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得很麻烦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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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各位大哥在干什么啊?”如阳光一样灿烂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他们几个面目狰狞的老大面前,叫他们毫无防备的吓了一跳,再然后看到了何心丽的容颜,立刻露出了男人本的态度。

  “小,怎么想和哥哥玩玩吗?”一个老大邪笑着对她暧昧的挑挑眉。

  “玩?玩什么?”搂住正在纳闷她怎么在这里的马凡儿,何心地笑充满了勾人的妩媚,看得他们双眼直冒光。

  “我们的事情是不是还没有谈完?”马凡儿看到他们的时候吃了一惊,这是帮派之间的谈判他们掺和进来干什么?

  “我看到谈判破裂。”何心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心里面是不停的骂她,一个小姑娘只身赴险,能讨得到什么好处?真是笨蛋!空有壳没有脑的笨蛋!

  “嘿嘿,还是这个说得好,”一个老大迷迷的盯着她,就准备伸出手来拉过这个漂亮的,哇,真是人间极品啊!

  “谢谢夸奖。”又是一记炫目的微笑,让他们几个人的正在逐渐清醒的大脑又挨了一闷棍,昏昏沉沉的只是看她的笑。何心坐在了马凡儿的旁边顺拉路砚和谭惜泪坐下:“这两位是我朋友,你们不会介意他们吧?”

  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全是对他们的恭敬和尊重,让那几个老大虚荣心立刻膨胀的高过头顶,随的一挥手,“当然可以。坐!”

  这一句话下去,他们三个小时没有再起来,马凡儿用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何心和那几个有名的难缠老大觥筹交错,称兄道弟的样子,她开始怀疑她的网了,说什么这几个老大是出了名的老,难缠狡猾,向来是嘴上说兄弟低下捅刀子,可是现在呢,她是不是了眼?

  左边的沙科,向来以小心谨慎爱惜生命著称的人,现在居然拿出了自己随身的枪让何心玩?

  右边的比格,他从来都是冷酷无情,认钱不认人,可是现在居然交了一群下面的人来见何心,还说,那是他刚认得,以后谁敢欺负她,就死全家!

  至于中间的那个尼曼,听到他这么说,像是小孩被抢了心爱的玩具不甘示弱的叫来几个颇具分量的左右手,也嚷嚷着,这就是我亲亲的,你们给我好好的伺候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桌上空酒瓶一个又一个地出现,马凡儿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喝醉了酒才这么好说话?

  看看他们三个人,面红耳赤,双眼涣散的样子就知道喝醉了酒,可是何心呢?为什么笑容不改,双眼澄明的比清醒的人还清醒?

  “她就是一个见谁谁熟的人,不要太诧异。”路砚细微的声音从她旁边传了过来。

  微微偏过头来,她低声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她喝不醉吗?”

  “喝得醉,不过她的体质比较特殊而已,想醉就醉,不想醉就是你把所有的烈酒摆在她的面前,她都不会醉。”顶多多跑几趟厕所而已,当作水喝多了。

  “太恐怖了。”她被何心喝酒的姿态完全给镇住了。

  “她不恐怖,你今天觉得自己还走得出去吗?”谭惜泪用一双冷眼看她。

  “我……”垂下眼,她不可否认,刚才的情况的确是失去了控制。如果不是何心适时的插入,可能这会儿她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咬咬牙,她轻轻问他们俩,“你们,为什么要过来?”这件事情是个明眼人都该清楚,擦枪走火就是一瞬间,生命岌岌可危,没有人冒头出现在他们的身旁,可是他们为什么帮她?

  “让听知道我们眼睁睁看着你被乱枪打死,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的。”路砚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奇怪。

  听生气是什么样子?

  他和谭惜泪交换一个茫然的眼神,说真的,还真没见过!

  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一个打着哈欠的孩子用一双没睡醒的眼睛指责他们:“你们怎么就让她死了呢?”语气一定是像是说一只小猫小狗被他们养死了的纳闷。

  他们甚至都想不出听用激烈的言辞,用发抖的声音说出来该是什么样子。

  他们只能想到在医院的听有多凶残,而在平时……

  路砚给自己的嘴上打个叉,当他什么都没说。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老大们在何心的带领下东倒西歪的不是开始鬼哭狼嚎的唱着奇怪的歌,就是抓着她的手说一些小时候的丑事,再要么就是爬在她脚边,喊着当初不是误入歧途,他早就成了一个永垂不朽的好老师……

  抽搐,马凡儿、路砚和谭惜泪三个人除了抽搐之外还有一个深刻的告诫刻在心里:

  永远不要喝这个人一起喝酒。

  听生气的样子,应该不是让人期待的那种。谭惜泪用眼神埋怨路砚,没事说什么听雨生气,现在果然招来了,他们跑都没地方跑。

  坐在路砚的客厅里,冷冽的低风在他们身旁呼啸,锐利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嗜血的利刃,刀刀命中坐在她对面抽着烟的马凡儿。

  没有人说话,他们三个人乖乖的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看着她们的动静。现在他们是知道听雨生气是什么样子了。不动如山,山是喜马拉雅山,全身都发出刺骨的冷气。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可是两个人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在他们三个实在受不了这份冷的时候,展听雨突然之间打了个哈欠——

  “行了,我带她回去了。”

  突兀而又不合时宜的话突然冒出来,顿时满屋子的寒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好像是他们在龙卷风中身不由己的被抛在空中的漩涡旋转,却在下一秒,龙卷风就没了影,把他们忽然的,狠狠的,扔在地上。

  “我不跟你走。”马凡儿倔强的别开脸,拒绝她的施舍。

  叹口气,展听雨疲倦的陷入沙发里,轻轻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是宿命,使命,还是其他的什么命,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这个轨迹中,你除了向前就不能再想起他的事情。”

  “我有,我有走。”她挺起胸说得理直气壮:“要不是你的上头,硬是带走了我,我想我现在已经按着我的轨迹走了。”眼神中充满了对展听雨地责难:

  是你们当初硬拉我出来的!

  “真的是这样吗?”她哭笑不得的别开脸,再看马凡儿,“你觉得你当时的情绪真的可以胜任吗?”双手摊开在她眼前,展听雨很严肃地说,“上千条,上万条的人命都在你手上玩啊,你一个连自我情绪都控制不了的人,你能面对几次自己的失误,接受死者家属披着麻衣的对你控诉?”

  “有,有那么夸张吗?”死人而已,多见几次就麻木了不是吗?

  哼声中充满了对她的不可思议,展听雨扶着自己的脑袋低声说,“我以为我已经够草菅人命的了,没有想到你比我更甚!”生命在她的手中生死从来都难料,全凭自己高兴。可是眼前的人,似乎对生死的概念更加模糊,生或者死好像都不重要一样。

  “展听雨,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麻烦你,我会回到我该去的地方。”霍的起身,霎时间风生水起,隐隐的王者之气从马凡儿的身上散发出来。

  教他们四个人一时间都给怔住了。

  “你觉得由得你吗?”展听雨同样站了起来,隐隐的黑雾气从她的身上漾成一圈圈涟漪开去,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从地狱来的引渡魂,提着明灭不定的油灯,狰狞的拉住了马凡儿的魂魄。

  “难不成你能强留下我?”昂起头,她的霸气冲撞上展听雨的黑雾气。

  “如果必要,你一定逃不出我的手心。”眉眼间的自信教马凡儿胆怯了一下。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就是心口的一泄气,马凡儿本来光耀的王者之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撩长发,展听雨慵懒的一笑,“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我只是需要你明白,别人的生命可以轻贱,但是,你要能知道死在你的生命中,不是一个数量,而是清晰明白的可以对的上号的面孔。”操纵人的生死是一门学问,她还需要学习。

  在龙帮的日子见惯了今天少了一个人,明天又少了一个人,她一直以为生死不过如此的概念,却没想过后面的问题,幽幽的对上展听雨得眼有气没力的问,“这就是你上头给你得任务吗?”

  “我是为那些还没有在你手上枉死的人求你。”展听雨说的恳切,眉宇间圣洁的光芒让三个见惯她的平时样子的人,吓了一跳:

  这家伙连圣母玛丽亚都装得出来啊!

  而马凡儿看到这个样子,心里很难不释怀,轻轻的一笑,她不得不承认以自己当时的那个情绪坐上那个位置,只会把龙帮给毁了。看了一眼展听雨,颓败的坐回答沙发上,动也不想动,只是静静的吐出三个字:“我认输。”她不可否认那个人给她找了个好的指路人。

  完成任务一样的仰头倒在了沙发上,展听雨疲倦的开始不停的打哈欠,“早这样说不就完了。”

  “没错,她是完了,那你呢?”看完戏的三个人,可是对其中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今天她说不出来,给不了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被三个影子环绕,展听雨好像才发现自己误入狼穴。惊恐的看着他们,做出可怜的声音,“别,别啊,有话好好说啊……”余音未尽,人已经被埋在了三个不怀好意的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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