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如果是多年前的张伟遇到，也根本难以有效回答。大学的时候高数本就挂科，这么多年知识水平最低谷的时候曾经倒退到可能也就初一初二左右的水平。只是后来进入纳米境之后，智力虽然不是被赋予天赋的方向，但整个头脑的理解能力也改善了不少。还是多少让张伟恢复到了二流大专及格生左右的文化知识认知水平。
张伟并没有批评两个孩子前面还没有学全就去看后面的，实际上张伟觉得相比知识体系的巩固，理解的深度才最为重要。这可能也是中国数学教育和高考国际上有名，然而数学界的实力却明显有问题的重要原因。
因此在给书相面了很久后才终于摸到一点儿门，尝试者解释道：“。。。哦。。。这么说吧：这如同小山一般的函数就好比我弯起来的手腕，我在手腕放一把尺子，要让尺子最为自然的靠一根手指就能稳定住，尺子所代表的切线方向就与手腕底部所扣的方向是不是有些接近？这种切线与函数方向平行的定理大概就是所谓的拉格朗日定理吧。。。”
彩铃彩珠似乎感觉到张伟的解释有些问题，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儿，但总算是对这些后面的东西摸到了一点儿门道。
“你们对这本解析几何的理解怎样了？”张伟忽然询问道。
重新温习了学生时代的功课之后，张伟就有一个感觉：一个初二以下的学生或小学生看大学功课，那会有天书一般的感觉。很多东西难以理解，一些工程类书也会很难理解。
然而如果是一个对解析几何乃至高中数学物理有不少概念的人，就很容易通过自学的方式来弥补这些短板。想到这里张伟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美国的高档次分级高中教育或苏联十年制左右的高中教育在不需要大量应试复习的情况下会自然而然的把微积分的基本原理列为高中内容。
想起这些，张伟就有了一个想法：从小学到中学有很多似乎应用不那么广泛的数学内容，比如不等式，数列，奇数偶数其实也可以在测试项目中省略而分门别类到另一类与概率和统计相关的科学体系中去。最大限度的分工化，专科化；这种有些类似于苏式的教育体系对于市场经济时代个人的职业发展多少有些影响，更不利于高端研究领域对事物的理解，但却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培养必要数量的专门人才。
“这本《解析几何》我好想大致看懂了，就是后面习题的时候总出问题，总是算错什么，五个题里面通常只能对两三个。。。”
听到彩铃彩珠这样的回答，张伟心也就安了下来，笑道：“算错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不过是算数和习题做的比较少，草稿用的比较少罢了。能不能理解才是最重要的，熟练度不重要。这样把，你既然现在就跟着我一起按照这教材上的模式编写有关解析几何与高中物理方面的考题，习题吧。。。你们呢？”
这时候张伟似乎才意识到还有两个跟着孩子们一起来当玩一半休闲来的仆从，似乎也在认真看书一般的样子。
“我。。。我实在看不懂了。分解因式总是不知道怎么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彩铃彩珠一般聪慧，神武一族过来的两个小鱼儿身边的。
“那张大黄皮辅导材料上的应用题呢？”张伟指着临高众找到的一本20世纪90年代的小学作业辅导材料说道。
几个女人点了点头：“似乎都看懂了，就是计算的时候总出错，后面几道大题还是看不懂。”
“那种大题。。。”张伟听说过中苏友好时期，苏联人可是出过不少故意为难犹太人的脑筋转弯题目交流给中国教育部门做为撒手锏。这种脑筋急转弯式的大题还有什么求阴影面积之类让张伟觉得似乎毫无必要。不过仔细的权衡之下，感觉这种准奥数性质的难题做为一种智商选拔的意义还是有的，因此全部在夏地自学考试编写任务中取消，并不合适。
经过这些日子的思路整理，张伟对于教育和考试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排除国民纪律训练和校园文化对人思想的熏陶不谈，仅仅就文化教育而言，其实智商筛选加上重点投资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大部分学生学的东西只要有基本文化水平，自学或在工作岗位上实习几年就能具备，大部分人的知识会在毕业后数年内交给老师。严格的应试熟练工培训就没有意义。选拔才是最重要的。因此，题与题之间的难度分层也就显得比较重要了。
“那种大题还是留几个好好研究研究吧，对照着参考答案。我们还是需要几道难题来来检验那些智商真正有水平的人的。。。”
就这样，围绕着一次很可能一年后才会展开的自学考试，张伟乃至身边少数几个能够读懂现代中学教材的人开始准备起题目来。
考试的材料从临高众手中得来的就不少，教材的编写原本也可以让仅仅认字甚至字都不认的人来誊抄。
可是专门为了在很短的时间内选拔天才所准备的符合夏地所需的简易数理教材就是一件颇花精力的事情了。
除了编写方面的人力不足，物力似乎也显得有些问题了
为了在冬季结束之前就在整个夏地普及足够的基本数理教材，造纸方面的几十个匠人还有手下的千余学徒每天加班加点的忙碌，用于进行各种誊抄的人手则多达四五千人，再多质量和基本的笔墨储备都是问题了。
而这些人力物力，似乎也远远做不到让夏地的成人在一个冬天之内就拥有一套从小学到中学的简化性质的综合教材。
这让张伟为也最终只能认同“分级考试检测”的办法，先筛选出一些最基本的合格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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