家世自己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没听到。

  “我子。”好脾气的有问有答,路砚像是个绅士在这个灯红酒绿的深PUB门口显得突兀而又独具一格,引来不少人们的猜测,该不是哪家豪门公子来这里体验生活了吧?

  “前吧?”比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是子。”他坚定地说,他不承认他们离婚。

  “她去……”杀人了。后面这三个字差点顺口吐出来,眼睛一转,他接得迅速的说,“办事了。”

  “去哪里?”他有预感她干的事情很危险。

  “行了,别担心了,她一会儿就回来。”以她的聪明才智,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比利不甘心的拉着一脸担忧的路砚,叫嚣着:“不管怎么说,你害我失去一就要请我喝酒。”

  深深地看他一眼,路砚点头,“好,没问题啊。”反正手边有这个人,他的老婆大人就一定会出现的,他肯定!

  两个人进到他们刚才监视的PUB里,混乱的男男在看到如此出的两个男人后都先后扑了过来。

  路砚微笑,搂住比利的肩膀,温柔的神情让狂风浪蝶们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采然后才缓缓地退下,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你还真能利用人。”比利不舒服的抬了抬肩膀。

  “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我只是顺便帮你体现而已。”笑容依然体贴如平日,可说出来的话尖酸刻薄的让比利骨头也疼。

  要了一瓶威士忌,他委屈的喝酒,“我的价值也就是做挡箭牌吗?”

  “你以为呢?”斜睨他一眼,路砚眼底明显就是看出了那日他们两个分明是演戏,他不也是挡箭牌?!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比利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摇摇头喝闷酒,“你们夫俩啊,别老拿我当靶子就好了。”

  “是她逼我的。”路砚皱眉,若不是她处处要气他,他怎么会迁怒于面前的男人?一口喝掉敞口杯中的纯威士忌让比利惊叹的吹了声口哨。

  不过……面露奇怪的侧过头看他,比利苦笑,“你干吗和一个人计较啊?”不断惨痛的经验告诉他:和人做对通常死的都是自己,不论输赢。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或者压抑了三年的情绪,他沉下声音,语气中带着抱怨不悦的说,“我计较?我计较什么?我只是希望自己的人能依靠着自己,我只是希望她有什么事情第一个告诉我,我只是希望她受伤的时候拨通的电话是我,我只是希望她每次干什么的时候对我说实话,我只是希望她能靠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一句:有你真好!”说完这番话,他再一口饮尽酒,好象那是白水一样,然后坐在那里大口的喘息。

  比利张大嘴,听他像是怨一样的说完这些话,好久之后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们的身份,他们的艰难,他们的苦涩,要是讲下来这个故事太漫长了,抿口酒,他想了半天也只能说,“你不明白。”淇雅,他还有VIVIAN他们是“塔罗”中最好的朋友,可也不过就是能伸手取暖而已,想要救人自救七分靠命运,三分靠努力,——所以他们早认命了。尤其是那日,他本想救她,可是人却远在古巴,想要赶回却是无能为力,而回到“塔罗”之后听到的是淇雅的死讯,VIVIAN下落不明。那般的寻找也找不到自己死党,而出的任务却恰好要杀得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到现在他一想到那天,VIVIAN倒在血泊中,双目涣散的抓住他的手说,“比利,救救我的孩子!”他才知道他要杀的人是谁!用力的砸了下桌面,他恨“塔罗”因为他们让他差点失去了他仅剩的朋友!

  路砚苦笑,一杯一杯酒顺着嘴里灌下,他尝不出酒的辛辣,只感到心里的苦涩,他哑声,“是,或许我不明白,可是……我希望她告诉我,让我明白,我想帮她分担。”她的肩膀总是很沉重,不知道背负了什么,那副坚强的模样跟听一模一样。他恨死她们这样子一力承担的倔强表情!

  比利没有说话,低下了头将一块冰扔进了自己的杯子里,听到那声清脆的碰撞声后,他淡淡的说,“你……不明白我们纸牌的悲哀。”

  浑身一颤。路砚当头就感觉淋了一盆冰水,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他,失声问:“你说什么?”

  比利无辜的耸肩,淡淡的重复刚才的话,“我说,你不明白我们纸牌的悲哀。所以,你才会说这些话。”

  脑中像是有火车跑过,轰鸣声让他已经听不到面前的人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他的大脑里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你永远也不明白纸牌的悲哀……你永远也不明白纸牌的悲哀……

  猛地被一个锤子给锤中,好半天才让他从疼痛和沉重中缓过神来,他抓住了比利的手腕,面目严肃,眼睛里全是刀光架在他的脖子上,路砚一字一句的问:“你、再、说、一、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